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西辞双手交叠,意味深长道:“恢复自由,和继续留下凌家,你更愿意选择哪一个?”
余烟愣了愣,“这个,和我的想法有关系吗?”
“烟烟,是这样的。”顾西辞温柔道,“如果你想恢复自由,哥有十足十的把握,用一套话术说服凌家,当然,你如果愿意留下凌家,我也能用一套话术,让你留下来,所以,你得选一个。”
余烟一对儿细眉蹙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刚才说是恢复自由,可她现在对自由并没有多渴望。
她反而,更愿意留在凌家,等凌镜尘出现。
而她这样沉默时,顾西辞轻声叹谓,“所以是要留在凌家?”
余烟又是一怔:“我什么都没说。”
“如果你渴望自由,就不会纠结,答案会脱口而出。”顾西辞说,“于你的情况来说,你心里其实也清楚,恢复自由比你留在凌家更幸福,你如果离开凌家,你可以拥有一笔钱,你还可以追求新的人生。”
“你如果一直留在凌家,我就是能帮你做出一个你精神有问题的人设来,但这个人设总得有结束的一天,那个时候,凌家想让你做的事,你还是得做,你还是得去牺牲。”
“人在伸手就能触碰到解脱的时候,却犹豫不决,那就代表着,另一边的深渊有她哪怕坠入也愿意接近的,或人,或事,或物。”
余烟的心狂跳起来。
眼前的男人不愧是心理医师,完全洞察了她的内心所想。
许意对顾西辞的评价很好,也很信任他。
余烟信任许意,也觉得许意喜欢的人都很好,也会爱屋及乌。
如此,在顾西辞面前,她也直言:“对,凌家有我舍不得的一个人。”
顾西辞眸子一眯:“凌镜尘?”
他如此直白,余烟眸子瞪大,有些无措。
顾西辞与凌镜尘同龄,也比余烟大了个六岁,二十一岁的女人,在他眼里也是个小女生,哪怕余烟已经结了婚。
他眯起眸子,笑道:“我学医,凌镜尘也学医,过去读大学的时候,我们曾一起上过课。”
说起了凌镜尘的事,余烟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放亮了,“是吗?”
她明明只是说了两个字,可在顾西辞看来,她那表情却是在说:你竟然认识凌镜尘,那你多说一点他的事。
爱人
“嗯,我们虽然不算太好的关系,但一起上课的那段时间,相处还是比较愉快。”
“是你们二十三岁的那年吗?”
她记得。
那年凌镜尘突然要去国外学习,她很沮丧,以为又要一年见不到他。
谁料,住在深山,平时与她一起吃五谷杂粮的接地气的豪门少爷,在那时显露了他的财力。
他竟然有私人飞机,这便让他出个国就像出远门一样,每次过周末,都会回来。
然后她也就在周末,找借口跑去宁山留宿。
不过因为时差的问题,他每次回来都是深更半夜,她都睡着了。
但他就用从国外带来的好吃的,像逗小猫似的把她逗醒。
“对。”顾西辞打断了她的回忆,“有时候周末,和其他同学想叫他一起去吃个饭,他都会婉拒,说要回宁山。”
“烟烟,我们那时是在国外上的学,他每周都要乘他的私人飞机,飞回金城,再倒腾到宁山去。”
这和余烟所知道的都对上了。
“我们在国外的课程很密,上课没什么交流熟络的时间,培养关系都在周末的休息时间,但是凌镜尘却把自己的休息时间也安排的很满。”
“我们想和他一起出去约个饭,他都要婉拒。但我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孤僻内向不愿意与人交往的人,我那时就在猜,他是不是每周都要回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一个年轻男人,利用每周的周末那短短的两天也要漂洋过海见的人,我们只觉得,是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的爱人。”
余烟的心重重一坠。
“爱人……”
顾西辞身子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余烟,“烟烟,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有说过,你没结婚之前,一直在宁山,那会儿是不是就认识凌镜尘?”
“和他是不是关系很好?”
他的话能让余烟感觉到他又在故意逗她,但其中隐藏的意思她也能听得出来。
顾西辞在说。
凌镜尘爱的是她。
“不可能!”她一激动站起了身,“如果镜尘哥哥真的爱我,当初为什么会疏远我!”
“他也不是个会隐藏心里感受的人,如果真爱我,为什么不说!”
顾西辞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烟烟你的样子,我在二十三岁就见过了。”
“怎么见的?”
顾西辞闭了闭眸,“那会儿我和凌镜尘也是一个寝室,住着六个人,那会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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