沈之流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脖子,反驳道:“我就搞同性恋,怎么了?法律也没有规定两个alpha不能在一起,我就喜欢他,我就要他,我这辈子,只认他。”“逆子,”沈亦博颤抖着声音,继续骂道:“你真是反了天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我妈死后,我就没有爹了。”“你……”沈亦博闭了闭眼,意识到沈之流根本不可能松口,那就只有换一个方法了。“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不再强求。只要他去做性别置换手术,变成oga,我们沈家愿意接受他。”性别置换?oga?沈之流冷笑一声,“每一年,死在手术台上的人不计其数。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学长去冒这个险。他就是他,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改变性别,包括我。要是你真的觉得有那个必要,那我去做手术好了。”沈之流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极了。震惊之余沈亦博更多是气愤,站起身,走到沈之流的面前,直接甩了一个耳光。“通知下去,立马去办转院手续,立刻马上。”沈亦博怒不可遏,脸色黑得可怕,“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亡命鸳鸯,怎么走到最后。算算日子,你的易感期也快到了。” 被迫分开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对于沈之流来说不痛不痒,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沈之源看着沈之流渐渐红肿的脸,对着沈亦博解释道:“父亲,哥哥不是那个意思,还请您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哼,你不用替他说话。他就是欠收拾,这几年没人管他,就以为可以飞天了。做事我行我素,我偏要磨磨他的脾性,让他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沈亦博盯着沈之流的侧脸,眉眼间隐含着浓重的怒气。乔郁年站在门外,听不清里面在讲些什么。偶尔听到的话,也是模糊不清的。谢鑫源理完发回来,便看见了在门口徘徊的沈之流,快步跑向前:“郁年哥,你站这儿干嘛,怎么不进去?”“他家人来了。”乔郁年心不在焉地回道。看乔郁年担忧的眼神,谢鑫源也知晓他在担心什么。两个alpha在一起,能有多少人会真心接受呢?“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谢鑫源安慰道,“虽说他心眼小,但挺靠谱的。”“嗯。”乔郁年隔着玻璃看了眼模糊不清的人影,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谢鑫源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沈之流从床上坐起身,用左手掀开被子,穿上鞋就要往外走。“站住,沈亦博想要伸手去拽沈之流的胳膊,瞥了眼沈之流缠满纱布的肩膀,将手收了回来,“你要去哪儿?”
“您不说我们是亡命鸳鸯嘛,当然是去好好道个别呀。难道,您还怕我跑了不成?”“笑话,门口都是我的人,想跑?门都没有。”沈之流没有再停留,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听到开门声,乔郁年立马起身。沈之流转头,便看见了神色紧张地乔郁年,嬉皮笑脸道:“看你把你急的,担心坏了?”乔郁年看见沈之流脸上的红痕,心里一紧,“疼吗?”沈之流摇了摇头,“亲亲我,就不疼了。”“……”谢鑫源前一秒还有点同情沈之流,后一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跟我来。”沈之流拉着乔郁年的手,往走廊尽头走去。乔郁年不知道沈之流要干什么,还是跟着沈之流去了楼梯间。“嘎吱”一声,沈之流推开了厚重的弹簧门,眼神示意乔郁年进去。乔郁年没有犹豫,长腿一跨,就进了楼梯间。门被关上,沈之流嘴角噙着笑意,上下打量着乔郁年。“这么看着我/干嘛?”乔郁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警惕道。“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你,我会想你想到发疯的。所以,趁还有时间,多看看。”沈之流走到乔郁年的面前,拖鞋的鞋尖撞到了一起。沈之流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乔郁年。乔郁年被盯地浑身不自在,低下头,不再看沈之流,“你爸跟你说什么了,他还打你?”“败坏兴致,我们不提他。”随后,沈之流便释放了大量的信息素。浓郁的玫瑰香味,逐渐侵入乔郁年的每个毛孔,血液里流动的信息素因此躁动不安。沈之流伸手捏住乔郁年的下巴,不由分说,俯身就吻住了乔郁年。压抑已久的信息素瞬间爆发了出来,尽管乔郁年的手环监测值达到了零界点,两个人都没有停下释放信息素的打算。齿缝被撬开,软舌还未伸出,就被推搡至角落。玫瑰香霸道地包裹着柠檬香,在半空中滑出丝丝银线。乔郁年将一手搭在沈之流的肩上,一手环住沈之流的侧腰。手指微蜷,勾住了病号服的下摆。肺部的空气几近干涸,两人依旧在忘我的深吻。阳光从云缝中斜射下来,透过窗户,洒在了沈之流的身上。层层光晕中,浮动着有些许的尘埃。眼前人披着光,敲碎了自己筑起的心墙。乔郁年心底一片柔软,柔情地望着沈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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