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荣枯已经被我控制,不想连累别人,就给我滚过来!”
余烟的神色刚变,凌青云又道,“你雇保镖的时候,是不是忘了你用的那些钱都是从谁手里来的,一个从山里出来的丫头片子,你觉得你有多大的本事?”
“我本事大着呢!”余烟压低眉峰,语气不逊,“我没死在你手里,还把你送医院去了,你说我本事大不大?”
凌青云沉默了片刻,“给我滚过来!”
说完,电话就挂了。
余烟闭了闭眸,起身就朝外走了。
余烟对一切都有自知之明。
比如她的确很清楚,自己能这么顺利的把凌青云送去医院,找到孟曼曼,都是因为手里有钱,可以让别人为她办事。
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个人能力很强,但只要不是孑然一身,是拖家带口的,就容易被人拿捏。
普通到路上的很多人夜里加班,特殊到像荣枯这样在豪门做保镖不小心卷入豪门争端的,能被上头拿捏,无非是因为背后有家。
她不能让荣枯为她而受牵连。
……
中午时分。
于老夫人给余烟在v信上发来一张午饭的照片时,余烟到了凌青云所在的医院。
照片余烟细细看了。
饭菜很丰盛,明娥招待于家很用心,反正这三个新年,菜都不重样。
不过饭桌上没有凌镜尘,只有明娥和于晴。
余烟也没多想,寻思他应该是不好意思参加聚会,毕竟之前自己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两年,今天如果出现了,免不了被他的姥姥、舅舅等亲戚给数落。
但看凌家无事发生,余烟便认为,凌镜尘只是把他们的事告诉了凌青云一个人。
很快,她到了凌青云的病房。
刚走到病床前,躺靠在病床上的男长辈就拿过一旁柜子上摆放的花瓶,朝着余烟砸了上去。
余烟反应很快,躲开,又说:“您这样哪有个长辈样子。”
话虽是这么说,但余烟能理解他的冲动。
毕竟她之前那一脚,或许都能把他踢废。
凌青云被她气的脸色清白交错,“山野村女!你有一点长幼尊卑的礼仪吗!”
余烟缓缓掀了掀眼皮,“看您骂人没带脏字,看来我是没有把您踢废……礼仪?我山野村女,一点都不懂,看见不讲理的老不死的,就想出手!”
“您啊,已经算我教训的老不死的里,年纪比较小的了,当初我们村里那些六七十还不讲理的,我也没少骂!”
凌青云手背上挂着水,是消肿止痛的。
余烟这话说完,他手背上的血都回流了。
但作为上流人士,他没有说什么粗鄙之语,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用手指扣了扣病床边。
清脆的声音传出,病房内的一扇门后,荣枯被人绑住了手脚,嘴也被封着,推了出来。
然后又有一人,端着一杯水走到余烟身边。
“喝下去,你死,换荣枯和他家人。”
余烟瞥着那杯子。
看起来是水,但又觉得无比粘稠,就像胶水的质感。
凌青云抓着人质威胁她,她也没有任何惶恐的表现。
看周边没有座椅,她就直接坐在了床尾,双腿一交叠,说:“公公,我们谈一谈吧。”
凌青云冷笑,“死到临头,你要谈什么?”
余烟勾唇,“你的那个三儿的孩子,如果我说,我有办法保住呢。”
提防
凌青云发出了一声嘲笑。
年过知天命的中年男人从余烟简单的一句话里明明得知了很多信息,但已经没了一丁点的诧色。
他还说道,“你能怎么保?”
余烟也笑。
她觉得这些觉得自己见的多了,经历的多了的中年人,那副看不起年轻人的模样也挺可笑的。
有句话的确是,姜还得是老的辣。
但还有一句话,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余烟笑过,手撑在床上,姿态松弛,“婆婆年轻的时候,除了大哥和凌祈安,后来也怀过几次,但孩子都没保住。”
“而你们距离年轻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年了。”
“这三十多年,我真是不敢想您背着婆婆和多少女人风流过,你又有多少没出生的孩子,到了现在您都能当爷爷了,竟然还想做父亲,您对多子的执念,可真够执拗的。”
这些话,让凌青云变了神色。
余烟的话愈发直白无情,“奶奶曾经想让我给凌祈安生个孩子。”
“可是种子不好,怎么能长出好庄稼呢。”
“岁月不饶人啊,您的身体状况也不如过去,孟曼曼比我还小,怀孕都那么难,如果她这个孩子还是保不住,以后您的求子之路,只会更难……”
余烟挑了挑眉梢,没有再说下去。
而凌青云此刻的表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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