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将外套抓在手里:“你们饿的话就……先吃饭吧。”他里面穿着衬衫,被皮带扎进腰里,勾出细瘦的腰线。姜邈的视线停留在那个地方许久,然后上移至乔南寻的前胸:白衬衫已经被汗晕透了,偏偏一根领带垂在胸前,徒添几分正经。
姜邈突然跨步走向洗手间:“那个……我去趟厕所。”
饭桌上,乔南寻给自己开了瓶酒,微微笑着,眼睛也明亮,终于在乔庭轩眼前有了点放松的活气。也是,以为一眼望不到头的生活居然出现改善的缺口,想到新工作的工资,他在乔庭轩面前也有了底气。
姜邈倒一反常态地安静,只是眼睛时不时瞄向乔南寻的方向,但都被一心只有儿子的男人忽略了。
“我会努力赚钱的,你呢,也要努力读书,我们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对不对?”乔南寻笑意盈盈地,举起酒杯要碰乔庭轩的可乐,但被对方躲开了:“……你自己努力就行,别总拉上我。”
乔南寻讪讪收回手,往常他肯定要发脾气了,但几杯酒下肚,他的思绪都被麻痹得有些迟钝,只是将酒杯里的液体再次一饮而尽,咧嘴一笑:“……你和你爸真是一个样。”
饭桌上另外两人同时身体僵硬起来。
“倔,也不怎么搭理我,脾气差。”乔南寻点着指头数落,目光却落在墙上,仿佛在注视一个不存在的人,“你们长得像就算了,你脾气还随他,我有时候真觉得他一直在我身边,知道吗?就是你。”
乔庭轩脸色苍白,瞪着乔南寻:“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要是想把我丢给他,你可以直说。”
乔南寻明明在看乔庭轩,视线却是失焦的。许久,才闭上眼睛:“……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呼出的气息裹着酒味,“我……不想提他的。”
“你少喝那么多酒,最好别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乔庭轩把筷子拍在桌上,就愤愤地回房间了。他还一瘸一拐的,是上次扭伤的后遗症。
乔南寻吐出一口气,一动不动地凝望天花板。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时有人在晃他:“乔叔叔,你要去床上睡吗?”
是姜邈的声音,思绪很艰难地辨别出这个结果,此时他已经忘记要提防这个人,只惦记床上更软,便点了点头:“嗯。”
一条胳膊撑着他站起来,他打了一个趔趄,好在姜邈及时搀住他,他们一点一点朝乔南寻屋里挪。乔南寻只觉得自己走路都是飘的,仿佛踩在棉花上,他有些郁闷:自己酒量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明明以前跟着任云山时很能喝酒的,也许是因为戒酒很多年,所以退化了?
“乔叔叔,想喝水吗?要不要洗脸?”姜邈倒是挺贴心,还承担了本该由任云山承担的“职责”。乔南寻晕乎乎地想:他和任云山的初次就是在醉酒后发生的,那个人第二天抱着他,说会对他负责一辈子,结果根本不是这样。
“乔叔叔……”姜邈的声音飘来,“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乔南寻使劲摇晃脑袋:“不用了,你走吧!”
但姜邈没走,还坐在他床边的地上,深深地注视着他。
饶是喝醉了酒,乔南寻也皱起眉头:“看我干嘛?!”
“喝醉的乔叔叔好可爱,”姜邈也大胆起来,微笑着靠近他,“如果不是伤身体,真希望你天天都能喝酒啊。”
乔南寻迷迷糊糊的,只听清“喝酒”这个词:“……那你再给我倒一杯。”
姜邈一愣,旋即再次嗤笑。
“我不给你倒酒了,”他的声音很温和,给乔南寻带来阵阵困意,“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不能说实话?”
“什么实话?”
“你为什么会和你前男朋友……分开啊?”
为什么要问这个呢?乔南寻觉出一丝不对劲,但心里刚好在想任云山,便笑了笑:“因为他把我甩了。”
本该是很伤心的事,过了这么多年,想来居然觉得格外好笑:“我和别人说的都是我把他甩了,但其实不是……是他把我甩了,哈哈,你说是不是很搞笑?”
姜邈没有笑:“这样啊。”
“这也没办法……唉!幸好庭轩长得像他,他长得比我好看多了,会看上我才奇怪呢。当时我说是他追的我,所有人都不相信。”
“别这么说。”姜邈迅速否认,又抬眼犹豫地问:“那你……还在想他吗?”
“想啊,干嘛不想。”乔庭轩眯起眼睛,仿佛回忆,姜邈突然扒拉上乔南寻的手,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那我呢?”他的声音听起来酸溜溜的,“我……我和他比呢?”
乔南寻终于睁大眼睛,斜斜地扫他一眼。
“哈,”他的笑容对姜邈而言简直是致命一击,“你这么小,能比什么?连嘴都没亲过吧?他呢,现在估计早就结婚了。”
听见那句“连嘴都没亲过”,姜邈涨红了脸,视线却不自觉移向乔南寻的嘴唇。
微微分开着,露出一点牙齿,他确实幻想过和乔南寻接吻,但都没有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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