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能不上就不上吧。那人的脚收了回来。各大臣齐齐跪下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么下了朝,荀游璋心中惴惴。一武将想过来跟他说句话,荀游璋都赶紧躲了。
陛下到底是天冷了不想上朝,还是上不了朝?
陛下身体一向健壮,太子也不可能突然谋反,妃子都乖顺,一时间,荀游璋找不到由头。只能先照常办事。
回了寝宫,伤口又流血了。太医们赶紧处理。
萧倦脸色惨白,额生虚汗,突然意识到过去不允其他皇子参与政事半分,只让太子处理些政事锻炼,简直是愚蠢。
对官员尚知辖制,对太子却如此纵容。
此事过后,让二皇子回京罢。
萧倦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睡醒了,便让张束把怯玉伮叫过来。他道:“那个不听话的,现在轮到他服侍朕了。”
林笑却来了,得知那碎片扎得不深,没有伤到要害,心中不知是何情绪。
萧倦人高马大,体格健壮,还穿着裘衣,那碎片能扎进去,已经是谢知池孤注一掷了,可惜就那刹那,倒地上的月生没来得及抹萧倦脖子。
若萧倦真死了……也不成,杀了皇帝,谢知池一定会死。
萧倦虚弱地笑:“怯玉伮,你应该庆幸朕没死,否则,朕一定要怯玉伮陪葬。”
林笑却心里一紧,连忙换上悲伤的神情。他轻声道:“臣愿意的。”
“陛下待臣如此好,臣愿陪葬。”
萧倦又笑,都要笑出声了,太医连忙道不能大笑啊,会扯到伤口的。
皇帝真能折腾啊,太医头都痛死了,皇帝还笑得出来。
萧倦不笑了,眼神幽暗:“怯玉伮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谁教你的,朕身为家长,束脩不能忘。”
林笑却摇了摇头,道:“臣是说真的,反正臣病弱之躯,苟延残喘而已。若不是陛下厚爱,臣恐怕早就……”
萧倦打断了他:“既然朕如此厚爱,怯玉伮,你去杀了谢知池,如何?”
林笑却一怔,抬眸望向萧倦,萧倦眼神阴鸷毫无遮掩,林笑却扭过脸庞,沉默了。
萧倦唇角微扬:“不装了?”
林笑却摇摇头:“我不知道,陛下,我害怕。”
“朕又要惹你做噩梦了。”萧倦道,“也好,无论你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身边都是朕,也只有朕。”
“怯玉伮,你这般无能、怯弱,仿佛真是应了朕给你取的小名。”萧倦抬手,想搂过林笑却,但扯到伤口只能作罢。
他眉头微皱,不一会儿又放平了。
“朕会教你,如何一刀刀剐下谢知池的血肉。不急。”
没多久,萧倦又昏睡了过去。林笑却坐在一旁,心中竟然怪异地平静,甚至也想跟着睡会儿再说。
张束抬来榻,林笑却躺上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醒了,萧倦还在睡。林笑却突然想到:【233,如果我说我要杀了谢知池,但是不在宫里,想找个好地,杀了就地掩埋。】
【然后我拿把剑架自己脖子上,威胁萧倦放谢知池走,萧倦能答应吗?】
233:【……好狗血的戏码。】
233:【比较小哦。恐怕宿主剑刚架脖子上威胁,萧倦的侍卫就能石子击中宿主手腕,剑掉了,宿主人也……】
233心道,宿主自己杀不了自己,但谢知池可以啊。谢知池是个凶狠的,若挟持了宿主,投鼠忌器之下,或能成功。
寝宫里,林笑却抚上太子殿下送给他的话本,看了两页心不静,放下了。瞧到架上秦泯送他的刀,刀鞘好闪,好多的珠宝。
林笑却笑了下,也不知那时怎么想的,竟真的打了一把这么闪的刀鞘。有些想见秦泯,把这刀鞘拿给秦泯瞧。
但还是算了。林笑却起身,拿来刀敲了两下。除了刀还有剑,萧倦送的那把陨石宝剑。
林笑却想到这,眉头一拧,放下刀,走到一侧,静静凝望着那天降陨石打造的宝剑。
剑身乌黑如渊,剑刃吹发可断。
林笑却想起那夜,萧倦握着他的手,拿起剑倏地一斩,路旁的石柱应声而断,柱上的宫灯也砸下熄了。
“那剑太重了,我提不起来的。”
“朕握着你手的时候,你拎得很轻松。”
“可是,那并不是我的力量。”
“怯玉伮,谁的力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林笑却陷入了沉思。
过了半晌,林笑却道:【233,我想到办法了。】
这宝剑能砍断石柱,砍锁链大抵也行。
他无法长时间挟持自己,那就让谢知池来。毕竟谁的力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若用剑斩断谢知池身上的锁链,谢知池立刻抢了剑挟持他……
萧倦若放行,谢知池便能逃出去。若不放,谢知池一怒之下直接割了他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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