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恭敬,念及雳绉是她亲孙,他语气克制得勉强缓和一些,“你离她远点。”
“……”
雳绉心里暗骂一声娘,他根本就没动过这个心思行不行?
“阿奶,这姑娘跟我没关系,不过外面有随侍的婢女,能否叫她们?”
云翁奶奶坏脾气地直接敲下一棍子,哼了声说:“你以为这事谁能来?吸毒者难免入腹残余,平常小姑娘的身板儿岂能消化得了,那是白白害人性命,你们两个都是习过武的,有内力抵着,事后喝碗我的药汤自当恢复如初,到底谁来,时间可不能再耽搁了,没看小女娃儿受罪得脸红这样。”
“我来。”
韩烬回得干脆,说完上前就把晕迷的宁芙捞进怀里,走前又向云翁确认问道,“吸到什么程度算好?”
“直到人醒为止。”云翁奶奶回。
韩烬示意点了下头,最后交代雳绉一声,“离远些,但也别出去。”
他只要一出去,宁芷恐怕又要防他如防贼一样的想往里探查。
雳绉嘴角干扯了下,勉强算是应了下来。
见人去了里间,雳绉坐在云翁奶奶身前,困惑言道:“阿奶,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习过武?”
云翁奶奶不耐烦地瞥过来一眼,拿起竹棍又要打,“我是盲了一只眼,不是两只眼睛全瞎!”
雳绉嘿嘿一笑,边躲,边安慰出声:“阿奶放心,你这只坏了的眼睛我一定寻得医术大家给你治好。”
“我自己就是医者。”
“医者不自医的多得是,再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阿奶不信世上高人存在吗?”
云翁叹了口气:“高人踪影难觅,怎能就轻易叫你寻到?”
“自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雳绉笑意扬起,而后目光深深,盯了一眼里间方向。
……
宁芙意识失迷前,隐约记得自己下意识不想叫阿烬离开自己身边。
哪怕知晓与自己亲近血缘的姑姑就在身侧,可她还是觉得有阿烬在,她才能真正安心。
脑袋越来越沉直至昏睡过去,她不知阿烬最后有没有离开,但意识已然难撑,她慢慢陷进一场梦魇,没有阿烬,也没有姑姑,只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在她身边蹭来蹭去,闹腾得欢。
开始时她还有力气陪它嬉玩,可小兔子却越长越大,踩在她腿上实在覆压感好重,她再不能抱动它。只是兔子顽皮,踩完她的膝又尖牙覆首啃咬,开始时力道很轻很轻,像只是在和她玩闹,可后来它却慢慢受不住力道,把她的衣裙咬破,牙尖抵触到她的肤,引她深深的痛。
太痛了……她受着这折磨好一会,才慢慢得以缓释,痛感在不断变轻,直至她可以忍受的程度,再之后,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轻唤她的名字,只是隔离很远。
“芙儿?芙儿?”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当她渐渐意识到是阿烬在相唤她时,她意识慢慢回笼,又缓慢地将眼睛睁开。
“……阿烬,你在这。”
“我在,我当然在。”他立刻去握她的手,安抚地在她额前亲了亲。
宁芙被他喂喝了一口水,嗓音终于不再那么发涩。
可她心里却依旧泛着涩意。
她没有忘记,不久前自己才对他说了刺耳的话,他该生气才是,不该再对她这样好。
半响,两人谁也没说话,宁芙忍不住抬眼,却看到了他嘴角的血红,她一惊,“阿烬,你 ,你留血了吗?”
察觉她的视线,韩烬用指腹将血印抹擦掉,冲她摇摇头:“没事,不是我的,是刚刚为你吸出毒血时带出的。”
闻言,宁芙瞬间瞪大眼睛,“什么,你……你帮我?”
后面两个字,她有些羞耻说不出口。
再敛神向身下看,她这才注意到自己鞋袜被尽褪,裙身更被撩到膝盖以上,伤口附近大片泛红,最中心处被吮出好些不浅的印记出来。
她目光怔住,脸颊瞬间爆红。
而后慌急将衣衫落下,鞋袜却因顾及着他在,不敢马上就穿。
韩烬舔了下唇,“事出权宜,寻常人扛不住毒血残余,能为你做这个的,眼前只有我,不过芙儿放心,你姑姑不知还要吸毒,更没起疑。”
他没提雳绉也可以。
“多,多谢。”
宁芙实在不知要说什么,此刻耳垂红得都要滴血了,最后只干巴巴谢了他一句,又羞得把头垂下。
韩烬看了她一眼,又凝上伤口位置,问:“看着还有些红,还痛不痛?”
宁芙回神,稍微动了动膝,如实回说:“还有些胀痛感,不过忍得住的。”
那就是没事,云翁奶奶交代过,人醒了就算清尽残毒。
“阿烬,我,我已经好了吗?”
她美眸盈光闪闪,望着他轻轻出声,似有恐忧。
这样一副下意识依赖他的样子,加之同时投来的信任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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