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魏西陵走开去拿什么东西,他的爪子摸到了那中衣的系带,那衣带骤地绷了下,随即倏地散开了。
“不是,我没有……”萧暥来不及缩回作怪的爪子,眼睁睁看着他雪白的中衣滑落肩膀,露出光洁挺直的脊背。
萧暥一口老血,完蛋,这回更像变态了。
他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下,在脑海中续上后半句:我真不是故意的。
眼梢又微微挑起:草,这身材……
魏西陵一手提起偏落的中衣走到帐门前,好像跟外面交代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个漆盘,盛着热腾腾的食物。
萧暥这才反应过来,早就忘了肚子已经饿得麻木了。
阿迦罗就像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猎食的猛兽,他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寝帐里干净整洁,是利落务实的军人做派,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除了床头的桌案上,放着一个熟悉的果盘。松子核桃,甘果蜜饯,还有西域的葡萄干,都是某人爱吃的东西。
阿迦罗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下。莫非中原人的统帅都喜欢吃这些零嘴?
但这些无关紧要的念头在阿迦罗脑海中一掠而过,他迅速地在大帐内翻找了一遍,可惜一无所获。
阿迦罗没什么秘密,以前也就没必要藏着东西,所以也就不善于找东西。这种事情,要突利曼这个老滑头比较内行。
他仔细想了想,突利曼似乎说过,中原人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墙壁或者地板下面的暗格里。
所以,他们搜查宅邸的时候,通常会每隔一段,就敲一敲墙壁和地板,听听有没有回声。
可是大帐没有墙壁,那就只剩下地板了。阿迦罗俯下身仔细查看。
水雾袅绕中,满足温饱后,萧暥就又要思点其他的东西了。
他转过头:“西陵……”
魏西陵闭目沉思,没睬他。
萧暥腹诽,他这算是泡澡还是打坐?
谢映之说祛除寒毒要泡上一两个时辰,这人若如此无趣,岂不是要憋死他。
萧暥想要靠近点,但浴桶不比温泉,空间有限,他这一搅弄,水波漾动起来,拍打在魏西陵肌肉匀实的胸膛上,魏西陵偏开脸,“你作甚?”
“西陵,跟我说说话。”他说着就要靠前。
“别过来。”魏西陵蹙眉。
萧暥一愣,这人是怎么了?
热水浸泡中,魏西陵原本苍俊的肤色泛起柔暖的浅蜜色,霎是好看,眉心却蹙着,好像艰难地隐忍着。
萧暥不懂了,他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是不堪其扰的样子。
前思后想,自己也没干啥啊?怎么就骚扰到他了?
顶多就是不留神间扯落了他的衣衫么。但他又不是姑娘介意这个做什么?再说了,谁叫那系带扎那么松,简直等着人去扯。
这之后,萧暥觉得自己就更没干啥了。
不过就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但那也是正常人的反应吧。
魏西陵那身段实在太抢眼,个子又高,放在现代绝对顶级名模,属于看一眼就能让人心律失控的那种。
如果是换成铁血群里,那些抠脚大汉,指不定当场就扑上去了,他这反应已经算是非常斯文内敛了。
但目前看来,他还是被划入了登徒子的行列?
萧暥看着魏西陵皱着眉,偏开脸,默默隐忍的模样,简直冤得憋出内伤。
萧暥不服了:我……
既然已经被人当变态了,他咬咬牙,眼梢使坏地挑起:变态这会儿应该做什么来着?
萧暥脑子都没过,手已经开始犯欠地探向魏西陵腰间,本来是想抓向他肋下挠痒,结果手一不留神就摸到他腹部线条紧实的肌肉,被魏西陵一把截住手腕。
在水雾弥漫中,他一双凤眼寒光凛冽,呼吸深沉,手劲很大,动作干脆利落地把某人的手腕反扣住,随即抬手拨开了他遮在胸前的波浪般的卷发。
“你想要说话,我倒正好有事想问你。”
纱幕内光线朦胧,魏西陵的目光却明晰清利,沉声道:“你胸口这伤,不是普通的伤。”
萧暥脑壳疼,怎么又来了……
还没等魏西陵继续盘问,萧暥眼睛一翻,身体无力地往水中滑去。
“西陵,我……头有点晕。”
他说罢往水中一沉,毫不犹豫祭出装死大法。
脑子里还不怀好意地想,如果又溺水了,魏西陵岂不是又要给做人工呼吸?这也太惨了吧,哈哈哈!看你还敢不敢逼问?
魏西陵果然一惊,眼疾手快立即去揽住他的腰。
可那腰身本来就轻盈纤细得不经一握,更兼水中肌骨柔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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