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与悻悻地站在龙床边,看急召而来的太医们为美少年看伤。贴身太监为他披上外袍。
偌大的寝殿里跪满了刚刚在他发出惊吼声时蜂拥而入的太监宫女和侍卫。
冷静下来后,作为一个现代人,叶与对挨了他一拳的少年感到一丝抱歉,不过如今他贵为天子,恐怕也无人敢说他的不是。现下围着的这些人,无一不战战兢兢地害怕龙颜大怒,危及旁人。
叶与朝坐在龙床上的少年瞥去,只见他身上披着一件藕色的锦袍,但却难掩其中的春色。太医们虽为他诊疗,却都默契地不敢多瞧上一眼,垂着眼给他红肿起来的右颊上药。
他注意到叶与瞥过去打量的眼神,眼中蓄起一包泪,委屈巴巴地瞧回来,张口道:“妾侍奉不周,望陛下责罚……”
叶与好不容易舒缓些许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他无奈地按揉着太阳穴,道:“朕可能失忆了。忘记了你是谁。”
话落,美少年眼里蓄的泪恰时地滑下来,用百转千回地语调说道:“陛下!难道您连妾都忘了吗?今夜本是妾的新婚之夜,您将妾忘了,妾将如何自处?”
在少年灼热得烫人的视线下,叶与感觉头更痛了,他实在难以应付这个过于狗血的局面,于是只能道:“你不要再自称妾了,现在你们先都退下吧……”
待到所有人都退出寝殿后,叶与生无可恋地倒在龙床上。
此时,他最想听到声音终于出现了。
小阴差:“不行!你ooc了!你打的人是你的攻略对象之一,是你新封的男妃陆若焉,你必须要临幸他才行!”
叶与怒了:“你这个坑爹的鬼,我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你不是说这是后宫文吗?后宫里怎么可以有男人?”
小阴差:“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个世界来自一个女频文学网站,在那里男妃都算不上稀奇的了。”
“那你送我回去,我不要重生了!”
“不行!我已经送你来这了就不能修改!你现在ooc了,如果你今天没有同陆若焉圆房,上边可能就会把你的魂魄打散,再派新的魂魄来接手!如果你想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话就不按我说的做呗!”小阴差糯糯的嗓子意外地很有脾气,它发出恐吓后便消失了,徒留下绝望的叶与。
叶与闭上眼思考人生,思考了很久很久,殿里的烛火都灭了许多,豪华的宫殿里暗了下去。叶与无法不恐惧失去最后的灵魂后,他可能会陷入的无边的永夜。他睁开眼,艰难地做出了决定。
叶与坐着步辇摆驾了陆若焉所居的承露宫。他免去了太监繁复的通传,独身走进陆若焉的寝殿。
已经子时了,但陆若焉的寝殿里依旧点着宫灯。
因为没有通传,叶与刚进去时,陆若焉没有注意到,他抱着锦被,倚着榻。
当叶与走近时,他才仰起头,按捺不住地惊喜叫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叶与踱步来到他身前,抬起他的下巴,才发现这张美人面如芙蓉泣露,红湿透了。
陆若焉此时却躲开他的手,转头赌气般地嘟囔道:“陛下不是已经忘了我了吗?”
叶与捻了捻手中的泪水,僵硬地念出他来时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台词:“朕一时糊涂失神了,怎么会忘了同若焉的新婚夜呢?”
陆若焉听完这段充满了漏洞的话后,却欣喜地抱住了叶与的腰,将侧脸贴在他他的腹部,娇嗔道:“哼,陛下同君后的大婚之礼才算新婚之夜,我不过做小罢了。”
虽然叶与尚不知他口中的君后是何方神圣,但想到除了应付眼前人,之后还有更多龙潭虎穴等着他,便更为绝望。
但他还是深呼口气,道:“若焉,今夜你应当如何侍奉朕?”
陆若焉闻言羞红了脸,轻锤了他一下,轻声道:“陛下早通人事,何必为难我来主动做羞人的事——”
叶与抚上陆若焉的脸,艰难地吐出那些字:“朕希望你来主动侍奉。”
因为他实在无法主动去跟一个男子交合,且在前世死去前,他也仍旧是个处男,实在不是陆若焉口中精通人事的帝王。
陆若焉一改先前的大胆,此刻羞得不敢直视叶与。他回避着叶与的视线,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帝王更为窘迫不安的神色。
他抬起玉藕般的手臂,抚上系着帝王外袍的玉带,一勾手,外袍就滑落在地。
待陆若焉要继续为他解中衣时,叶与擒住他的手,将他压倒在床榻上,弓着身子,双手置住陆若焉的两只手。
陆若焉看见帝王那双墨黑色的眼眸正流连在他的玉颈上,仿佛盯着猎物般的眼神让他无名感到战栗。
下一刻,帝王猛地将头埋到他的颈间。随即,他便感受到濡湿的碰触——叶与吻上了他的脖子,且似乎不满足地,变成了迷乱的舔舐。
陆若焉感到难耐的痒意,却因为叶与紧紧压住了上身,无法逃避。
紧紧的依贴间,陆若焉似乎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在酒精的蒸腾下,他似乎也越来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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