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感谢你不成?”
“倒也不必。”韩烬唇角稍扬,觉得她脸红可爱,还有点贪享被她舌尖舔过的感觉。
可惜,只是手指。
很想给她换一根别的,嗦着慢慢吃。
“何至于拜高香,只要你父皇愿意把他最宝贝的小公主换给我就好,至于那金矿,我帮忙负责开采,待开矿完毕,整座金山都作为我娶你的聘礼,芙儿觉得如何?”
威据在北的猛虎,吐出了眼前唾手可得的肥肉。
宁芙听完这话怔愣地眨眨眼,当即已经被他前后一番话语,弄得头脑晕晕,思绪难晰。
可他轻笑着,显然是早就做足打算,见她误会也不解释,还故意逗弄她玩。
不想看他这么得意,宁芙不领好意,轻哼一声。
“金矿本来就是我们大醴的,你用作娶我的聘礼就这个?”
“这个不够啊。”韩烬扬了下眉,尾音拉长,果然还有后话,“那魏西走廊?”
“啊……”
宁芙这回是真迟疑了,看着韩烬凝过来的幽深目光,她心头微震,下意识如实开口,讲明那段历史渊源。
“魏西走廊从前的确是大醴地界,可是早在几十年前,走廊一带就被东崇人霸道夺去,列为他国版图,至今还未复归……”
韩烬目光始终未移半寸,停定在她脸上,再次问声,“所以,这个同作聘礼,够不够入芙儿的眼?”
宁芙惊讶不已,何止能入她的眼,他给的根本就是无价之礼。
她又确认一遍,“你要为大醴夺回失地?”
“是为你。”他纠正,强调。
“我这二十年里打过无数的仗,给仇人当过刽子手,也为国家奉献牺牲过,但每一次都像是被人赶着推着,身不由己,无奈去做无情的杀人傀儡,但终于有一次是不一样了……”
宁芙认真听着他的每一个字眼,心尖不由被扯痛。
他敛眸,继续说完。
“帮大醴归复疆域版图,这是为娶我心爱的姑娘,特此献上的诚意。”
这与其他,当然不同。
……
西渝雍岐边域。
宁桀与谢钧在西渝边线城池菡州和雳绉约定回合,大醴书信早已传到雍岐郢都,可对方端持高傲态度一般,迟迟没有回信,宁桀心焦难耐。
等他们千里迢迢带着寻人兵马赶来西渝,也终于在雳绉这边得了信。
宁桀将回信周折拿到手,当下并没有多疑什么,他们只当雍岐尊主是为寻近,才将信转交给雳绉,毕竟西渝相比大醴,确实离郢都要近得多。
之后没有再犹豫,赶紧将信打开,可是越往下看,宁桀的脸色越不好,眉头也更拧得紧。
最后他把信纸紧紧攥握在手里,大力到险些将其扯碎,开口声音更是咬牙切齿的。
“这厮实在猖狂,竟狮子大开口,大言不惭直接要整座金矿!”
谢钧立刻把信抽出,展阅查看,随着目光移略,他脸色同样愈发凝重。
只是他比宁桀理智多些,掩下怒气之后忙建议道:“为今之计,是快点将雍岐尊主之意传递给陛下,听其定夺。”
宁桀叹息摇摇头:“父皇早有此猜想,我们出发前他便单独召了我,给我托了底,交代说若雍岐此番当真要趁火打劫,我们别无他法,只能点头。”
谢钧沉默了下,不甘之意同样写在脸上。
两人忍息半响,谢钧率先开了口,声音沉沉,“殿下宽心,眼下,什么都比不上公主的安危重要。”
宁桀阖上目,缓了缓愤懑,终于冲雳绉忍痛言道:“答应他的要求,整座金山,换芙儿踪迹。”
雳绉应令,又补说:“尊主还有一要求。他说雍岐绝非是有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更不能玩闹一般给他国兵将随意打开防线,所以尊主的意思是,大醴兵将不入关,而他可随线索,亲自带手下去寻公主踪迹。”
宁桀迟疑:“此人城府颇深,实在让人信不过。”
雳绉顺势道:“我也有此顾虑,故而自作主张先一步交涉,询问尊主能否允一人进关。”
“他怎么说?”
“他说可允第三方国家人入,殿下与将军身份不便,可我为西渝人,可在两者中做调和。”
旁人的地盘儿自然是人家说了算。
宁桀思吟半响,只好同意,之后又再三叮嘱雳绉,一定尽心帮忙寻找芙儿下落,他自感激不尽。
雳绉一一应下。
同时,他又忍不住心头作想,尊主料事如神,就连宁桀与谢钧两人读信时的反应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如此智谋与城府,他不赢谁赢?
大醴该是万幸的,以两国实力差距之悬殊,尊主若看中的是其版图上的一座城池,大醴何敢又何能招架?估计到最后也只能拱手相让。
可偏偏,人家唯爱美人。
还宠到了心肝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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