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射贴心的搬来椅子。商时序坐在椅子上,等着地牢里的两人如实招来。伽罗拿天瑜的衣袖擦了擦眼泪,才哽咽着开口:“画像里的人是我早已故去的五姐姐,白禅依拜蒂,丞相大人怎么会有五姐姐的画像?”“偶然得到,你不必多管,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商时序暂时不打算让他们知道黄钟,也就是白禅依拜蒂还活着。伽罗再次抹着眼眶中溢出的眼泪,断断续续的说:“五姐姐平时待我们最好,她是整个皇宫里唯一一个把我们兄妹当人看的,后来,五姐姐的胞妹要被送去楼兰和亲,她害怕自己妹妹死在那儿,于是代妹出嫁,前几年还能收到消息,后来就杳无音信,直到楼兰使臣带来了五姐姐的死讯,呜呜呜呜。”伽罗掩面而泣,关于五姐姐,她有太多的无奈和悲伤。商时序轻拍她后背,温柔的安慰她。“往事如云,不要拿着过去的事再折磨自己,想必你五姐姐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兄妹两人都哭丧着脸,地牢里弥漫着悲伤的氛围。商时序拿着画像,她想,她需要试探一下黄钟,才能相信这两个人。她对着无射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出去。从地牢上去,商时序给无射下达命令:“无射,我先行一步去农庄,你半个时辰后,再带着地牢里的两人去农庄找我。”“是楼主。”商时序起身前往农庄。到达农庄后,一如既往的是黄钟前来迎接。仔细观察黄钟的样貌,她其实更像中原人,除了高挺的鼻梁,再也看不出她身上有任何西域人的特征。商时序冲着其他出来迎接的人摆手示意离开。独自带着黄钟来到一个石桌旁。石桌上备着商时序喜欢的碧螺春,黄钟下意识的想要替她泡茶,却被制止。商时序招呼其他人拿来热水,开始自己慢悠悠的泡茶。在此期间,也没有理会坐在旁边的黄钟。黄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何事,农庄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出过任何纰漏,只好不安的问:“楼主,是属下哪里出了问题吗?还是有其它不对的地方?属下愚笨,请楼主指点。”商时序将热水倒入茶壶,水流声打住了黄钟想要继续开口的心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商时序看了看天色,才开口道:“中原的景色宜人,可惜看太久了也会腻,不知道西域的风景如何啊。”商时序轻轻摇着手中的茶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黄钟立刻站起来,跪在地上,神色哀伤。商时序见她还算识相,才慵懒的开口:“黄钟,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身世,你说你只是个普通西域人,我出于对你的可怜,就信了你,当然你这几年也尽心尽力的为我办事,不曾有过二心,但是,你为何一开始不跟我说实话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商时序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看着这个相处多年的属下。黄钟红了眼眶,眼泪顺着脸颊落下,这么多年来,商时序从未见她哭过。一时有些心软,毕竟黄钟确实没有做过不利于她的事。罢了,只要黄钟肯说实话,她就原谅她。“莫要再哭了,你还是先与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吧。”黄钟缓缓平复了心情,开口道:“楼主,属下其实是疏勒国的五公主,白禅依拜蒂,也是楼兰国主的众多妃子之一,当年不愿意告诉楼主是因为属下的身份太过特殊,属下害怕会被送回去,逐渐和楼主熟悉了之后,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属下不想让楼主知道这些不堪的过往。”商时序心中了然,黄钟和那对兄妹说的一样,既然都对上了,那就把他们都收进来做事。商时序扶起黄钟,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俨然一副温和主上的模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误会已经解开,就赶快坐下吧。”黄钟被商时序扶着坐下,却依然泪流个不停。商时序只好出言安慰:“你的过往没有不堪,那些事情也不是你想要的,你没有错,错的是不作为的疏勒国主和肆意玩弄他人的楼兰国主,你不要为自己的过往感到自卑,你是最好的,你从那样的生活中逃出来了,就能证明,杀不死你的,只会让你更强大。”黄钟终于忍不住哭着扑进商时序怀中。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就连母亲也没有。“楼主,属下带人来了,额,你们在干什么?”无射带人走进院子,就看见楼主和黄钟抱在一起,一时不知是退还是不退,嘴巴就先问出来了。黄钟慌忙从商时序怀里退出来,不自然的看向远方。“五姐姐!”伽罗和天瑜本来还在尴尬着自己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谁知那人从丞相大人怀里退出来后,竟然长的跟五姐姐如此相像,忍不住就脱口而出,心中暗暗期待着。黄钟惊诧的转头,她不知道已经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这个称呼曾经陪伴她多年,也支撑着自己熬过一个又一个艰难的夜晚。“伽罗,天瑜!”黄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颤抖着嘴唇,小心问出:“你们是伽罗和天瑜吗?”伽罗已经忍不住了,哭着扑进黄钟怀里。天瑜也冲过去,对着这个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的五姐姐潸然泪下。本以为天人永隔的亲人,却出现在眼前,又有谁能忍住不哭出声呢。商时序感慨的看着这一切,本来只是想着给楼里添几个新人,谁能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帮黄钟找到了亲人,这样的结局她很满意。几人温情够了,才转身看向商时序和无射。只见两人已经悠闲的喝起茶来,无射正拿着茶壶给商时序倒茶,还没开始,就被黄钟抢走。无射疑惑的看着黄钟拿走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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