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个丢进茫茫人海中三秒消失不见的人物,拐走了他们的大小姐!
凡是做过的事情一定会留下痕迹,他眼珠子一转,还真叫他查出了张元杭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城市的灰se地带,水泥与绚烂的涂鸦中伫立着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的酒吧,酒吧的面积不大员工也不多,长期待在吧台的酒保就是这儿的老板。
酒吧老板的信息网宛如门外盘旋复杂的电线,只要付出相应的报酬,就能得到想知道的一切。
因为只是打听一个毫无背景的小人物,老板要的报酬并不多,白得过分的手指收走放在吧台上的钞票,调了一杯酒,自顾自喝起来。
他的眼角在酒吧昏暗斑斓的光线下g勒出漫不经心的弧度:“这个家伙啊,嗯人穷志不穷啊。”
“虽然是个兜里找不出几个子儿的角se,但是在富太太富千金的宴会里能经常看见他呢。”
“他去那些宴会做什么?”下属也喝了口酒。
老板嘲笑他是个直肠子,指甲在台面上敲了两下,提醒他:“当然是广撒网,钓到个有钱人家的nv儿后半生都不用努力了。”
“就他这样的,还想一步登天当”
老板打断了他的话,说:“他的脸长得不错,又会哄nv人,有些千金大小姐虽然有钱,实则因为父母长期工作内心缺ai,他这个时候趁虚而入”
下属看见老板冷笑了一声:“不就让他得手了么。”
陆修晏看完手中的资料,脸黑成锅底,纸张猛地接触桌面,造成一声破空的“啪!”下属抬起眼皮迅速过一眼陆修晏的表情,立刻将头垂得更低。
陆修晏现在周身都发着一gugu冷气,他还是别去碰霉头的好。
良久,久到下属膝盖以下的身t部位已经发麻僵y,陆修晏才笑了一声:“很好。”
声音从x腔发出,经过喉咙的挤压,装入难以掩饰的怒火,掉在地上似乎能砸出一个坑。
今天兼职加了班,下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不过好在有加班费,张元杭没有异议。
他走的这条路是回家的捷径,道路两旁的路灯嘶嘶发出不明显的光芒,微弱的光芒连地面都照不清楚,他的家在一个叫“暗窟”的地方,是有名的贫民窟,墙面沾染着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黑se油烟,下水道会在雨天散发恶臭,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好像生在贫民窟就是罪恶一样,是社会最底层的渣滓,路灯坏了也不会有人过来修。张元杭在心里啐了一口,手放在口袋里,碰到了陆栀塞给他的钱。
想到陆栀,张元杭的脑海中浮现她的面容,皮肤很白手掌也很细腻,没有茧子和细纹,跟他这种人就是天壤之别,陆栀是高高在上的月亮,他怎么都碰不到。
张元杭冷笑了一声,攥紧了手里的钱,月亮又怎么样,她已经快要到手了,回想起陆栀脸红的场景,张元杭更加笃定,好日子马上就要到
膝盖窝突然受到巨大的冲击力,张元杭失去平衡跪在地上,膝盖火辣辣的疼,隔着k子被地上的尖锐石砾擦破了皮肤,伫立在道路两边的路灯突突闪烁两下,让本就昏暗的环境更加黑。
光照不到的地方宛如一个个黑洞,能吞噬世间一切的事物,那黑暗背后仿佛藏着尖利的獠牙,滴着黏腻的唾ye,下一秒就能冲出来把他撕碎。这条路他已经走了成千上万遍,从来没发生过任何意外,熟悉的环境让张元杭的心略微安定下来,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大喊:“什么人!”
回应他的萧瑟的风声,风卷起地上枯h的落叶,粘稠的黑暗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张元杭跪在地上,最先见到的是一双光洁g净的皮鞋,皮质发亮,反s路灯的光芒,张元杭做过功课,这个牌子的皮鞋,要掏出他的一个肾才能买得起。
男人站在张元杭面前,挡住了大部分的光芒,浓黑的影子如墨泼在张元杭身上,他抬起头,男人逆着光看不清完整的脸庞,唯有一双眼睛居高临下睨着他,里面掺杂了冰,像无感情机制的石头。
腹中剧烈一痛,张元杭后背着地滚了一圈,男人的速度太快了,他还没有看清楚男人的动作就被一脚踹开,五脏六腑好像被切开的辣椒摩擦过,喉口尝到一点腥甜。
张元杭咽下带血的唾沫,伏在地上捂着肚子,他抬起头看着给了他一脚的男人:“我和你无冤无仇”
男人突然笑了一声,冷得张元杭的骨髓都在疼:“无冤无仇?”
他朝张元杭所在的地方走过来,路灯的光笼罩在他身上,张元杭看清了男人的脸,五官极具攻击力,却让他觉得很眼熟,特别是男人的那双眼睛,好像他在哪里见过。
“还没想起来?”与张元杭的肾等同价值的皮鞋踩上他的手,慢慢地碾。
十指连心,手指传来的疼痛让张元杭低吼出声,却也让他的大脑清醒,男人的眼睛分明和陆栀的一模一样!不同的眼睛放在陆栀的脸上是温柔与和煦,放在男人的脸上尽是冷漠,看si物的冷。
张元杭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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