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温文一进房间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黑道头子家的少爷也没那么好当,早先他生活可刺激的很。
绑架、谋杀、埋伏,最近的一次就是初中了,被人举着刀追了半条街,腰上缝了七针。
但是没道理有人能闯过层层关卡跑到他卧室来。
傅温文警惕地推开浴室的门,扑面而来的水汽跟刺鼻的洗发水味道让他眉头紧锁,胸前开始发堵。
他脚步放缓,轻悄悄地查过每个地方,在床边发现了一双高跟鞋。
红色的。有些劣质。
“谁?!”
他声音已经很轻了,但女人没睡,嗓子尖利地叫了一声。
傅温文啪地一声开了灯,看到在他被子里缩成一团露出来一双眼睛的陌生女人。
“谁让你来我房间的?”
如果不是有人允许,没人能进得来。
更别提一个女人。
傅温文在场子里极少戴眼镜,头发都被捋到了后面,整个人此时瞧起来又痞又野。
那原本紧拽着被子的女人扭扭捏捏红着一张脸从被子里爬起来,她也有一头黑长直的头发,那张脸上长得有些妖,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跪坐在床头,有些羞涩支支吾吾道:“段,段哥让我来的……”
“他妈的。”
段飞文真是狗胆包天。
傅温文深吸了口气:“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叫段飞文过来。”
女人缩了缩肩膀,没动,低着头哼哼唧唧道:“段哥说……说让我,伺,伺候您。”
“我,我还是第一次……”
“听不懂人话?我他妈让你滚!”
傅温文抄着床前的杯子就砸在了地上,女人一哆嗦,连忙爬着往床下走,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露出来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裤。
傅温文是等不及她把段飞文叫过来了,干脆别过头一通电话,没多久段飞文气喘吁吁跑进来,看见杵在门口不敢动的女人,心知坏事儿了,使了眼色先把人打发走,暗搓搓地凑过来。
“傅爷。”
傅温文刚吸了药,整个人平静了不少,扔着床头灯砸在人脑袋上:“谁让你这么干的?”
这台灯砸过去,段飞文连脖子都没敢缩。
他吸了吸鼻子,头也不敢抬解释道:“我这不是看您在电影院看那玩意儿吗,我寻思……咳咳,我寻思您可能好这口。”
“这是前两天刚来咱们这儿的陪酒小妹,附近大学的,干净的。”
傅温文这场子是有不少女人。
他对谁都不远不近,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跟那个女人搞过。
傅老爷子都有点着急。
偶尔想起来就问一句,生怕是傅爷身体不行,那地方也不行。
傅家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当土皇帝,现在可就靠傅温文开枝散叶了,不亲近女人怎么行?
段飞文就负责给傅老爷子察言观色、通风报信。
他们兄弟们看个毛片饥渴的恨不得夜御数女,偏生傅爷就无动于衷。
就连女人在他面前扒光了勾引,他还能冷笑几声把人拖小黑屋清醒清醒。
段飞文也慌啊。
这冷不丁看见傅爷居然主动找黄片看,多少得心思。
他是瞧了一眼那视频里的女主角,那确实不是这场子里的风格。
男人都爱骚的。
出来应酬那要个小姑娘肯定是越骚越好。
这些卖酒的、陪客的女人自然也对症下药,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
小白莲那挂不吃香,但架不住傅爷喜欢这口。
人靠衣装马靠鞍,打扮打扮不就一样了。
他精挑细选,送过来给傅温文暖床的这位简直跟视频里的是一模一样,清纯的我见犹怜。
怎么还给赶出去了。
糟心。
太糟心了。
傅温文揉着眉心,抬脚往外走。
“去哪儿啊傅爷。”段飞文有点疑惑,他刚问完傅温文转头抬手朝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把东西都换了,今天不在这儿睡了。”
他说完,又说道:“再让我在我房间里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就别干了。”
“是是是。”
段飞文红着脸,连反驳都不敢。
……
陆周月想了一晚上,想不通,不明白。
为什么陆先生会转变这么大。
多久睡得她也不记得了,只觉得一觉睡醒腰酸,小腹也下坠着疼的很,去浴室洗澡时才发现内裤上印着血迹。
她月经来的一直不是很正常。
陆周月这次没再忍痛,倒了两颗止痛药吞了下去。
倒是郑姨给她灌了一杯红糖水。
自从她疼晕过去被她发现后,郑姨就天天要她背上保温杯,里面有时候是枸杞有时候是红枣,更多的时候是红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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