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杨司空告到桓帝那里了?
前几天,他将杨拓收受银钱,更改仕子排名一事,暗中写了个简笺条陈偷偷传递给了萧暥,结果还是被察觉了吗?
他的心沉到谷底,看来今天要被关进禁室了。
曾贤展开圣旨,念道,“陛下有旨,晋王接旨。”
魏瑄赶紧下跪领旨。
“此次征辟,朕决议亲自遴选仕子,但朕日理万机,国事繁忙,酌让晋王代朕办事。因晋王未加冠,遂任少使职,赐铜印黑绶。”
魏瑄从满室的粉尘中蓦然抬头,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要让他任事了!?
等他不可置信地接过了圣旨和印绶,就听到曾贤俯身道,“晋王,萧将军请殿下去府上议事。”
魏瑄心中一震,立即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桓帝的意思,是萧暥的安排!
他这是要为萧暥办事了?
魏瑄整个人如坠云雾,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曾贤看着这孩子默默叹了口气,这些年终于熬出头了。
他宽声道,“殿下以后终于可以出宫任事了。”
盆景+番外
萧暥觉得和晋王殿下一起任事的最大好处就是吃得好。
在襄州那阵子,他卧病在床,馋坏了也没人给他做点吃的,想开个小灶更是做梦。
他每天巴巴地把目光从谢玄首移到魏将军,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
今天中午的菜是鸽子煲,魏瑄给他炖了两只野鸽子补补身子,还放了枸杞和红枣,那个味道叫做鲜!
某人连汤都喝干净了,舔了舔嘴角,表示这工作餐满分!
“明天吃鲈鱼吧?”最近馋这个。
他已经开始点菜了。
魏瑄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勤快地把碗洗了。
萧暥:殿下……等……等等……
这事儿交给家仆就行了。他这么勤快做什么。
某狐狸终于老脸有点挂不住了,虽然魏瑄叫了他一声叔罢,他不能老这么占人便宜。趁着魏瑄洗碗的工夫,他转身拿出了一罐小松子。
这东西襄州产量多,大梁就要靠外州进,就这几罐还是魏西陵捎给他的。
尚元城的江南商会新开了专售零嘴的铺子,每次进了货,都会给他送几罐尝新。他来者不拒,嗑得不亦乐乎。
“吃吗?”他偏头看向魏瑄
“嗯”魏瑄点头接过来。
两人一边嗑零嘴,一边讨论工作。
萧暥觉得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是按照杨拓的名册,把每个郡县的考生都登记好,安排考场,二来就是考试科目。
萧暥打算按照朝廷的职能排,分为农桑,工程,筹算,政务,军事,律法,加起来也有六科的考试。
这样分类考试,既可以看出哪个人擅长哪一块,以及哪个人综合能力比较强。
过了片刻,萧暥忽然发现哪里不对?
……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吃独食?
只见魏瑄面前的松子壳倒是堆成一座小山。
“殿下怎么不吃?”
不好吃?
但不好吃他剥什么?
难道这孩子有多动症?某人又开始不厚道地想。
“我喜欢数着玩儿。”魏瑄道,然后把满满的一碗晶莹饱满的松子仁推到他面前。
吃双份的嗷!
魏瑄明天就要去文昌署赴任了。这是他第一次任事,他有点紧张。
虽然一番谈话下来,要做什么事务他已经了然于胸,但他清楚以杨拓的为人,一定会处处给他使绊子。
他不怕出糗,他只怕自己事情做得不够好,辜负了那人给他的机会。
于是魏瑄小心翼翼地开始向萧暥讨教任事时需要注意什么。
某狐狸心满意足地吃着双份的松子仁,一边道,“擒贼擒王,打蛇打七寸。”
魏瑄问,“将军是说,做事抓住关节点,就能势如破竹?”
萧暥点头,这孩子聪明,一点就透。
“若能出其不意,那就更好。”
“出其不意,比如将军囚了北宫浔?”
“唔……这个嘛……”萧暥咳了声,“我这是为了保护他。”
这孩子太会举一反三,有点麻烦……
萧暥的做法,一半是军人思维,一半是山匪作风。反正他的宗旨就是,管用就好,不用介意操作有多骚。
魏瑄听得很仔细。就差记小笔记了。
萧暥心里倒是有点发虚了,这武帝可是记忆里超群的啊,他今天都教了这孩子些什么歪门邪道,有这样当叔的吗,打住打住……
朱璧居。
王戎风风火火地一进门就道,“听说萧暥昨天把囚车都开到你府门口了。是不是我们要对北宫浔动手这事情被他知道了?”
容绪正专注地修剪一尊盆景。
王戎几步上前,“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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