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之后,他的头竟奇迹般地反朝着他的背部!这对于常人来说,根本不可能做到,但对于一个脖子几乎被切断了的人来说,就不难了。六人已倒下了三个,奇怪的是,剩下的三个人既不惊讶,也不害怕,甚至连愤怒都很少,似乎他们已算准了那三个人是必死无疑一般,并不惋惜。南宫或心中暗暗地思什:“为什么他们不一涌而上?像死殿这样的邪恶之人,自然是不会因为讲究江湖规矩,要光明磊落才不一涌而上的,那么,他们又是为什么呢?”剩下三人中的那个蒙面人默默地一挥手。这一次,扑向南宫或的是两个人。一个使的是长鞭,另一个使的是软剑。软剑光华骤起,划空如破帛,速度奇快,空中响起衣袂迎风之声,卷撩向南宫或颈部。同时长鞭如蛇般卷将而出,运至半途,倏而旋绕“啪”的一声脆响,已向南宫或的腰直卷而来。“后羿剑”一声轻颤之声响过,已暴射出千百条流曳闪织的光芒,而他的身形已不可思议地曲弹,长鞭从他的腰际扫过,卷破了他的衣衫。南宫或已不容长鞭再回卷,一道银虹划过之处,已有一只头颅高高抛飞!但长鞭却已被南宫或一把抓在手中,然后疾然向后一拉,那人的无头之躯便向这边倒了过来,直袭向南宫或的软剑便插入了这个无头颅的身躯。而南宫或已夺下长鞭,反手急挥,长鞭便已紧紧地绕在那人的脖子上。这种冰凉而窒息的感觉让那人眼中有了恐惧之色,但这种恐惧转眼间便消失了。因为,他已死了,死了的人自然不会再感到恐惧了。南宫或左手用力一抖一拉,那人的脖部便已血肉飞溅,连里边白森森的喉骨和青红色的喉管都露了出来。只留下一个蒙面人了。但南宫或的心中反而更有不安之感,因为他猜不透对手为什么不利用他攻击另外两个人时向他袭击。事实上,南宫或挥剑砍杀二人时,他已对蒙面人防着一手,但蒙面人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出手。这很不符合常理。很不正常的背后,往往就有什么阴谋,而比阴谋更可怕的是南宫或对这个阴谋一无所知,甚至连这个阴谋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他的猜测,他都不知道。蒙面人仰头望了望天空。天空除了星星、月亮、乌云之外,自然什么也没有。但他为什么在这样生死关头,还有闲情雅致去看天空中的星月?南宫或沉声道:“朋友,现在立着的只剩下你一个人,把解药交给我的朋友,否则你也得倒下!”蒙面人笑了,他蒙着脸,笑容自然是无法看出来的,但他的眼神却告诉别人他在笑。只听得他道:“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说得有些多余吗?我把解药给了他,即使你真的会放了我,我也是脱不了一死、何况,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南宫或道:“既然你不习惯让别人对你客气一些,那我便只好出手了,要我告诉你一件事实,我可以在你身上扎二百多剑却仍让你活着,我不相信那时候你还这么硬朗!”正待动手之际蒙面人突然叫道:“慢!”南宫或以为他改变了主意,便道:“总算你识时务!”蒙面人一语不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南宫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由有些惕怒地道:“还磨蹭什么?快把解药交出来!”蒙面人突然开口了:“谁说我要交出解药了?”南宫或不由一愣,没想到对方竟如一个小杂皮一般胡搅乱缠,出尔反尔!他冷哼了一声:“现在你想交出解药来保你狗命,都已不行了!”青莹莹的光开始闪现,那么的快速与犀利,明灭虚幻之间,有如电闪石火,穿射翩飞!一时之间,连空气都似乎已被搅得乱了,也稀薄了许多,使人眼于呼吸视听。枯草碎石在剑气中飞舞!蒙面人并不惊慌,身形暴退之时“哗啦啦”地抖出了一杆链子枪!暴喝声中,流闪于蒙面人四周的尽是一排排一的枪浪,虚实莫测又力逾万钧地疯狂点扎穿针!双方的兵器相交只是一瞬间的事!蒙面人的链子枪稍稍向后一带,身躯也顺势急旋,便已左手抖扬,袖口处激射一溜白色的光芒暴射向南宫或!南宫或的“后羿剑”剑尖微颤“呛”的一声“已磕开那溜白色的光芒!那只是一条白色的丝带!在蒙面人的一挥之下,竟如坚如锐利之器一般!月光下,那根丝带刚刚弹飞,蒙面人的链子枪已斜撩如狂风,席卷之处,南宫或吸气凹胸,猝闪五步奇怪的是,蒙面人的手臂突然也暴长一截!南宫或的身形并没有在链子枪攻击范围之外!链子枪带起一阵“咝咝”的破空之声,快逾闪电地点向南宫或的胸前!显然,这个蒙面人的武功比另五人要高出一大截,他的武功已不在“黑白无常”之下!南宫或本已用老的身形,竟还能匪夷所思地向后再退一步!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距离,却己使蒙面人的链子枪功亏一篑!“后羿剑”剑锋猝偏横竖,以快得无法分辨的动作,一挡之后,顺势向一边一带,同时腰身一拧,链子枪便已从他的身侧扎过!蒙面人的杀招倒真的不少,他竟于此时猛一弓背,立有三点寒光从他的后领内的出,流星曳尾般直奔南宫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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