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睡的都有了轻微的鼾声,根本叫不醒。
司机皱了皱眉,继续跟了上去。
很快就要初冬了。
往宁山的高速两边都是如巨人的高木,在夜里看起来萧瑟又阴森。
夜晚的高速上不缺车,但因宁山那边地处偏僻,除了节假日等旅游旺季,平日里车很少。
这深更半夜,宽阔的高速上,余烟看不到前面有车来,也看不到后面有车超越她。
但她不害怕,反而觉得心安,这样她开车就会少一些危险。
而高速路其实要比在市区更好开一点,牌子也更大,苏子柔远程看到了她的行车记录,还特地在她快要走到容易走错的地方给她打了电话,提醒了她。
最终,凌晨三点半。
余烟顺利把车停在了宁山景区的山脚下,她背好包包,一边往山上走,一边给苏子柔打电话报了平安:“好了子柔,我到了,你赶紧睡吧,我没事儿,车也没有给你碰到,就是车没油了,我不敢用我的账号消费,随后我找个人,你给人转账,我换个现金加油。”
苏子柔:“好的好的,你赶紧去吧,是什么情况,也告诉我。”
与此同时。
宾利也停在了兰博的不远处,苏母在半路醒了过来,如今非常清醒。
但看到车里下来的不是女儿而是余烟后,她异常诧异:“余烟半夜,开我柔柔的车来宁山,她干什么?”
司机很困,还没反应过来她说了句什么,苏母眸子一转:“找奸夫来的!”
说过,她也匆匆下车,跟了上去。
……
御风坐在书桌前,手撑着脑袋在打盹。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他瞬间清醒,走去开门。
本以为是什么僧人。
结果门打开,是小脸冻的发红,头发也凌乱的余烟。
“二……二少夫人?”
余烟没答话,撞开他匆匆走了进去。
但旋即,她脚步一顿,嘴巴一抿,小跑到床边蹲下,手捧住昏迷男人的脸,声音猛然就哽颤了:“凌镜尘……”
紧抱
得不到回应后,她才回头看向御风:“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说过,她又轻轻攥了攥他的被子,不是之前的薄被了,也是换了厚的。
御风深深地望着她:“二少夫人,为什么会突然这个时候过来,您怎么猜到的?”
“电话全都是你接的,这不对劲。”余烟的眼眶泛红,“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我不敢说我了解他,但我熟悉他。”
御风笑,“察觉到不对劲,就在这更深半夜来看先生?二少夫人此举,别人会多想。”
余烟悄悄咽了咽,一时不知如何周旋,便生硬直接的跳过:“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他怎么就这样了。”
御风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那乱做一团的药草上:“先生,为了解二少夫人体内的媚毒,以身试药,在做解药。”
“以……”余烟震惊住了。
她怔了好大一会儿,瞳仁剧烈的闪烁着,再次回头去看昏迷的男人。
御风看到余烟那冻红的脸,悄悄走去一旁看了看开水壶。
没热水了。
他便又悄然的离开禅房去别处打热水。
门被关上后,余烟眼帘垂下,喉骨又咽了咽,眼底蓄上了泪花。
“以身试药……”
她俯下身,两只手都捧住了他的脸颊,“为什么呀?”
音落,泪珠子恰恰掉在了他的唇上。
“镜尘哥哥啊。”
她哽颤的呢喃。
“你是单纯的为了我……”
“还是因为那些事是你母亲做的,你想替你母亲挽回些什么?”
或许是御风轻描淡写的交代,却在她的心底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又或许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深更半夜开着不熟悉的车子来到这深山,内心崩的多紧。
再或许是,他的境况印证了她焦灼的猜测。
说完以后,她没忍住趴在了他身上,双手穿过他的颈下,把他紧紧抱住了。
昏迷的男人身上还残留着她熟悉的香气,但也有了新的药草气。
之前与他缠绵时,她听过他的心跳,有力、强劲。
如今却如沉寂一般,有点虚弱。
极其压抑的情绪又上了头,她啜泣着,含着哭音:“你赔我的好心情,我从来没有这么哭过……我都不像我自己了……”
然而。
就在她沉浸在繁杂的情绪时,丝毫没有注意到,那窗帘只拉了一半的窗外,一道黑影过来,停顿了几秒后,又迅速走过。
就这个时候,御风回来了。
恰巧看到有一道黑影从正门口匆匆出去。
他赶忙跟出去,有一大团草正好从他面前被风吹过。
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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