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伐被他这一招给震住了,强笑道:“解小神医为我的表侄女治好了病,老夫自当略表心意。”解百木暗道:“好家伙,还得让我在这出戏中充当一个角色,也好,小雀她若知是我救醒了她,定会对我心生感激的,到那时候,我便嘿嘿哈哈”想到得意处,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皇甫小雀真是饿坏了,吃到后来,南宫伐与南宫或、解百木三人只有傻看的份了。皇甫小雀低着头一个劲地吃饭,突然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忙抬起头来,却见三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她忙低头一看,自己桌前的那么一块,已是一片狼藉了。她不由大窘,低声道:“我吃得有点多了吗?”解百木赶紧站起身来道:“不多,不多,多多益善。因为皇甫姑娘这病,颇为奇特,不但奇在病因,奇在病状,更奇在病愈之后,会有极大强烈的饥饿感,病后的第一餐吃得越多,便表明病愈得越快,皇甫姑娘万才吃了这么多,当属中上水平。”皇甫小雀听他如此一说,窘态便去了,她感激地对解百木道:“解神医之恩。我不知该如何谢才好。”“谢?皇甫姑娘怎能提谢字?方圆三百里,谁不知我解百木一向是不计报酬的。”南宫伐听得心头火起,又不便揭穿,就道:“小雀侄女,现在表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说吧。”皇甫小雀果然被他吸引过来了,只听得南宫伐道:“小雀,你是在某一天,突然失去知觉的。对不对?”见皇甫小雀点了点头,他便接着道:“这就是了,当时,你是得了一种颇为古怪的病,这病的名字,是叫叫你表舅年纪大了,一时记不请,问问解神医便知了。”解百木插话道:“叫千异无毒回环绝天疾。”“对,便叫千异无毒回环绝天疾,名字有点长。这病,普天之下,只有我们苏州的解神医能治,你别看解神医医术如此神奇却又如此年轻,那是假的,全赖他解神医驻颜有术。”解百木被南宫伐的这一番话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他驻颜有术,那岂不就等于说他实际年龄,还不上现在外人所看到这个模样所应有的年纪了。恼怒之余,他便威胁性地干咳一声。南宫或忙打回场道:“你看他似乎是比我小,对吗?那便错了,事实上他比我还年长还年长两岁!”解百木一听这父子二人说来说去,将自己的年龄只加了两岁,也就罢了。南宫伐接着道:“还好,我皇甫表兄想到了解神医,又想到了与解神医同处一城的我这个表弟,便将你送了过来,而你爹因有急事,不能耽搁,便先回去了,托我照顾几天,接下来的事,你便可想而知了。”皇甫小雀道:“也真不巧,我一向与我师父生活在一起,一年难得回家几次。这一次,我才刚回家,没坐半个时辰,便得了这么一种古怪的病,幸好得表舅、表兄还有解神医相助,我在此敬三位一杯。”言罢,她便替他们三人倒了酒,他们三人也未推辞,一饮而尽。便在此时,阿宁走了进来,刚要开口,却被南宫或拦住了,他一把将阿宁拉了出去,低声问道:“阿宁,是不是又有了洛阳方面的消息?”阿宁也压低声音道:“‘刀尊’皇甫皇死了。”南宫或吃了一惊,赶紧向四处望了望,低声道:“从今日起,我们南宫世家的人,一律不准提到皇甫皇或‘无面人’,与他们有关的事也不准提!”说时,他把手掌斜立如刀,在空中劈来劈去。阿宁从未见过一向嘻嘻哈哈的少主,竟还有如此狰狞的面目,不由有些吃惊与害怕,忙一迭声地应道:“小的明白,明白。”南宫或这才站直身来,用力地摸了摸脸,将表情恢复了正常,这才重新走了进来。南宫伐投过来一个探询的神色,南宫或将自己的右手伸到后颈,然后轻轻一拧。南宫伐的神色立即变了变。所谓知子莫过于其父,他从南宫或这一个动作中,已看出“刀尊”皇甫皇已死于“无面人”之手了,因为南宫或方才的动作,正是模仿他平日偷偷地处死南宫或所驯养的那些鸟儿的动作。南宫伐不由心中一沉。暗暗叫苦:“这皇甫姑娘如何处理?即使瞒得了一时,也是瞒不了一世的,皇甫皇啊,皇甫皇,你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了,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却听皇甫小雀道:“既然我的病已好了,那么我也不敢再多打扰了,明日我便回洛阳,若是我在外头太久不回,我爹也会惦记的。”“回洛阳?不行不行!现在你这病只是好了标,而没有治好本,若是再让它复发了,那可就更凶险了,洛阳与苏州相距如此遥远,那时,恐怕我是爱莫能助了。”解百木一听皇甫小雀说明日便要走,赶紧出面挽留。南宫伐心中暗道:“这小子,总算办了件人事。”皇甫小雀却焦急地道:“那至少还得呆上几天?”解百木一副深思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抬着手指,半晌,方道:“如果情况好的话,需要咳五天,如果情况不好的话,唉,需要大概啊二十五天!”他所报的日子,自是由南宫伐悄悄地打手势告诉他的,当他见南宫伐攻打出二十五天的手势时,他不由吓了一跳,心道:“莫非你们南宫世家要趁机将她留下来做儿媳不成?”皇甫小雀也是吃了一惊,道:“二十五天?我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大概五天便可以完全治好了吧?”解百木模棱两可地“唔”了一声。南宫伐与南宫或父子俩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见皇甫小雀并无忧郁的模样,心中不由隐隐作疼,不知她知道自己父亲,甚至极可能是全家都遭了“无面人”的毒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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