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也在这一瞬间堕入冰点,只剩一股新鲜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苏子柔的眼睛瞪到了最大,瞳仁剧烈的抖动着。
她眼睁睁看着余烟神色毫无波动,在那人说话间,就把断掉的球拍杆刺进了男人的胸下正中央。
下一秒余烟拿杆儿的手一收,随着噗叽的声音,那男人一口血喷出,染红了余烟的前襟。
她刺的是那人的胃部,受伤吐血,正常。
余烟眼尾一挑,看向别人:“滚不滚?”
有人害了怕试图退缩,也有人被挑衅到了。
有几个流氓一起骂着脏话朝余烟抡起了手臂。
就在余烟也抬起胳膊的那个瞬间,刚抓住她一只肩膀的流氓的后衣领被一只手掌拽住,并被那只手提起甩去了其他流氓身上。
那一下甩的不轻,一人砸倒两人又把其他人全部带倒了。
他们挣扎起身时,御风带着看着余烟的保镖还有两个保镖走了进来,两人不给那些流氓反应的时间,把他们连踢带提的弄出了诊所。
在流氓们终于察觉事情不对,连连求饶道歉的声音里,凌镜尘淡着一张脸站在了余烟正对面。
眼前的他少了些平日的出尘气质,多了几分商务感。
他内穿着黑色衬衫,外穿黑色上午西装,就连领带,都是烟灰条纹款。
右手里还拿着一瓶宁山独产的纯净水。
苏子柔一激灵站起身,更是激动道:“镜尘哥您竟然回来了!”
余烟却是撇撇嘴,双手抱臂揶揄,“你来的好及时呢,真巧。”
他来的不巧。
他半个小时前就过来了,车就在诊所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他只是得知余烟在和孩子们打羽毛球,苏子柔也在看电视剧,就没有进来而已。
而现在他会出现,是他去诊所旁边的小卖部买了瓶水回来后,看见车的车头被人用利器刻上了侮辱性的文字。
他本不打算追究,结果听见诊所里传出了余烟的说话声。
然后他这才赶了过来。
凌镜尘没多说,把西装口袋内的装饰方巾抽出来递给余烟:“擦擦身上的血。”
“其实刚才那几个流氓,我也能收拾得了的。”又说过,余烟伸手去接,但突然她干呕了一下。
她和凌镜尘双双一怔。
然后余烟还算愉悦的目光迅速闪过了一抹惧色。
苏子柔输液的这几天,她们就一直住在了诊所里,看着她的保镖意识到她不会走远,便躲懒去了。
远离了宁山的香火,远离了都市和凌家,余烟在诊所跟着老板一家吃吃喝喝,无异于回归了她过去的农家生活,回到了她的舒适圈。
以及,她也不是那种会一直纠结一件事的性格,不会刻意给自己制造焦虑。
所以这些天她把自己可能会怀孕的事情完全放去了一边。
直到现在。
这突然犯恶心,让她想到,很多人怀孕后都会这样。
凌镜尘皱起了眉心:“吃坏肚子了?”
苏子柔也捏着鼻子站起了身:“是不是被血的味道熏到了?”
血凝固在衣物上的味道的确不好闻。
可余烟自小生活在屠户的家里,怎么可能会被血恶心到。
她摇摇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虽没说话,但眼睛一直在盯着凌镜尘看。
男人避开了她的视线,问苏子柔:“还得多久?”
苏子柔:“还有一瓶没输呢,少说也得两个小时。”
“回山上输吧,拔针我来。”
苏子柔经历了流氓骚扰也有点怕,便迅速点头,“好!”
……
余烟整理着两人在诊所住的这几天的行李,苏子柔的吊瓶被凌镜尘举着,先离开了诊所。
走出正门时,苏子柔回头看了一眼。
她们住的小病房就在堂屋的隔壁,窗户和正门是一个方向。
现在透过窗户能看到余烟弯着腰在叠衣服。
再回过头来,苏子柔问:“镜尘哥,余烟在您心里是不是很好啊?”
凌镜尘下垂的手一顿,“怎么了?”
苏子柔呼了口气,笑道,“以前有人说,您在很多事情上看的都比我们清楚,我当时还想,您就是再能看的清,也是个年轻人呀,难道还能有长辈们,还有头发斑白的老人看的清吗?”
“现在我彻底相信了那些话。您对余烟好,是不是因为看出了她人其实很好。”
凌镜尘的手指回归放松的状态,“怎么有了这样的感慨?”
“您出国的这些年发生了一点事,发现她意外的靠谱,感觉比很多男人还靠谱,也和我认识的那些女生不一样。”
化敌为友
“她虽然欺负我,但也是因为我做的不对在前,她很坦荡。就很神奇,我不觉得她是个好人,但我又对她多了一种直觉,她绝对不会害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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