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热度显得他动作越发暧昧。
“我是个烂人,您清楚。”关湖笑起来,语气几乎是惋惜的。
他说:“您嘲讽我时,我在想,还是该把您操死。”
那样就没人再能看见您,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关湖吻上桂祎。
您该死在我的床上。我的前辈。
桂祎没再搭理他,只是让他滚。
于是关湖很听话地滚回了位于隔壁的自己家。
桂祎吹了头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睡了一觉。很奇怪,同关湖闹了这么一通以后,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就是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还在无声抗议着。
他笑了下,说不清是在嘲讽谁。
他蝇营狗苟了半辈子,不是没有过少年意气,只是很显然,少年意气没法折现。
不是出身不好。
也可能就是……贪婪?
所有不该有的欲望,通通在漫长的岁月里异化成散发着腥气的养料。
桂祎一向是厌恶脏污的,可惜欲望的果实真的太甜蜜了。
他把公司挖得千疮百孔,但他不担心,永远有人为他兜底。
而替罪羊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替了什么罪。
这个世界烂惯了。
那他再多烂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法,右手紧抓住身下布料,左手无措地垂下、挣动,最终卡住时堰的后颈。
菩提珠子发出一串轻响,最后落在时堰颈后皮肤上。
他可怜的前辈也于欲海挣扎,射了出来。
桂祎的西裤在动作中被半褪下。时堰握住对方脚踝,将他左腿屈起,手指借精液的润滑探入。
那里许久没被人侵入过,一时十分干涩,时堰只好将动作放得更慢,让自己这位娇气的前辈好好适应。
“放松。”他说。
桂祎半躺在沙发上,在异样的满涨中再也难以压抑住喘息,将脸埋向沙发靠背。
手指在穴肉中按压、抽插,最终再次触碰到那一处曾让桂祎骤然乱了呼吸的地方。
时堰慷慨地给予桂祎快感,只是在他沉溺于此时,也不经意间握红了他的脚踝。
他们是同样贪婪的坏人。
时堰亲吻他的侧颈,感受他的颤栗。手指动作逐渐变得流畅,桂祎的喘息终于慢慢变了意味。
时堰抽出手指,没等桂祎回过神来便将性器撞了进去。
桂祎骤然仰起头,连带着腰身挺起,衬衫半挂在他臂弯欲落不落。
黑发揉在微汗的脸颊上。
他收紧了捏着时堰后颈的手指,那两颗菩提珠子随时堰猛烈的抽插一次次打在他皮肤上。
这串说不清来历的、花里胡哨的珠子,让时堰越发疯了。
他不关心送礼之人究竟有什么用意。只是此刻欲望作祟,恰好给了他爆发的契机。
时堰一次次撞进最深处,逼红了桂祎的眼尾。
他扳回桂祎的脸同他接吻。
“前辈。这是我给您的——”
他轻声说。
“新年礼物。”
桂祎懒得遮脖子上红印便回了家。左右家中没外人,他弟弟估计也没那胆子把他的什么风月轶事传出去。
桂祎十分相信自己的弟弟只是个纯良天真的小孩。
推开家门时他同样接受了弟弟的热情迎接。桂祎再一次捏着他后领子把他从身上摘开,却忽然感受到辛世顺从的动作一顿。
他感觉疑惑,顺嘴问:“怎么了?”
辛世没接他的话,只是变了原本玩闹似的力气,骤然再次抱紧了桂祎。
桂祎肩背被他抱得生疼,也没能再次把他拽开。
“到底怎么了?”
“你有女朋友?”
这是看见吻痕了吗?
桂祎一愣,随即失笑:“你还管起我来了?”
辛世声音有些莫名颤抖,不依不饶:“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不该你问。”桂祎微微扬起下巴离开对方肩膀,眼皮垂下,冷了神色,“辛世,别多话。”
以往他冷脸,多少能吓住辛世。可这次他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变本加厉。
他把脸埋进桂祎颈间,将他本就松垮的衬衫领口蹭得更乱。
桂祎还没来得及发作,便被脖颈刺痛惊了下。
辛世居然在咬他。
“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辛世松口,转而把桂祎按在他身后门上,“哥。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我没空发疯。”
辛世一向精力充沛,他轻易钳制住桂祎双手,随后猛地吻咬住他嘴唇。
那瞬间,他心中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欣喜与爽快。
好像经年累月的扭曲情感,终于有了顺理成章的托词。
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上自己亲哥哥的坏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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