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面的时间,他突然头昏脑涨。
余烟追着车在坡道上狼狈摔倒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可时间却告诉他,自己已经躲了一年多。
各种繁杂的情绪在心头缠绕,眸内涌出清泪,他来不及再说什么,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外去。
那时,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
他要回金城。
要回金城。
过去那些表现,都不是他的本意。
他的袅袅,那么追他,是舍不得。
飞机起,又落下。
夜幕降临,在酒伴酒吧。
他手指微颤,看着还没开门的娱乐场。
过来之前他联系御风,哪怕御风人在国外,还是告诉了他,这个点她一般都在酒吧酿酒。
她今天也一定在,因在酒吧后门旁,他看见了她那辆出行的专车。
正酝酿着情绪,突然后门打开。
一个长相不错,身材高大,一看就满是安全感的男人抱着她从后门出来,上了停靠在那里的劳斯莱斯。
第一反应他躲了起来。
震惊和打击席卷心头,那个男人是谁?
车子离开的没有给他追上去问的机会。
后来他乔装打扮去打听。
“凌家二少夫人啊,凌家不让她给二少爷生孩子了,但也没离开凌家,有人说她深爱二少爷,想等精神问题治好以后再做试管!”
“也有人说,二少夫人其实不爱二少爷,爱上了别人,但和心上人难成,那还不如留在凌家做寡妇呢,有钱有事业,还不用吃爱情的苦!”
他心中忐忑,想了很久又去打听,“凌家二少夫人,怎么看待凌家大少爷凌镜尘呢?”
“啊,有人问过她呢,二少夫人的话说的很礼貌客气,说大少爷人品如芝兰玉树,待人温润有礼,对谁都好,是很好的大哥。”
他不如不打听。
纵然他也几乎从未和人有过争执。
但也懂得,若有爱恨纠葛过的一对人,能那么客气的说对方的好,无非是放下了爱恨。
像丧家之犬。
他心中百般狼狈,回到了广袤也让他孤寂的高原。
看着那美得不真实的纳木措圣湖。
他想着关于圣湖的传说。
他是否也能像念青唐古拉守护纳木措那样?
或许。
可以。
她见或者不见,他就在这里,不喜不悲。
她念或者不念,心也在这里,不去不来。
……
思绪从回忆里抽回。
凌镜尘抱着熟睡的余烟落了泪。
在高原吹了两年的寒风,孤寂的生活了七百多个日夜,自己从外在到精神,如同脱胎换骨那般的改变。
可终有一天,他在措不及防时等到了她过来,平静的情意又开始如波涛那样翻滚。
后来,酒店的灯熄灭了。
男人穿好藏袍,走出酒店,站在了雪花飘落的街道上。
不远处,就是那神圣的布达拉宫。
他盯着看了片刻,抬脚朝前走了去。
鞋底踏在雪地上发出了咯吱的声音,他去了一个很远很僻静的地方。
余烟在天亮后,白光洒到床上时醒了过来。
睁开眼,身边放着一套酒红色的女士藏袍。
床对面的沙发上,凌镜尘穿着红蓝相间的藏袍,坐在那里正在做着一副耳环。
余烟愣了瞬,坐起来,“凌镜尘。”
男人抬头冲她弯起眼眸,“醒了?”
余烟抿了抿干巴巴的唇,“你在做什么?”
“给你做副耳环,很好看。”
“给我?”余烟有些惊讶。
凌镜尘又垂下头,把耳环最后的零件安好,说:“雪停了,要不要去外面转转?”
烟烟和凌夜谈恋爱吧
余烟马上说,“好啊。”
最近她可怕了在房间里了。
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凌镜尘邀请她去外面看看呢。
是他在主动。
嘴上就这样勾起了笑。
她还是小心翼翼,不敢问太多,但又控制不住开心,就看着他笑。
许久不见,纵然记忆里有画面,却远不及人在眼前觉得生动。
她的笑让男人红了耳根。
耳环做好了。
他放在一旁的花色编织袋里,“那就起床,我带你去外面吃早餐。”
余烟又在床上懒了会儿才起。
她身体有种快要散架的疲乏感,但心底却也有一种痛痛快快的轻松。
做,爱做的。
回头起床,洗漱完换藏袍时,她又不太会穿。
凌镜尘便又起身,从纽扣到腰带,给她一一系好。
她又打算用鲨鱼夹把头发夹起来,凌镜尘却把她手里的卡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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