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白若兰,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看了几眼,忽而笑道:“再说,峨嵋派不就欠了白家一个该娶进门的黄花大闺女么,白若麟算不算你们白家人?算的话,此时可是连人都已经赔给你们了。”南宫星苦笑道:“宋姑娘说的是自己么?”宋秀涟面上微微一红,道:“怎么,我也是灵秀五娥,一样云英未嫁待字闺中,论武功我比小妹还好些,琴棋我不行,书画可不在话下,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哪一样也都能干,总不算委屈了婆家吧?”白若兰终于忍不住道:“宋宋姐姐,你你当真和白若麟那个那个疯子在一起了?“宋秀涟面上一寒,冷冷道:“疯子怎么了?先不说他好转了许多,就是他一直疯疯癫癫,也好过一个个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正常人。”南宫星皱眉道:“可当时他把你掳走”宋秀涟当即打断道:“南宫公子,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与白大哥初遇之时,两个杀手正招招要至我于死地,没他仗义出手,我这会儿怕是已成了湖林城外山间泥坑里惨不忍睹的裸尸一具,哪儿还有命与你们坐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说话。”南宫星恍然大悟,喃喃道:“原来你是为了救命之恩”宋秀涟也不避讳,大大方方道:“江湖上为了报恩以身相许的比比皆是,白大哥疯病发作需要女人,我又是个健健康康完全成熟的女人,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她话锋一转,语带责怪地看着白若兰说:“你们只当他是没救的疯子,弄些为钱不要命的婊子曲意逢迎,却不知白大哥的心病,只要有人真心待他,自然会一点点好转。他那么一个武学奇才,竟被自家亲人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白若兰不忿道:“可他当年做下的事,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留他一命,已经是全家看在二伯的份上大大宽恕。”宋秀涟毫不犹豫道:“可当年的事分明是白思梅有心陷害,白大哥也是受害者!如今你们知道了内情,不去为他正名平反好生帮他养病,还暗中派人追捕他是什么道理!”南宫星心中一凛,发觉白若麟疯病的确大有好转,至少宋秀涟所知,一定都是白若麟所讲,他忙问道:“白若麟恢复正常的时候,都对你说过什么要紧事?”他看宋秀涟瞬间满面戒备,忙又道:“宋姑娘,此时此刻白家还有暗流涌动,追捕白若麟的人马,未必就是暮剑阁的真意。此时白家二伯暂代阁主权限,照说正是白若麟最适合回来的时机,不是么?”宋秀涟冷哼一声,却道:“亲生父子,这关系就很靠得住么?”她瞥了一眼白若兰,看着南宫星道:“我知道,你急着娶兰姑娘过门,肯定会为了白家好。你如意楼家大业大,也看不上暮剑阁这丁点肉丝,但我的确不知道你所说的要紧事是什么。我与他相伴那几日,他不发疯的时候说过很多。我就算记心好,里面却有很多私密之事,总不能一件件事无巨细都讲给你听吧?”南宫星冒险问道:“那白若麟现在何处?我当面问他如何?”宋秀涟连一霎也不曾犹豫,几乎接着他的话尾道:“休想,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们在山脚下就分开了。”南宫星察言观色,以他的经验,看宋秀涟面色红润欲滴,神情娇慵无限的丝丝媚态,恐怕昨晚还刚刚被雨露滋润了一番,若不是和白若麟,那反倒奇了。可这话总不好当面挑明,他只有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辛苦一些,一件件问好了。”不料宋秀涟眉毛一挑,讥笑道:“你问我便要答么?将来保不准你还要叫我一声嫂子,这里头许多事,怕是不好直接说给你听吧?”南宫星心念一转,索性道:“那兰儿这位小姑,总可以听吧?她面皮薄,真听到什么不宜讲的事,自然就扣在她心里,你大可放心。”宋秀涟颇为不信地在他二人中间转了一眼,略不耐烦地站起了起来,道:“真是麻烦,进来说吧,之后她好不好意思跟你讲,就是她的事了。她不知羞,可不算我不守妇道。”白若兰扭头看了南宫星一眼,看他点了点头,才起身深深吸了口气,跟进了内室。南宫星闭上双眼,暗暗梳理了一遍当年白若麟惹出的祸事。如果推测没有太大谬误,当年白若麟风头一时无两,下任阁主之位简直可以说是手到擒来,因此招来了四叔五叔的记恨,趁他闭关精研新创内功之际,指示一贯爱恶作剧的白思梅将强力春药喂给他吃,害他走火入魔,先凌辱了白思梅,又强暴了不知为何独自前来救人的穆紫裳,跟着兽性未平,又翻进女眷院中连续奸y三人,才被随后赶来的白家众人制服。其后穆紫裳愤而出走,白思梅悬梁自尽。便成了疑点所在。按照此前的种种证据,似乎都指向白思梅与白天英同谋,设计害死穆紫裳李代桃僵,借机远遁。白若麟疯疯癫癫的追击与春妮身形相似之人,一口一个思梅的唤着,似乎也印证了这个猜测。但所有的证据若不串起来,单单列在一起,却不得不说,看起来实在太过巧合,甚至于已近刻意。
被毁去容貌的尸体,被描摹过的书信,银芙蓉上的姓名,这几样关键,都极易作伪。笔迹有异的书信,其实本人描摹一遍,也是一般的效果。银芙蓉中的姓名,有西三堂叛徒配合的情形下也极容易做到。至于原本最想不通的白天英,后来仔细想想也知道,此人连亲兄弟都可以痛下杀手,白思梅区区一个侄女,又算得了什么?尤其在外这一番逃亡之中,李嫦的莫名行动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他已有八九成把握确定,那一晚被毁容悬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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