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了大半年的凶徒?这不是送上门的猎物吗!她想要说些话劝一劝,看见了一旁伊比斯似笑非笑的样子后,收起了这个念头。既然她们身边还有个男人在跟着保护的话,应该不会太危险。在苏诺的帮助下,妮芙丝就关于卡特里娜妹妹的案件进行了问询。「你妹妹是什么时候身故的?」「五个月前」「她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能说说那天她的的行动吗?」「妹妹她还没出嫁,所以和父母住在一起。那天和往常都一样,她筛好了麦糠,用荨麻织了几分布,随后吃完晚饭早早睡下了。第二天……她就从屋里消失了。我们找了三天后才在村东边晒谷场的附近找到她…没有脑袋地躺在那里,到处都是血……」即使已经过去了五个月,在说到妹妹的惨状时,卡特里娜的声线还是有些震颤。妮芙丝默然地听着苏诺的转述,用短剑在木板上刻下晒谷场的位置,作出了尸体发现地的标记。这是个精细活,只会利用划屏输入字符串而根本没有书写经验的龙女战战兢兢地雕刻着,幸好她似乎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没出什么差错。她突然转向苏诺,说道。「帮我询问她,妹妹和父母住在哪里」妮芙丝很快就得到了一个模糊的地点。在卡特里娜指手画脚的帮助下,她同样将地点刻在了简陋的木板地图上。然后呢?妮芙丝沉吟了一会儿。应该询问人际交往,找出可能的作案动机……尽管连环杀人案中凶手与特定受害人有联系的情况比较罕见,也应该例行公事地询问一下。「你妹妹是否有曾经交往的男朋友,有没有夜里幽会的经历……嗯…还有,与她交好的朋友们的名字最好也说一下……」另一块木板上很快刻上了几个符号。早就在一旁窥视的伊比斯看不懂这些陌生符号,但也猜得出这是用妮芙丝的语言写下的名字。他没有说什么,倒是在心里为这白费功夫而叹气。随她去吧,本来就是图一乐嘛。***********************************「苏诺!你今晚想吃什么吗?」门后的寂静让克劳迪娅愣了一会儿。她再次敲门,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难道小妹她还在睡觉吗?虽然有推门进去的冲动,但犹豫了半晌,疲惫的女领主还是转身下了楼。作息节律发生变化也不罕见嘛,克劳迪娅暗暗想到。自己今早就起的很迟,苏诺难得跑出去闹了一番,作息紊乱几天也不奇怪。抑制住下身隐隐发的痛感,一瘸一拐地走进院子时,她看见了正在靠墙擦汗的派伯,地上是堆积起来的劈好的柴禾。正想打招呼呢,精灵青年却主动迎了上来。「你在找苏诺吗?她一早上就和客人一起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啊,你怎么知道……」「我这里听得见二楼的声音」是这样啊,正上方的呼喊声被他听到了。「他们是去……」「说是去和伊比斯先生的女奴隶一起去寻找杀人魔了。有伊比斯先生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就是因为他,才让人感到担心啊。他究竟是不是信守诺言不会对三妹出手的男人呢?沉默了片刻,想不出结论的克劳迪娅突然向身边的青年躬身道谢,使得派伯慌了起来。「特意帮我劈了柴,还真是谢谢你了。家里许久没有男人了,婆婆们也做不动这样的辛苦活,舍妹她还要巡夜抽不出空……这几个月真是受你照顾了」「没有的事,不用这么客气!」派伯也慌忙还了礼,「领主小姐收留我这么久,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克劳迪娅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派伯,忍不住握住了他的双手,抚摸着因为粗活而长出的茧子。对于这个自称是父亲旧友儿子的青年,克劳迪娅对其抱着相当的好感。和粗鲁的父辈们不同,这个同辈男性谦恭的模样也很容易让人喜爱。虽然原本的短暂拜访变成了数月的长住,本该对此提出异议的年轻领主也表达了默许。就在这暧昧的当口,一声冷笑吓得两人拉开了距离。二妹普莉希拉正从宅邸中走出,冷冷地看着院落中的二人。「怎么,这是要道别了吗?正好我看你也住得够久,是时候该滚了」「你这是什么语气!」大姐呵斥道,「派伯是客人,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是吗?那我换个说法」面色不善的半棘妖面朝青年,继续口吐恶言,「你准备什么时候结束做客回家?难道你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吗?」自知理亏的派伯羞愧地低下了头没有回答,而克劳迪娅却踏前一步,代替被诘问者针锋相对地作出了回击。「住一辈子又怎么样!我是家主,我能做出这种决定!」话语中的含义昭然若揭。比起瞪大了眼睛却没说什么的派伯,二妹的反应却更为直接和激烈。「你难道要让他入赘吗,阿姐?男人可没一个是好东西!」「我自己有判断力,不需要你来管!」忿忿不平样子的普莉希拉表露了厌恶,而克劳迪娅对派伯的维护也显而易见。无论哪一方看上去都不会退让。就在这时,当事人站出来终结了僵局。「普莉希拉小姐,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这也不是我所能消除的。但是这几日有客人在,这事暂时放一放,好吗?你从外面回来,应该有苏诺的消息,不如说出来让克劳迪娅小姐安心一下」说到苏诺,普莉希拉的表情软了下来。「她非要和那奴隶出去,我也拦不住她。虽然还有个男人跟在旁边,但阿姐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悄悄跟着他们偷窥了一会儿,那个奴隶……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保护苏诺的」咦,不是伊比斯先生来保护苏诺小姐吗?派伯正感到奇怪,普莉希拉已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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