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似乎被火烫着了一般:“不,不,值不了这么多的!”南宫或将银子往老汉怀中一塞:“多少无所谓,我身上也没散的,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那就下次再找我余下的钱吧,我就住在前边的那个镇子里。”他拼命地往老汉怀中塞,老汉却是一迭声地道:“太多了,太多了,有一百只碗了呢。”便在这推搡之中,远处响起一个声音:“爷爷,是不是这家伙又在欺负你呢?”二人听了这个声音,都吃了一惊,赶紧松开了。一个红色的人影跑了过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她在南宫或与老汉之间一站,叉着腰,盯着南宫或,气愤地道:“为什么要欺负我爷爷?”南宫或道:“我我”他的话立即被那个小姑娘打断了:“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满脸刀痕,再敢对我爷爷无礼,我便不客气了。”说完,她竟握起了一对粉拳,一张悄脸已气得通红。南宫或只有苦笑的份了这姑娘的嘴真快,她的话便如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奇怪的是说得这么快,南官或竟全听清楚了,他看着这位小姑娘那两张飞快地张合着的嘴唇,都看傻了。幸好,老汉替南宫或解了围,他拉住那小姑娘,道:“小雀,人家没欺负爷爷,他是一不小心撞着了爷爷,摔了一只碗,然后这位这位少侠便要赔我钱,可他给得太多了,爷爷不要,这么一推一让,你就来了”他说得又太慢了,慢得让南宫或恨不得替他说了,当老汉称那那位小姑娘为“小雀”时,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响,样子便有些痴颠傻傻了。小雀听他爷爷说到这儿,横了南宫或一眼:“就凭他,也有这样的好心眼?我看一定是别有所图!”话虽然这样说,但神色却已缓和了许多。南宫或不由暗暗好笑,心道:“就这么一副破担子还能图你什么?”口中却道:“在下实非有意,还望这位小姑娘见谅,我还有事在身,告辞了。”说罢,他转身便走,样子有点像在逃跑,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解释,这位小姑娘都有怀疑他的理由。他还未走出四五步,那老汉又喊住他了:“这位少侠请缓走一步。”南宫或不知又有什么事,他也不能不站住,否则反倒显得他做贼心虚。他回头时,却见老汉捧着一碗豆浆,豆浆腾腾地冒着热气,而老汉的那张如皱菊一般的笑脸便在那腾腾热气之后向着他。老汉道:“少侠执意要给老汉这么多银子,那老汉再固执推辞,便有些不识抬举了,但那么一只粗碗,却无论如何也值不了这么多钱的,所以老汉心中也不安了,不如这样吧,少侠你便赏个脸,在这儿喝一碗热豆浆,你的银子呢,我也收下,如何?”他说得如此恭谦,南宫或还有什么可说的?何况,他也真的想吃点什么,昨晚一夜折腾。也已又累又饿了。当下,他说道:“那么多谢了。”老汉的笑容更甚了,这真是一个既安份又厚道的老头子。他转身对小雀叫道:“小雀,给这碗豆浆加一勺糖!”
小雀有点不乐意地嘟起了嘴,但她还是听了他爷爷的话,从一个钵里挖了一勺红糖,向这边走来。老汉便捧着那豌豆浆,迎向南宫或,大概是豆浆盛得大满了,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地挪,南宫或虽然等得有些烦,但又不好说什么。老汉走至南宫或的面前时,小雀也已走到南宫或的身边了,大概她对南宫或仍是心存怨恨,竟也不愿与南宫或正面相对,站在一侧,远远地把那句糖伸过来。但因为距离远了一点,老汉的碗未能接到那勺糖,于是他将碗再向前伸了一点。小雀的手终于可以够着豆浆碗了。而在此时,立生变故。老汉看上去本是极为笨拙迟缓的动作,突然变得矫健迅疾异常!他的双腕一振,那碗热腾腾的豆浆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南宫或迎面泼来,而那只碗,则紧紧跟随其后,向南宫或呼啸而至。南宫或本是去接那碗豆浆的手,已被那老汉的手一把勾住!那双手竟坚硬如钩。而他的身躯也已在这一瞬间暴飞而起,南宫或的手臂竟被带得反绞而上,背后及脑后,几欲被生生折断!这老汉用的竟是“大擒拿手”而且招式极为老到狠辣!几乎不分先后,那个名为“小雀”的姑娘的那只勺子突然弹跳而起,如闪电般点射南宫或的“不容”穴!同时,她的右手翻挥,猛插南宫或的右肋她的右手在极短的距离闪划过一道弧光,原来,她的右手食指,中指上竟已套着两枚蓝光幽闪的三角形钢锥!从那扑鼻之腥味可以知道,这三角形钢锥上显然还淬了奇毒。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而且攻击的距离又如此的接近,方式如此刁钻,其形势之险恶,已不言而喻。供给南宫或思考的时间,几乎是没有的,在惊愕的一刹那间,他的反应似乎全来自直觉了这种直觉是来自保命的本能,来自经验的积累!老汉与小姑娘的攻击都是简单、狠辣的。南宫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这一切,甚至,他连这一点都没有来得及考虑!他的身子已如突然扳了一般,反向后边倒去,这样一下,便卸去了老汉向后绞拉他的双臂所带给他的无限之痛!同时,那碗热腾腾的豆浆便已越过他的头顶,向后泼去,同时,还有那只碗。热气腾腾的豆浆便一古脑泼在了南宫或身后的老汉身上,老汉一声怪叫,吃疼不过,双手立即松开南宫或的手,一把捧住了自己的脸。而南宫或反身倒折下之后,他的双脚已腾空而起,在小姑娘的淬毒钢锥将要及身之前。“啪”地一声夹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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