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不知道修行到了什么程度。
就在这时,他又看到张缉从随身的行李里拿出了一个皮匣子。他先是把匣子端放在正北,拜了拜,然后才谨慎地双手打开匣子。
是什么东西?
介于张缉很可能也会秘术,魏瑄不敢太靠近,于是让纸蝴蝶停在梁柱上,正下方对着那匣子。
只见张缉缓缓将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七个人偶,那些人偶看起来都是男子,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眉目俱全,脸上还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看着有些瘆人。
他心中暗暗一惊,难道是……人傀术?
这种秘术虽然属于低阶秘术,但是以制作人偶,在人偶身上写下被操纵者的名字,从而可操纵活人。
这虽然是低阶的秘术,但是由于过于阴邪,且被操纵者最后可能会因为精神紊乱而失智,所以大夏皇室一度把此术定为禁术,没有一定的声望、资质和特殊的目的,是不允许使用的。当然大夏皇室早就灭亡了,这些规定也没人去管了。
张缉取出人偶,依次摆放在桌案上,点上香烛。
这时跟着他来的一个汉子走过来,手中提着一个小铁笼子,铁笼子里是十七八只鸟。
张缉从中抓出一只扑棱着翅膀的鹌鹑,然后娴熟地拧断脖子,将血滴在瓷碗中,供奉在人偶面前。
魏瑄微微吸了口冷气:活物供养……
他记得书上有记载,人傀术是需要供养傀儡人偶的,要做的事越难办,那么供养要求就越高。
倘若要人傀去做一些非常危险的事情,那就不是普通的供养品能请得动了,必须用活物血祭。
这个断臂的男人到底想要这些人傀做什么呢?既然用活物做祭,应该不是什么好办的事情。
魏瑄很想知道这几个傀儡人偶身上都写了谁的名字和生辰,但是既然张缉也是懂得秘术的人,他绝对不敢飞那么近,以免曝露自己。
想了想,这些人才刚住下来,他不用急于一时,不如先潜伏下来。
魏瑄趁着张缉等人专心地念念有词地供奉人傀之际,操纵纸蝴蝶在屋梁间转了几个圈,找到一处缝隙,悄悄收拢翅膀钻了进去,只留出一只‘眼睛’观察着外面。
然后他放下铜镜,收了术。
刚才凝神细看,耗费了他一些精力。他揉了揉眉心,翻开了无相给他的书。
这几本书他其实已经看完了,只是还有一本残本他没有看,因为一开始他就不打算学。
这本书上记载的是禁术。
所谓禁术,不仅是诡谲阴邪,伤人的同时还会危害自身。
魏瑄想学秘术,想变强大,但是也没有走火入魔到为变强不惜伤害自己的地步。
所以他并不打算学既害人又伤己的禁术。因此也没有翻看。
但是他现在是把禁术篇当字典用。他想查一查这人傀术。
因为人傀术是禁术,在低阶篇里只是点到即止,并没有写具体的施术方式和破解之法,禁术篇里不知道有没有详细的记载。
他翻开禁术篇,眼睛飞快地扫过一栏栏禁术的名称,忽然他的目光被几个字吸引了?
魅心术?
这是什么东西?
出于好奇,魏瑄找到了那一页。
这一看之下,魏瑄那粉雕玉琢的脸蛋儿像染了桃花,霎地白里透红。
所谓的魅心术,简而言之,就是通过暗中施术,让你爱慕的那个人也死心塌地爱上你……
魏瑄不屑地哼唧了声,这是多么无自信的人才会寄希望于秘术来强求一个人的心?
当然魏瑄这么说是有底气的。
他十几岁了,那个曾经玉质金相的瓷娃娃,而今已长成一个如圭如璧的美少年了。一双眼睛如春水凝寒玉,灼灼映辉光,清俊的轮廓已隐生棱角,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且身为王子,他文武双全,学问也可圈可点。他将来如果喜欢上什么人,不信对方会不喜欢他。
但是鬼使神差地,不知道为何,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下去。
魏瑄一本正经对自己解释:我看下去是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个魅心术也算禁术。
不是只有伤人害己的秘术才划为禁术之列吗?
首先,要施展魅心术,要求施术者必须是爱慕受术者的,爱慕越深,这种感情越纯粹越浓烈,那么魅心术的效果就越强,所持续时间就越长。
如果是类似于偏狂执念的热爱,魅心术甚至可以持续几年,十几年,让受术者一直沉浸于秘术中,对施术者百依百顺,爱得死心塌地,醒不过来,甚至有伤心神。
但是,如果施术者随着时间流逝,对受术者的爱慕有所下降,或者渐渐冷却,那么秘术的束缚力也会越来越弱,最终自动就解除了。
然而这魅心术既然被划为禁术,自然也有风险。
若施术者在中途移情别恋,或者同时喜欢上了受术者之外的其他人,此术将会反噬。至于反噬的结果,书上并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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