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眼前认真听她说话的凌镜尘,用力咽了咽口水,眼睛又红了。
凌镜尘问:“醒过来以后,然后呢?”
然后就发现,自己也过得不错。
看似有遗憾的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遗憾。
“镜尘哥哥……”她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以后会一直在吗?”
她从没想过什么要不要在一起的事情。
在村里,一双看对眼的人在一起,结婚了。
可说是在一起,一个婚后怀孕,一个就马上进城打工。
一个独自带娃生活,一个一个月往家寄点钱。
小时候她看到这种生活,就很疑惑,这个婚真的非结不可吗,这种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等到了过年的时候。
看到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在村口瞪着眼睛盼望,然后在日落之前,真的盼来了一个人,甚至那个人还带着吃的喝的,给妈妈孩子买的新年衣服,再然后年轻的妈妈盼望的表情变成激动、欣喜。
那种表情,就像平凡又孤独的岁月里突然亮起的一张璀璨无比的明灯。
终于归家的父亲抱起自己的孩子,“胖了,大了,叫爸爸!”
孩子的一声爸爸,让在外奔波劳累的父亲热泪盈眶,幸福掩盖了他一年的辛苦。
他们一家三口朝家走去,妈妈诉说着孩子在家里多么调皮捣蛋,让她多头疼辛苦,但又一换话锋,说孩子又多可爱懂事。
再问及爸爸,在外怎么样。
爸爸说一句,“挺好的,就是吃不到你包的饺子。”
……
她再转过身,离开大山,朝纸醉金迷走去。
都市里的俊男靓女游走在花花世界,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就是分开各自上班,也要不停的发送信息。
可不用多久,换来的就是二人世界的背后,早有第三者插足。
所以。
到底怎样才算在一起。
她曾经真的思考过很久这个问题。
而事到如今,她才得出了答案。
不必每天见面。
也不必每天互联。
她只要他们彼此惦念。
该在的时候,他都在。
瞧着女人眼底那要溢出的渴望,凌镜尘喉结滚了滚,终于是把自己最真心的话说了出来。
“袅袅,从过去到现在,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成了怎样的人,你一直都在我心里最中央的位置,音容笑貌都随着心脏的搏动,一直都……”
余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的这么坦白,高兴的小脸都红了:“一直都什么?”
凌镜尘也被自己给整的过于羞涩。
“忘了。”他抱住她,一扯被子,把两人盖住。
等周围陷入黑暗,他又说,“先睡觉,等睡醒了我再继续说说。”
余烟撇撇嘴,没有追问他,“我懂得了。”
她也把他抱的紧紧的,“镜尘哥哥,和你在一起睡觉的感觉真好。”
被子挡住了所以光线,他也闭着眼睛。
看余烟说这话的表情,他却能脑补到。
他刚才想说。
音容笑貌都会随着心脏的搏动,就像她在世界里热烈生活的那般,生动鲜明。
本就想靠近的两颗心,在摧毁彼此的心墙后,便能迅速靠近。
余烟再睡着后,正做着美梦,就被凌镜尘拽起,要她必须吃早饭。
她耷拉着两只眼皮,搅拌着面前的手,看着神清气爽的男人,“凌镜尘,你一天睡几个小时就能睡醒?”
男人施施然道,“七小时。”
“七小时?”余烟眯着眼睛,吃惊的样子呆呆的,“啊,对,你都二十九了,你马上三十了……人老了,睡的都少。”
“可是我才二十三,我每天都得睡够十……”
说着说着,她眼睛又要合起来,但马上,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你说我老?”
余烟清醒了,“对啊,我同龄人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你都上大学了,你那个年龄都可以结婚生娃了,可我还是娃呢……”
凌镜尘:“……”
吃过早饭。
余烟睡回笼觉。
凌镜尘在下面大厅乱转,卓玛过来,他叫住,“姐,您觉得我像多大?”
卓玛知道他做的很多善事,以表尊重,老老实实道,“老板二十九岁。”
得。
又给他提醒了一次。
后来扎布又过来,不等他问扎布,扎布身后就探出了一颗可爱的小脑袋来,“阿克!”
凌镜尘突然焦虑。
他已经当叔了。
余烟才是小姐姐。
如果余烟以后活90岁,那他得活到96岁才能和她一起走。
顿了顿,他马上致电了一位上师,用藏语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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