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嚷嚷什么什么戒!我,我戒还不行吗。”
今天李文东早早地散了场,他家地也不多,这几天实打实的埋头苦干也就剩一点了。
像是浑身泄了气一样,李文东抗着锄头闷着个脸往回走。走到村口,他脚步微顿,像是经过短暂的思考,然后向右岔口走去。
是突然喝口酒,他在心里这样说道。
巴掌大的村庄自幼在这长大是最熟悉不过的,右岔口一拐弯就是小卖部。李文东平日里很少来,他自己一个人过,也不贪吃享受,就是家里调料什么的少了才来一趟。
这时候小卖部的人不多,李文东慢悠悠的走着。
小卖部旁边有道儿狭窄的胡同,两旁长了几棵大槐树,茂密的树冠长的很高,将小道的上空遮的严严实实的,不透多少光,看起来有些阴森。
往里走只有一户人家,是沈初家,他小时候还去过。
那时候沈初刚死了妈,村里小孩都欺负他,沈初不知怎地发现和他在一起就不会被欺负,于是开始粘着他。李文东比他大了几岁,沈初死了妈,他又何尝不是,幸运点的是李文东他爸争气,不是混蛋。
不过那时候李文东整天忙着怎么给家里干活,哪有时间管这个小屁孩。到底是差了几岁玩不到一块去,而且沈初从小小嘴就喜欢叭叭,烦人的很。李文东不是很喜欢这个狗皮膏药。
再然后两人越来越大,沈初也去了城里上学,一年到头的也见不了几次,见了面那白白净净的小子也不理自己,看都不敢看,怎么就突然说喜欢……
“拿走吧,不要钱。”张翠敏倚在柜台上看了眼李文东手中的白酒,眯着笑。
思绪骤然打断,李文东回过神来,“不用,”
他拒绝的很干脆,知道这就是客套下,“带钱了。”
“哎呦,不用给。”张翠敏摆了下手,她穿了个大领子碎花裙子,和村里其他女人比,很是洋气,虽然年近30,但保养的很好,整日不下地不干活皮肤很白。
“多少?”李文东简言意骇地问道。他今天很累,实在不想虚假的客套,尤其是这个女人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看得他烦。
“两块,”张翠敏撇了下嘴,她自然是看出男人沉着个脸,一幅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可还是止不住的想逗他。
方圆十里多少人都惦记的汉子,谁不喜欢。
“我说你也不叫我声嫂子,”张翠敏托着下巴有些埋怨的意味,听着又像是撒娇,“好歹嫁给你强子哥了,就算他不在了,也得叫个什么吧。”
李文东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头都没抬,实在不想搭理,低着头掏出了两块钱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管对方收不收,转身就走。
“出事啦!快快快——”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老太婆,大口地喘着气,“沈家那小子快,快去——”
话音落下,张翠敏露出惊慌的表情,她还没张口询问怎么回事,只见沉着脸跟木头似的李文东皱了下眉头,然后扔下手中的东西拔腿就跑,丝毫不给人犹豫的时间。
玻璃瓶子在半人高的空中坠落然后“啪”地一声碎了,顿时酒香四溢,玻璃渣四溅。
昨夜下了场雨,再加上道旁槐树的遮掩,土路有些泥泞,不过只片刻,李文东就到了沈初家。
有些年头的破旧木门敞开着,一眼能将这家人家尽收眼底。不同其他人家种满菜养着鸡鸭鹅,沈初家的院子有些荒芜,一旁的墙角还堆着刚蔫了的杂草,看起来是久无居住刚有人气儿。
李文东站在堂屋门口前,嗓音嘶哑地叫了声沈初。
无人应答。
只有隔壁王大妈家的鸡“咯咯”的声音。
他推了推门,老旧的屋门从里反锁着,“吱”了声,敞开了一道两指宽的门缝。
李文东的心徒然绷紧,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使劲撞了下门,试着将门撞开,扩大了的门缝可以清晰地看到屋内的情形,左边房间的门已然不见,能看见半边床尾。
就在此刻,李文东的瞳孔猛然放大。
粉色牡丹花床单上,一截纤细修长的小腿直挺挺的伸着,往下看是一双白皙的脚。
李文东一边撞门一边焦急地冲着屋内大声喊沈初的名字。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响应,像是
这个念头只出来一瞬,燥热天气下的李文东硬是打了个寒颤。
“沈初——沈初!”
“醒醒!”
”沈初!”
……
“怎么回事?”稍后赶来的张翠敏和邻居王大妈询问着。
一向寡言少语沉稳的男人在此时看起来有些暴躁焦急,眉眼间透着股煞气,只是一个劲儿的撞着门。
张翠敏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有些陌生,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还是王大妈扯了她下才有了动作。
木门在三人的撞击下激起许多尘埃,飘在空中来回起伏。这木门看着破旧,却实在结实,撞了多下依然坚固,丝毫没有要开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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