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或平静地道:“我正要这么说!”“黑无常”那双如鬼魅一般的双眼中有精光暴射!他死死地盯着南宫或,良久,方道:“你竟敢戏要老夫!”他那张本就极为诡异的脸,这下更是可怖了。南宫或道:“我说了真话,你却还是不信,那么我说什么样的话才能让你相信?”“黑无常”冷声道:“自你在青城夺得墨山水的那一本‘灭绝剑谱’之后,我们的人就一直未让你脱离他们的视线,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没有看到你与任何人接触!也就是说,你既没有机会把剑谱转移地方,也不曾被人攻击抢走的可能,而你现在却以谎言骗我!这便是自寻死路!他的手一紧,刀刃便切入得更深,阿羚的脸色更为痛苦了。南宫或只觉心在紧缩着,不知不觉,他拳头已握得进出血来!但他还是以惊人的忍性克制了自己的狂怒,道:“但你忽略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我在离开青城之前,身上便没有‘灭绝剑谱’,所以纵然你们的人看守得再紧,也是没有用的。”“黑无常”连声怪笑:“你当我是三岁娃娃?你该不会想说你去青城,只是为了看一看风景吧?当时墨山水以及青城派弟子全被我圣殿弟子所困,正是你这小子乘虚而入的大好机会!”“圣殿?莫非你是‘死殿’中人?”“看来你还是有点见识的,不错,我们便是要以死来平天下的‘死殿’!”“以死平天下?”“在过去的荒涎岁月里,无知的江湖中人企图用所谓的‘江湖侠义’来定武林秩序,以正邪来区分黑白两道,以此达成平衡。而事实上,在许多看似正人君子的假面目后面,藏着的全是肮脏龌龊的东西,大侠即大盗,仁义即虚伪!所以,江湖中各门各派常常为了一个名份或为了一丁点的小事而纷争不息,却又要为此打起冠冕堂皇的旗子!可笑啊可笑!”看他那模样,似乎真的遇到了很好笑的事。南宫或道:“排除了偏激的成份,你说的也是有一些道理的,但这与你所说的以死平天下,又有什么关系?”“有!我们赫赫圣殿,现在便要起来拯救已越来越可怕,越来越虚仁假义的江湖,我们要用杀戮来阻止以强凌弱的事情发生,我们要肩负起维护武林秩序的重任,让整个武林在我们的铁与血之下,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时,江湖就不再如此的险诈,每个人都将是圣殿的良民!”“荒诞之极!在利剑之下,从来都不会有真正的君子,何况,你们又凭什么来断定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以我们英明如日月的主公之大智!任何虚伪的、不合理的东西,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如此说来,你们便是要以武力让整个武林屈服于你们手下,然后,由一个人来cao纵生杀予夺之大权?”“不错!归顺我圣殿,乃人心所向。”南宫或突然大笑不止,几乎已笑得前伏后仰“黑无常”看着他,声色不动。笑罢,南宫或方道:“即使是太阳,也不能保证它能够每天都能普照大地,何况你们的主人只是一个之身?他又以什么东西来保证他不犯错误?如果他是个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家伙,那岂不是要引得天下大乱?所以,你方才所说的,水远都只是南柯一梦而已!江湖浩荡,又岂是几个野心家所能一手遮天的?”“说得好有气魄,但你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便是你已是栽定了!”“黑无常”得意地冷笑道:“现在我已改变了主意,不但要你把剑扔下,还要你把自己的手臂卸下来一只!”说罢,他手中的刀一晃,闪出一道冷芒,立即又停于阿羚的脖子上,但阿羚的腰上已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翻涌而出,瞬间便将阿羚的腰际给染成一片殷红之色了。南宫或喝道:“你”他的神色已大变!“黑无常”嘶声叫道:“怎么?心疼了?心疼了就好!”又是一刀,这次却是划在阿羚的胸前!刀锋划破了阿羚的葱绿色薄绵,划过阿羚粉红色的内衣,立刻有一抹酥胸露了出来。南宫或暴喝道:“你会后悔的!”他的声音如鬼啸,目欲爆裂!“黑无常”冷声道:“我数三下,你便将自己斩下一臂,我已厌倦了这种慢吞吞的游戏,如果你想要留住自己的手臂,那么就别想留这小丫头的命!”“黑无常”的紧紧地抵在阿羚的颈上,然后开始数:“一!”南宫或的脸色更为苍白!“二!”喊过此声,刀又切进了一些,因为不能动弹,阿羚只能硬挨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中已充满了极度的痛苦之色!没等第三声喊出来,南宫或便叫道:“慢!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在我卸下一臂之后,你要放过她,至于你杀不杀我,随你便!”“黑无常”得意地笑了道:“果然是个多情的种子!好,我答应你!”南宫或被卸下一臂,武功定是大打折扣,那时即使不出手,只要一味地缠着他,就是流血也能要了他的命。至于那位小姑娘,杀不杀并不重要,因为他已看出小姑娘根本不会武功!“呛啷”的一声“后羿剑”已出鞘!剑刃幽幽如梦,南宫或的左臂根处已感到一阵阵的麻痒,似乎它已察觉了即将要面临的灾难。阿羚眼中立刻有热泪涌出!如果她能动,她会立刻向“黑无常”的刀撞去,如果她能开口,她会赶紧阻止南宫或这一选择。可是,她既不能说,更不能动。唯有热泪,表达着她所要表达的一切:感动、埋怨、自责、真爱!看着阿羚脸上的晶莹泪水,南宫或感到心中有一股热浪在涌。他对阿羚柔声道:“你已救了我两次,我现在只救你一次,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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