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刘子承被吓了一跳,难道秦家这样的世家门阀还有穷的都快要了饭的亲戚吗?抬眼望去,不远处,秦小姐正惊讶的端详着一个头发乱糟糟,脸庞黑黝黝,衣衫破烂烂,伸手拖拉着大箩筐的男人。不过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刘子承费力的揉了揉眼睛,只听那男人道:“表妹!真的是你呀!可把你盼来了!刘兄呢?不对,是妹夫呢?妹夫在哪?”忽然,那男人浑浊的双眼精光爆射,直勾勾的瞪得刘子承头皮发毛,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抢先开口:“嘿嘿,不好意思,你的鱼我不买!”“妹夫!”男人一改刚才疲软之势,声音如洪钟大吕,震耳发馈,只不过声音中透着无限的委屈,就仿佛是在给死去的妹夫哭魂!“齐齐兄?”刘子承看着眼前都快哭出来的男人,不由得惊叫出声,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几个月前,这哥们还意气风发的叫嚣着要在凤翔阁做东请客,如今竟然落魄到这个程度,刚才那架势,就好像郭德纲在卖81年的北京晚报时的凄惨景象!“表哥你别急,慢慢说,你怎么亲自到这卖鱼来了?”秦梦玥虽然和表哥不是很熟,但毕竟是亲人,看着齐官岩这副残像,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掏钱买下这一筐鱼。“是啊齐兄,我们才数月不见,你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了,莫非是来体验生活的?”刘子承也觉得不可思议,即便是被朝廷打压过,但如此世家阀门,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积累的财富,也绝不至于一朝丧吧!“唉,别提了刘兄,说起来都是眼泪呀!”齐官岩长叹一声,委屈的直抹眼睛,似乎真的有泪水滚落。三人找了一个角落,将破筐摆在身前显眼的地方,没准还能卖出一两条,齐官岩这才通说起了悲惨遭遇。具体情况还和那次恶意收购分不开,辗转几次,又是求爷爷告奶奶,找人分析,自己摸索,也大概知道了是朝廷在暗处大肆收购着虾蟹,来与其他三国进行贸易,以便换取更高的利润。这让齐家一门吃了一个大哑巴亏,想翻身,想报复都没了机会。结果他们家在这次抢购中,囤积了打量的河鱼海鱼,想自己卖给其他三国原有的客户,可这时朝廷又放出了话,对他国销售的鲜鱼价格竟比他们低了三成之多,甚至比南苑国百姓在本土购买鲜鱼都要便宜。其实谁都明白,鲜鱼的利润,都会在虾蟹上面找回来,横竖不吃亏。这一下可哭了齐家,数以千吨的鲜鱼囤积,换不来钱,却天天能看到鱼肚白!好不容易建造好了围网,在海中圈养,却还需要自己配饲料去喂,这些鱼都已经长到了最大,再喂也不会长,倒有点像是在养老!搭工搭料又搭钱,自通商的消息传来一直到现在,数十天过去了,鱼每天死亡的数量,和齐家存款的消耗成齐头并进之势,偌大的家业眼看就要败光了,无奈只好像秦家求救,而齐官岩被家里中母老虎无情的赶出了门,做起了小商贩,卖出一条是一条,总比坐吃山空强!秦梦玥听了表哥的血泪痛诉,又是感伤,又是叹息,最后看了看他悲惨的表哥,和那一筐腥臭的死鱼,很是同情的道:“表哥,你慢慢卖鱼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倒刘子承与大舅哥一同歪倒,齐官岩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就行,希望在他们的引领下能走出低谷,走出贫穷,从此扬眉吐气,翻身做主,到那时,世上在没有剥削,没有压迫,只有一片其乐融融。可没想到,表妹居然是自己家中母老虎的坚决拥护者,竟然还让自己沦落街头,唉,真不知道向表妹求救到底是对是错。
刘子承亦是满头冷汗,秦梦玥太狠了,这要是以后咱哥们经营不善破产了,她还不得让我去青楼唱曲谋生啊?不行,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他,咱哥们就算沦落风尘也是有原则的,只卖身不卖艺!“好了,既然我们来了,就竭尽全力帮你,先带我们去看看你圈养的鲜鱼数量有多大,然后再想办法。”刘子承拍了拍满脸愁苦的齐官岩,忽生同病相怜之感。“不行!”回答很贱坚决,而且是他们表兄妹异口同声的回答,刘子承很诧异的瞪起了眼睛,这他娘的齐官岩一点不值得可怜!看出刘子承愤怒的鄙视,齐官岩尴尬的挠了挠头,憋了个大红脸,愣是没敢放个屁,倒是秦梦玥在一边解释道:“坏人,你不知道我嫂嫂的脾气,如果表哥不把这些鱼卖完就回去的话,今天一天说不好就没饭吃了!”我晕!这时两口子过日子,还是劳改队的重刑犯啊?看齐官岩那可怜巴巴的受气相,刘子承有种要替纯爷们踹他两脚的冲动,狠狠一咬牙,扭过头去不再看他。齐官岩更急了,他出来卖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没有一天能全卖光的,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吃过晚饭了,好不容易看到救星怎么能轻易放过,当即拉着刘子承衣袖,摇啊摇:“妹夫,求你帮帮忙吧,我在南苑都听说了,你才华横溢,手艺非凡,有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如今是大酒楼的老板,又做了大官,肯定早已家资万贯了,就请你抖抖袖子,给我漏点小钱,看在往年哥们的情分上,拉兄弟一把吧!”拍马屁的功底很深嘛!刘子承受用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连忙又摇起了头:“齐兄,这个忙我不能帮你,不然不就成了帮你欺骗表嫂了吗?你想想,一个妇道人家每日为了夫家的家业cao劳,你一个大男人这点苦都吃不了,反而还要欺骗她,于心何忍呐!”“我也知道不对,可我已经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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