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制度。「作为英卡纳家族的奴隶,首先要牢记的是家族对你的恩情。家族不会怠慢忠心的仆人,也不会饶恕犯了错的恶奴……」如果不是刚刚的短暂交锋,妮芙丝绝对会当着温妮的面打哈欠。但她还是压制了困意,努力忍受着毫无意义的道德说教。要是在这里的是那家伙,由他来教自己所谓的奴隶的规矩的话,就绝对懒得说那么多废话了。只是那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肯定会中途动手动脚,这就不好说是哪边会更让人尴尬了……妮芙丝的脑海中彷佛出现了那个人类的身影,正用补充的语气为对面诵读着规章的女仆长开脱。「有不少奴隶是顽劣而麻木的小人,心中毫无任何道德可言。只要没见到鞭子,他们就不会畏惧劣行的后果,小偷小摸的习性总不会少。虽然你会觉得温妮说的这些话很烦,但它是震慑那些包藏坏心的家伙的好方法——」参照他平时的言行,应该会这样说吧……轻叹着感伤自己居然能理解那家伙的想法,走神的妮芙丝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却被敏锐的女仆长捕捉在了眼中。于是,又一次的鞭打落下来了。这一次温妮用上了些真力气,被抽打了大腿的白发少女便忍不住发出了呲牙声。「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敢在我训话时分心的!我还是制度,我都记着呢」面对着显然动了真怒的温妮,妮芙丝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羞愧之意。在他人讲话时走神是极为不礼貌的表现,这点少女也心知肚明。但她实在不愿意让耳朵被这些垃圾话污染,况且,从繁杂的文本中提取信息本就是她最擅长的事之一了。「除了前面说的要对家族忠诚——之后那大段的规矩我都背下来了:偷窃的话,依照财物价值,惩罚从砍手到杖责不等;与外人通奸的话,末孕是鞭笞,怀孕就会被扔进河里淹死;假如怀上了主人的孩子,末经主人许可也不能生下私生子。平时见到主家的主人们要低头,如果是旁支的成员就只需欠身……」妮芙丝面色平淡,一丝不漏地将所有的条款都复述了出来。没想到这个桀骜的女奴只听了一遍就将规章都记了下来,温妮的脸色先是变得惊愕,随后慢慢平复回了冷漠。「原来是仗着有小聪明呢,我说少爷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种贫乏的小女孩」事实上,这是温妮见过最有悟性的奴隶,但她可不是来这里夸人的,「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宽恕你了!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女奴!」「……我没有不遵守规矩吧」最新地址:确实,如果硬要抠字眼的话,刚刚的规章中只说奴隶们除了要被主人使唤,也须听从温妮的指示,倒没有特意说明面对这位女仆长时要像对待主人一样唯唯诺诺。话虽如此,这本来就是潜规则的一部分,有点眼力劲的奴隶们都能看得出这位精灵同样执掌着生杀大权,因而会对她恭敬有加。只是妮芙丝自以为已经足够放低了姿态,却没想到这都还没能让温妮满意。就在这当口,一股尴尬的胃鸣声响了起来。昨晚累得没吃多少东西就睡了,结果一早就被拉起来训练,连早饭都没吃。但现在还没到饭点,何况这个姑娘会不会允许自己吃午饭都是问题……暗忖着的妮芙丝有些失落,不自觉地期待着伊比斯赶紧回来,好将这位麻烦的女仆大人送走。只是,本该继续生气的温妮却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收敛起了脸上的怒意。「是嘛,少爷还没说会不会回来吃午饭……正好得教你怎么烘焙……」温妮思索了一会儿,平静地对着妮芙丝下达了指令,「算了,这次就放过你。跟我来厨房,我来教你怎么烤蛋糕——既然你是少爷身边唯一的女奴,就得学会怎么照顾好他,明白了吗?」……女奴不是暖床和挨肏就行了吗,怎么还要当糕点师兼保姆的?虽然心中还在腹诽着,妮芙丝只是点了点头,露出了诚恳而好学的姿态。再怎么说,学习一份新的食谱总比听她重复无聊的教条要更有意义嘛。·····早早出了门的伊比斯并不知道宅院中发生的插曲。对人类青年而言,自从接到了温妮带来的口令之后,享受生活闲暇的余裕就已经结束了。无论什么时候,老姐的任务都该是法,却在七拐八拐之后绕向了那个堆积满了灵魂的建筑物……远处大量平民聚集的灵魂光华让伊比斯有些头脑发烫,已经推测出了些内情的他便立刻关闭能力,动身沿着小路追了上去。最终,出现在踪迹尽头的,便是之前那个赌场冷清而紧闭的后门。「原来如此,是托啊」伊比斯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家开设在交界处的赌场这么赚钱了。穷困潦倒的贫民窟里不乏相信能够一赌翻身的家伙,偶然沾染上赌博的平民也会痴迷不劳而获的感觉。只需要举起虚假的榜样,这栋建筑就化身为了巨大的捕网,诱惑着自以为能够扑向光芒的飞虫。他想了一会,取出怀中的信物戴在中指上,便推开后门摸了进去。与赌场正门大厅处远远传来的喧嚣不同,连接后门的走廊安静了不少,稍微体面一些的人们都在这里游玩。同样是投骰子的游戏,这里的玩家都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意味,彷佛并不在意须臾之间的得失。能有这股涵养的,应当都是些有点身份的客人,如果要找这座赌场的经营者,有大概率会出现在这里陪伴客人。伊比斯很快就发现了与名单上描述的外貌符合的精灵。黑短发,棕眼,一脸冷漠的死人相,还有总是系在腕边的手巾。这应该就是赌场的店主德雷克了。不过,另一个在场者将青年的目光完全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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