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掀起的风浪有多大!‘仇天殿’殿主有如此能耐,若是寻常之毒,下在殿主身上,他能察觉不到吗?唯有那种无声无息而且发挥极为缓慢的药物,方可凑效。”南宫或道:“那岂非很难办到?”陈老药道:“是难,也正因为难,才更显出了柳如风的能力,当时,他是将那种药下在‘仇天殿’殿主平日用的胭脂中。”“胭脂?”南宫或与阿羚同时失声惊叫,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二十多年前在江湖中横行一时的人会用胭脂,那岂非成了人妖?陈老药道:“只有女人才会用胭脂,对不对?但‘仇天殿’殿主就是女人!”
南宫或愣了一想,也是的,为什么“仇天殿”的殿主就不能是女人?南宫伐对他讲长孙无影之事时,不但讲得很模糊,而且也从来没提过“仇天殿”殿主的性别,因此南宫或理所当然地便将其人认定是男性了。犯这种错误的人,又岂止他一个?许多人常常忽视了女人的力量,而事实上,女人并不比男人差。胭脂,是女人每日都用的东西,这样一来方能使药性极慢的毒药一日一日在“仇天殿”殿主身上递增。陈老药接着道:“即使是如此,在后来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争战中,‘仇天殿’殿主的武功仍是惊世骇俗!那一场争战,这一个人神共怒的邪教才被打垮了,而正道人士,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仅‘仇天殿’殿主一人,便杀了九位绝顶高手!最后,是‘天剑’长孙无影拼着身受重创,才杀了她。”“那一战中,‘沧浪楼’的伤亡很大,‘沧浪八卫’死了一个,即‘乱剑’边长白,伤了四卫,即仇九天、郁道僧、疯尉迟、全风云!至于其他武功不甚高之人,死伤更多!”听到这儿,南宫或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沧浪楼”所伤的四个“沧浪卫士”竟然全是“无面人”所杀之人!这,绝对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了。但为何江湖中人竟都未想到“无面人”与所杀的人之间有这种联系,连南宫或的爹爹南宫伐也未向南宫或提起这此事,那岂非有点不正常?阿羚虽然不了解“无面人”之事,但她方才已听南官或说过仇九天、全风云、郁道僧等几人的名字,而她爷爷又在这儿提到,所以便大为奇怪,忙问道:“爷爷所说的被伤了的四卫,岂非便是后来死于南宫大哥所说的什么”无面人“之手的那些人?”陈老药道:“不错,正是他们。”南宫或再也忍不住道:“那为何江湖中无人知道他们这几个人在二十多年前有一种共同的身份?”陈老药道:“你说‘沧浪八卫’要混入‘仇天殿’的第一个要求是什么?”南宫或想了想,道:“至少,‘仇天殿’的人应该不会认出他们便是‘沧浪八卫’。”陈老药颔首道:“不错,事实上,真正知道‘沧浪八卫’是什么人的,普天之下,只有‘沧浪楼’楼主一人!”阿羚急忙道:“那那爷爷你却知道了,莫非莫非你就是‘沧浪楼’楼主长孙无影?”南宫或目不转睛地看着陈老药,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很紧,很激动。只见陈老药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得极为怆然肃穆!他抬头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幽幽地道:“我曾经是长孙无影,但现在长孙无影已经不存在了,只有一个老朽无能的陈老药在苟延残喘!”他的眼神极为古怪,有恨有悔有怨!潇湘子扫描-黑色快车ocr独家连载有那么一刹,南宫或的思维几乎已停上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会遇上二十多年前叱咤江湖的一代奇人长孙无影!在江湖人的口中,长孙无影的武功,已是超凡入圣了,他的剑术奇异,而他的无端消失,则更为奇异,如今,一个已经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二十几年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还与他共坐于一张桌子,喝着一瓶酒,甚至以兄弟相称,这怎不让南宫或惊愕欲绝?陈老药不!应该是“天剑”长孙无影似乎看出了南宫或的所思所虑,他道:“在江湖人的传言中,我是神秘失踪的,是吧?”南宫或道:“有人说前辈你是被‘仇天殿’的残余势力所害了,有人说你已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了,还有人说你已感到自己的剑术已独步天下,无人能敌,所以便东渡去了扶桑,以寻求更高的剑术。”长孙无影忽然哈哈大笑,似乎天下好笑的事让他给撞见了,笑了半天,竟笑出泪来:“遁入空门?东渡扶桑?有趣!有趣!简直有趣极了。”边说边笑,一发不可收拾,他手中的酒也笑得洒了一桌。阿羚有些害怕地望着长孙无影,轻轻地叫道:“爷爷。”长孙无影一边摸着泪,一边笑道:“爷爷没事,爷爷只是觉得有些滑稽,大伙还真会想,竟给我想出了那么多的去路,却唯独没想到我会被自己的属下逼得隐居山中,做了一个种花采药的老汉!有趣,有趣!我东渡扶桑?”他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了。南宫或心情极为复杂地望着他,他已猜出长孙无影莫名其妙地从江湖中消失,其中定有重大的隐情,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是长孙无影的属下造成的。也许,长孙无影在这二十多年来,压抑得太久了,所以今日将隐藏在心中二十几年的事说出来之后,情绪便有些失常。所以,南宫或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会被自己的属下所逼,却也不忍再问了。还是长孙无影自己控制住了情绪,立刻,他又变回了原来的那副模样。南宫或这才敢试探着问道:“前辈所指的属下,一定是‘沧浪八卫’吧?”长孙无影道:“是‘沧浪八卫’之一!当然,邪教一除,各门各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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