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城门。商时序坐在酒楼的高层,看着众人迎接大皇子。本来她作为百官之首,也是要去的,但狗皇帝不知道抽什么疯,把她留下谈话,话里话外都是要她扶持大皇子,不就是想让她站队大皇子,好吸引其他人也成为大皇子麾下的人吗,然后等一切都成了,再把她一脚踢开,狗皇帝当她傻吗。如今误了时辰,只能在这酒楼上凑凑热闹。大皇子从马车里出来,和商时序想的一样,他样貌普通,但周身围绕着温和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与他亲近。现在他正在和江淮序交谈,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商时序好奇的向外伸出半个身子,却被旁边的人扶住了腰。她下意识的就要逃跑,转头就看见方承澜,他正坐在一楼屋顶的瓦片上。就是这个家伙,不但吓唬她,还把手放到她腰上。商时序忍着怒火,咬牙切齿道:“方承澜,把你的手拿开,你到底要干什么!”方承澜挠了挠头,似乎不明白商时序为生气,于是问道:“我只是怕你掉下去,你瞧,你半个身子都露出来了,你为啥要生气啊?”商时序后悔的闭上眼睛,不愿意面对眼前的蠢货,她是露出来半个身子没错,但她的轻功甚至在方承澜之上,他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担心她商时序会掉下去。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从瓦片上滑下去。商时序不愿意与他争论,轻轻一挣扎,就从他怀里出来。方承澜见怀里的人走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商时序。两人一个坐在酒楼里,一个蹲在瓦片上对视着,颇像做错事爬上屋顶的小狗,求着主人原谅。商时序看着下方大皇子的马车已经出发前往皇宫,自己也就不多留了,跟蹲在屋顶的傻大个说:“你要是愿意进来,就进来吧,与我无关。”方承澜激动的跳进来,期间还差点滑倒,进来后就对着商时序傻笑,还没开心多久,就见商时序在桌子上放了几块银子,转身离开了。方承澜抓住商时序的衣袖苦苦哀求:“时序,非走不可吗?”商时序直觉得这人今日又犯病了,用力想要扯回袖子,可袖子一动不动的留在那人手里,商时序又开始头疼了,最近几日头疼的次数增多了,看来要找望舒要些安神的药。为了快点离开,商时序只能骗他:“其实我是想去出恭,我还会回来的。”没想到,一向粗心的方承澜却抓着银子质问她:“你骗人,你都放了银子,明明是想走。”商时序开始头脑风暴,又编了个理由:“放银子是因为,这是我,额,这是我给小二的赏钱,不是饭钱,你快些放开我,我真的很急。”“真的?”“当然是真的!”方承澜依依不舍的放开衣袖,商时序立刻离开,她先是在厕所躲了一会儿,见方承澜没跟来,于是快速逃离,前往丞相府准备大皇子接风宴的行头。刚来到街上,就看见大皇子的马车横冲直撞的向着她奔来。他的马似乎是被什么惊吓到,任由车夫怎么勒缰绳也没有用。
眼看就要撞到自己,商时序立马飞身离开。马车就要直直的撞向墙面,大皇子颤颤巍巍的扒着车窗,几番犹豫过后,眼一闭,就要跳下马车。商时序赶忙发动轻功,堪堪接住了跳车的大皇子。马车被撞得稀巴烂,车夫的头被砸出一个大窟窿,当场毙命,不敢想象,要是大皇子在里面会有什么后果,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马怎么会突然受惊呢,商时序虽然疑惑,但眼下不是调查的最佳时机,要先稳住这位大皇子。商时序放下怀里的大皇子,恭敬的行礼:“大殿下万福金安,不知殿下可有哪里不舒服,微臣送您去最进的医馆。”大皇子盯着商时序,就这么愣在那里,一言不发。商时序疑惑的再次发问:“殿下?殿下?您还好吗,微臣送您去最进的医馆吧。”商时序连着叫了好几次,大皇子才反应过来,赶忙对着商时序说:“抱歉,本宫有些走神了,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你姓甚名谁,本宫也好禀报父皇,赐你奖赏。”这个皇族真是稀奇,竟然会给一个大臣道歉,要知道,皇族那群人,鼻子都翘到天上去了,怎么会承认自己有错呢。看来这大皇子确实跟皇宫中那群人格格不入。商时序开始自我介绍:“回禀殿下,微臣丞相商时序。”大皇子瞳孔地震,惊讶的说道:“没想到竟然是商大人,今日真是万分感谢商大人,本宫一定会在父皇面前为商大人讨要赏赐。”两人正在交谈中,远处就传来了江淮序等一众大臣的呼喊声。江淮序急得满头大汗,商时序还没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样子,也对,商时序没去,张御史年纪又大,那迎接大皇子这样重要的事情,自然落在他这个礼部尚书的头上。如今不但没能好好的给人送进宫门,还差点亡故于马车内,这要是回去交差,直接被皇帝罢免官职都是轻的,在场的各位一个都跑不了。商时序远远的望去,先看见的竟然不是江淮序,而是那个话多的杜泽生,他跑的是真快啊,江淮序都被他远远的甩了一大截。杜泽生喘着粗气跑过来,一个滑跪扑向大皇子,就开始鬼哭狼嚎:“我的殿下,您没事吧,微臣罪该万死,竟然没有发现那是一匹受惊的马,让殿下受到惊吓,微臣死不足惜啊,呜呜呜呜,殿下。”大皇子拉起杜泽生,轻轻的搀扶着他,“泽生,你已经自责到开始胡言乱语了吗,这马是刚才突然惊了,你怎么能早早的看出来呢,莫要再伤心了,本宫不怪你。”大皇子说完,嘴角微微勾起,他的笑容如太阳般温暖。商时序在心中感概:这大皇子跟传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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