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天道来找过阁主,谈的什么,自然不难猜到。阁主当时直言拒绝,我没料错的话,你们动手的计划,就是从那时开始构想的吧?”白天英皱了皱眉,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以你们两个的武功,就算拉来白四叔兄弟两个帮忙,想要顺利得手只怕也不太容易。”南宫星一边在脑海中梳理,一边道“春妮一定是找了什么借口,让你相信唐门的人可以帮忙,所以你就暗中促成若云兄的婚事,好让唐门的助手借机把必要的暗器送来。对么?”白天英这次却摇了摇头,道:“不对,促成若云婚事的是二弟,我们的计划也是若云大婚定下之后,才真正开始的。春妮说她在唐门有很可靠的朋友,这次大婚恰好是天赐良机。一旦成功,不光我能坐上阁主之位,松儿也不会再有碍事的绊脚石。我当然不会拒绝。”“原来如此。”南宫星转了转眼珠,道“可她再找上白四叔兄弟帮忙的时候,显然会跟那边更加亲近,你就毫不担心自己是被利用的那个么?”白天英冷笑道:“只要唐门的宝物在我手上,是什么结果,你们不是已经看到了。不管成败,该死的人,我当然一个也不会放过。被利用有什么关系,我本也就是在利用他们。”南宫星皱眉道:“你们原本的计划,是趁着白若云大婚人多浑水摸鱼抢下唐门贺礼,击伤白天猛帮白天勇洗脱嫌疑,之后由白天勇动手杀掉白天武父子,在山中杀死白若麟造成他逃跑的假象嫁祸白天雄,对不对?如果是这样设计,大搜魂针就该在白天勇手上,你岂不是会置身于危险之中?”白天英悠然自得的又斟了杯酒,笑道:“四弟也不是傻子,我让春妮和他讲好只给他一个阴阳透骨钉,他非要两个否则便不肯出手。我思来想去,的确有些担心四弟杀的兴起连我一道收拾了。所以就卖了个破绽,故意让他看破我其实也是同谋者。他这人生性多疑,即便是自己亲生骨肉也不会尽信,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最后决不肯亲自动手。不出我所料,我那一枚针打过去,就知道中针的是他。不要紧,这正合我意。”南宫星又问道:“可这计划一旦乱了节奏,你们夺位的目的,岂不是要被拖延很久?”白天英抿了口酒,长出了口气,凄然道:“我说了,这正合我意。拖延的久些,我才好找到合适的机会杀掉这些混账,祭奠我铃儿在天之灵!这阁主之位,慢些又能怎样?这么多年,我不还是一样忍过来了?”冯破盯着他略带疯狂的双眼,道:“白兄,你莫非早就知道白思梅他们父女才是罪魁祸首?”白天英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本就一个也不打算放过,这样送上门的机会,我真只能说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他的神情突然显得有些狰狞,一字字咬牙道:“只可惜形式所迫让他们死得太便宜了,我本该将他们一个个抽筋扒皮,千刀万剐,方能消我心头之恨!”白若云已是怒极,握着剑柄的手掌不住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不顾一切的拔剑而上。但他不能动。白天英的一只手,始终冲着他的方向,那要命的阴阳透骨钉,就藏在那袖口之中。南宫星的神情到并不太紧张,看着白天英咬牙切齿的模样,唇角浮现起一丝讥诮的微笑,道:“白天英,你死了心爱的小妾,就满心怨恨的做出这些事来,那这次因你而死的这些无辜的人呢?你可有半点愧疚?”白天英默然不语,片刻才道:“是我害了的,才轮的到我去愧疚。看守贺礼的那两名弟子,是四弟的门下,动手的也是他。和我无关。”“可之后这几件东西就应该由春妮交到了你的手上。当晚九名贺客和福伯的性命,你难道也想赖给白天勇么?”冯破的面色阴沉了许多,一双眼睛牢牢的锁住白天英双掌,口气中也隐隐戴上了一股杀气。白天英的面颊跳动了两下,缓缓道:“不错,这些人是我下的手。江湖之中弱肉强食,我即便愧疚,也不会后悔。”南宫星立刻扬声道:“春红算什么江湖人!一个可怜青楼女子,为了攒些赎身银子在这里饱受一个疯子蹂躏,明明昏厥过去看不到你是谁,你还要为了混淆视线这种区区小事夺她性命?你也算在江湖上闯荡过的一方人物,不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心狠手辣了么!”白天英浑身一紧,手中的酒盅突然啪的一声碎裂开来,他哼了一声,道:“我还当你们已经全都查出来了,原来也都只是猜测而已。”“春红可不是我下的手,是谁杀的,我也不清楚。”白天英坦然道“这件事里,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只有茗香一个。”
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恼恨,仿佛带着些许自责“春妮叫我安排一个听话的小妾帮她,她特意说明要选对我不那么重要的,我没多想就选了茗香,若是早知道”“早知道会是这样你就不肯答应了么?你就愿意让这次的计划为了一个你并不宠爱的小妾付诸东流?”南宫星毫不留情的讥刺道“白天英,你恐怕不是这么多情的人吧。”“她肯定能想出别的法子来掩饰,故意用了这种,根本就是对我有疑心,在试探我!”白天英突然恶狠狠地瞪着南宫星道“你这给我戴了绿帽子的,来理直气壮的指责我,还真是可笑之极!”“林虎是什么人?”冯破及时插言道“你们干吗安排这么一个小喽啰去山下你表姐的地头送死?”白天英意犹未尽的横了南宫星一眼,才道:“我不知道。那本就和我无关。兴许她真是想让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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