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又问:“所以这话,你不觉得越界?”
“我像是斤斤计较的人?”
余烟的眸子怔了怔。
怎么不像呢。
如果真的不计较,为什么两年不回金城?
“不像。”余烟笑容灿烂,颇有点嬉皮笑脸的样子,“谁人不知道,凌先生最大度,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呢!”
听得出她的揶揄,凌镜尘顺着话接,“知道就好。”
但这话,却落入了余烟话里的一个小陷阱。
她唇角勾起的弧度有点小坏,“既然你都承认你大度了,那我们能好好说话吗,凌镜尘,我们能好好说话吗?”
她的表情认真了起来,凌镜尘有一瞬的怔然,随即收回视线,看着远处的舞台,“嗯。”
余烟还是不敢太让氛围僵持,她又把骰子都扔进骰蛊里,“一边玩,一边说吧,输了的,除了喝一杯酒,再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好。”
然后凌镜尘输了。
余烟问他:“这两年,你都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让凌镜尘的脸上有了淡淡的落寞。
有时候人就是贱,凌镜尘就觉得自己现在挺贱。
因这两年,从开始雕刻那个神女人偶的时候到现在,他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凌家和余烟,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这里。
有没有偷偷来看过他。
他又没有出国,只是在这里上学,每天都会接触很多人,也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
凌家努努力,能打听到。
可是,他当初一意孤行的离开,又有什么脸面期待凌家和余烟打听他?
道理是道理,感性是感性。
余烟的问题,侧面暴露的,就是没有打听过他。
他先把眼前的酒喝掉,说:“读书,静修,开店。”
余烟点点头,游戏继续。
再一次就是余烟输了,她唯恐凌镜尘对她没什么兴趣,忙道,“必须问啊,不能跳过。”
凌镜尘深深看着她,“你问我的那个问题。”
余烟努了努嘴,觉得他敷衍。
可是。
这不过是男人隐藏着内心那别扭拧巴的思想,变着法儿了解她罢了。
余烟也先把酒喝掉,“我做的事儿,恰巧比你多一件,我读书,修养,开酒吧,还有……”
“想你。”
桃子尖
最后的两个字,余烟带着软软的尾音,说真心,又带着几分像玩笑般的恶作剧。
有时候说什么字眼并不重要,语气才重要。
她以活跃的语气说暧昧,是想进一步试探如今的凌镜尘,和她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凌镜尘顿住了。
心里因这两个字涌起了一种荡漾的悸动。
若要具体形容那种感觉,就像突然闯入了绝美的画境时的心情。
可远离她的是他,若现在把心情显露于表,多丢人。
他刻意忽略,问她别的:“读书?读什么?”
余烟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满意。
他只要不是直接拒绝就行,因为忽略和沉默,在某种时候就是一种顺从。
余烟说道,“读了很多书呢,和做生意有关的都读了,奶奶还给我请了私教学习数学和文学,外语也在学,每个月都会有考试。”
说到这里,余烟努了努嘴,“外语好难,根本不会,我想用谐音来记,还被奶奶打手心了,说那样学不好。”
这样的话题是凌镜尘的舒适区,他笑了笑,“没有给你请外教?”
“请了,还找了一群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外国友人住在了咱家里,可是……”
余烟说话间,把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肩上,对着他的耳朵说话,“那些外国人不仅没有教会我说外语,还被我带着,学会说宁山那边的方言了!”
说完,她觉得自己还挺有成就感,咯咯的笑出了声音。
看似轻松的话题里,又藏着余烟的小心机。
借着话题来进一步肢体接触。
氛围这么好,他如果不愿意她这样,就会动一动肩膀,或者抬起手来,用比较温柔的方式来杜绝与他的接触。
可是,如果他愿意,就一定会任由她的手臂继续搭着。
而肢体一接触,女人身上的淡香气裹挟着酒精的气息在鼻尖周围萦绕。
这种感觉就像在给本性里的情欲在做按摩,舒服,还逐渐让他有了一种欲求不满的感觉。
而余烟笑得那么欢,这也给出了他开玩笑的余地。
“我听听你都教了外国友人什么方言。”
余烟就马上说起他们都熟悉的方言,然后又说,“我也学会几句外语的。”
凌镜尘:“什么?”
“我不敢说,我怕你把我推开。”
“那是什么?”
余烟笑:“hello、th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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