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们也没马上离开。
于晴气的眼花:“这余烟不是没读过书么,怎么那么会说!”
赵霜马上安抚她:“嘴上吃亏就吃了,但咱们这么一来,他们两个也就不敢去老东西那里说点什么了,老东西的如意算盘就破裂了。”
于晴点点头,和赵霜往前走了,“走吧,老不死的把我禁足了,我要是被她发现来过这里,指不定回去我父母那边说点什么。”
“我这次回去,估计最近也不敢来了,子柔那边,我去好好说说。”
于晴点过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不对啊,余烟有妈,她那个妈好像活着,虽然我没有打听过她那个妈,但你说,能不能利用利用她妈?”
“一个老不死的就够我烦了,现在多了个余烟和她一个鼻孔出气,我真的要烦死了!”
赵霜:“那就打听打听呗。”
……
室内。
凌镜尘站起身,步伐缓缓的走在她床边,然后蹲了下来。
绝对绅士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根本就没往她的下半身去看。
瞧着余烟那没有血色的小脸,他眉心皱起,薄唇翕动刚想说句话,余烟咬了咬唇,率先开了口:“镜尘哥哥。”
一开口就是哭音。
“我肚子疼……”
音落,凌镜尘的喉结重重滚了滚,忽然想起离开之前,她说她提前来了例假。
这次他才往她的腰腹去看,然后看到了那已经浸红了膝盖的血。
他双肩一颤,焦急问道,“怎么会来这么多,这不是该第三天了么,奶奶知道你来例假吗?”
“奶奶不知道,我没有说,例假来了那么一天,后来就突然又没了……”
余烟的泪珠子又开始往下掉,在难忍的疼痛中,她难以去思考别的情绪,只想依赖这个精通医术的男人,来拯救她。
“我疼的厉害,就没有这么疼过,你快帮我看看……”
男人马上起身,坐在她身边把她的手拿到了自己的腿上,手指扣在了她手腕上。
然而三秒后。
他满是担忧的眸先是一怔,手指也微微抖了抖,神色便被带着震愕的绝望所吞噬了。
余烟一直盯着他看,“怎么了我?”
凌镜尘的视线也忽然呆滞了。
又是片刻。
两行清泪猝然的,从他的眼眶猛地掉落。
他诊出了一坏一好两个消息。
好的是,余烟的脉象丝滑跳脱。
那是喜脉。
坏的是。
脉象正在极速消失。
他们的孩子,他们还来不及知道,就没了。
听话
他的情绪猛然破防,余烟咬着牙侧了下身子,“你不要吓我啊,我怎么了,我有病了吗?”
她不开口还好,她一说话,男人的喉结更加翕动的厉害,身子压下把她的头抱在了怀里。
“没有。”
磁性的声音里,哭音浓重。
“就是……”
“就是挨家法伤了身……”
一边说,他一边把余烟抱的更紧。
本来还想说话的余烟顿住了,耳边听见的,都是他胸腔内的悲伤。
但很快,他又放开她,眼泪还未断,但他的双手抚摸过她的脸,揩走她额头的冷汗,“不怕,我马上去配药。”
“袅袅。”
他一遍一遍的揉着她的脸,那么宠爱,“你就疼这一次,哥哥以后不会再让你疼第二次,孩子也不用你再生,不怕,啊。”
余烟皱起了眉:“可我怎么相信你,你都哭了……”
认识这个男人八年了,第一次见他哭。
第一次见他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我这是因为感动,也因为伤心。”他又一次俯下头,用额头蹭着她的额头,“告诉我,为什么半夜跑山上看我?”
“因为我们认识八年,有些东西,不是距离能掩埋的。”
男人的唇角又勾起,“真好,和我想一起去了。”
“我错了袅袅。”
“都是我的错,向你道歉。”
余烟说,“过去的事情,再提没有任何意义,我肚子疼,你快帮帮我。”
凌镜尘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没再说一句话,匆匆离开了。
很快,他提着一包药材再次回来。
在一个透明玻璃罐里找出一颗如话梅糖的药填进她嘴里,叮嘱她:“吃下去,等会儿就能止疼,我马上去给你煎熬,喝下去就好了。”
余烟很听话。
接着,凌镜尘又在旁边的桌上匆匆配了一副药出来,但他没马上拿去厨房煎药,而是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
一边找一边问,“你有备着卫生巾吗?”
他问的很从容,余烟答的也从容,“有,就在衣柜里,你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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