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歹寒冬天,她就把他撂在地上, 管也不管, 连个薄毯也不丢。
阮七竟生生给冷醒。
恍惚间,他以为,还在那冷宫。
贺元被他蹭得哆嗦,又嫌他一身酒气,抱怨道:“你自个儿要发疯, 快些放开。”
她只着了小衣, 出了榻,冷得厉害。
贺元掰扯着阮七的手, 就要起身往榻里去。
阮七死死按着她,又亲又蹭, “我气得很, 非得在这儿弄你一回。”
贺元推打着阮七,抱怨道:“你都未去沐浴, 脏死了!不许碰我。”
阮七嗤嗤笑,“那你说怎么办, 你总得弥补我。”
他的手摸着贺元的手,又摸去了贺元的唇。
“表姐, 你自个儿选。”
贺元只想哭, 她明明睡得好好的, 被人弄醒,倒还是她的不该了。
她只得又娇又柔道:“等早时醒了,你好好沐浴了,随你,现今让我回了榻去。”
声儿似了猫爪挠心,挠得阮七只想在毯上扯了她的衣裳弄得她直哭。
“你倒是晓得怕了冷。”阮七一咬贺元的耳垂,“现今就是早时了,表姐。”
冬日光亮来得晚些,现今窗外还是黑漆漆。
贺元只得咬着唇,“内殿放了那么多碳,又是地龙,我哪晓得你还会冷。”
阮七想,她不是不晓得,她只是半分不放在心上。
耳垂咬的愈重,贺元叫得哀戚,求他:“去榻里,我真冷。”
见阮七冷冷看着她,不为所动。
她委屈不行,“我,我拿手。”
还是被阮七得逞。
贺元又窝回了榻里,她裹着厚厚的被褥,就探出一张小脸,以及那双柔若无骨的手。
阮七立在那,他这会儿也不怕冷了,一团火在身下转来转去。
等贺元那软嫩纤细的玉指颤巍巍握着那时,他又抱怨,“表姐,你可得好生揉揉,都给冻坏了。”
贺元只想骂几声畜生。
手都酸软不行,阮七半分动静也无,急得贺元娇斥:“你快些啊。”
阮七懒懒散散道:“表姐你再叫叫,没声我哪里出得来。”
贺元起了气,就要松手不去管他,谁想阮七一把抓住她的手,自个儿弄了起来,他还要闹:“表姐,可要朕一会儿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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