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云立刻开口道:“松哥,这位南宫兄弟这些天鞍前马后的帮忙,你想必也记在心里,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白若松犹豫半晌,才道:“冯大人,也许这不是什么大事,可能只是我想多了。这种多事之秋,人人的脑子都有些乱,可我又怕要是不说,会害了我们家的人。”冯破微微一笑,道:“你只管说,是不是你想多了,我自然会好好判断。不过你只需要说事实就好,不需要加上你的意见。”白若松点了点头,开口道:“我觉得四叔被偷袭的那天晚上的表现十分奇怪。我想了很久,越想越不对劲。”“哦?都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从吃饭的时候起,四叔就一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还发一会儿楞,好像在想什么很为难的事。我当时没有在意,还当是家里出了事,四叔心里也在着急。”白若松认真回想着道“后来竹弟不胜酒力,身上燥热,坐到窗边想要吹吹风,四叔就突然变了脸色,找了个莫名其妙的由头把他拽回了桌边。没多久,他就拿了壶酒,和五叔单独坐到窗边那桌。”白若兰忍不住插言道:“这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啊?”白若松摇了摇头,道:“从坐到那儿喝酒开始,四叔就一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喝了没几杯,他突然嫌热,硬是和五叔换了位子。可他换了之后,又嫌风大,把窗子还关的只留了条缝,自己也不坐凳子干脆坐在了桌上。再然后,四叔就突然被大搜魂针射中。当时乱成一团,我也没往心里去,过后仔细想想,四叔怎么怎么好像事先就知道偷袭的人要从那扇窗子动手一样?”南宫星与冯破互望一眼,心中立刻都开始了又一轮算计。他们还在斟酌该不该开口,白若云却已说道:“这并非绝无可能,唐行杰当时就在屋内,即便中了大搜魂针,应该也没有性命之忧,反倒能先帮自己洗脱嫌疑,绝对算不上昏招。”白若松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信,白天武道:“松儿,你这消息十分有用,说不定,能救到不少人的性命。我有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去做一下。我和云儿如果去的话,恐怕对方会起疑心。”白若松立刻点头道:“阁主只管交代,为了白家上下安危,若松万死不辞。”白天武摆了摆手,道:“没那么严重。既然四弟的确有古怪之处,那就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昨天大张旗鼓的搜身,只是针对了下人,结果今天那个春妮就借死逃的不知所踪,我想,那些丢失的东西会不会已经转到了她的合谋者手上。松儿,我希望你能尽快上山,去家里探望一下你四叔,不必多说什么,只是看看他最近气色如何,顺便留意一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器物。这些东西十分要紧,他要是拿着就很可能随身带着,你如果有机会,试探一下也好。但一定要注意不要露出破绽,免得他突下杀手。”“是,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白若松起身拱手告辞,看这架势,还真是立刻就要上山探查,一刻也不愿耽误。等到白若松关上了房门,白天武才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冯大人,南宫贤侄,松儿的话,可有什么有用之处?”南宫星微微一笑,道:“这些事情随便哪个在屋里的人都能看到,若松兄绝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那很显然,白天勇的这些异常之处是确有其事。这就很有意思了,咱们先前想的,就是白天勇牵扯其中,才会借大搜魂针来洗脱自身的嫌疑。按那条路子去想,他中针的事本该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但有了白若松这一番话,事情就变得有趣了许多。”冯破跟着说道:“这些描述的事要是不假,那其中的结论显而易见。中针躺在家中卧床不起的那个,本该是你们家的老五才对。只是白老四不知为何,思来想去之后,莫名其妙的改了主意。”白若云一皱眉头,问道:“为何会让五叔出来当目标?四叔又为何最后关头改了主意换成自己?”南宫星沉吟道:“这么看,很可能白天猛对一切事情并不知情,白天勇兄弟之间关系一向很好,被袭击的如果是白天猛,当时白天勇又就在他身边,一样也能起到洗脱白天勇嫌疑的效果。
唐行杰本就有非常大的嫌疑已入天道,帮白天勇保下弟弟的性命并不算难。”“白老四最后关头突然反悔,宁愿去挨那一针,整天躺在床上等人送药,为的恐怕并不是兄弟情深吧。”冯破挑了挑眉,沉声道“要我说,他是想逃,逃避一件本该由他去做的事。”“逃?”白天武不解道“我四弟和五弟虽然脾气大不相同,但做事却都有些人如其名,勇猛的有点过头,年轻时就被长辈教训过于莽撞。有什么事会让他用这种法子逃避?”冯破冷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指指着白天武道:“有啊,比如说,杀你。”白家几人面色都是一变,白若兰更是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抬手掩住了嘴巴。“冯大人说的不错,”南宫星缓缓道“最合理的推断是,他们原本的计划中,遇袭并帮白天勇洗脱嫌疑的是白天猛,有了这一层铺垫之后,白天勇便可以以照顾弟弟的名义回山上家中,非常方便的制造出下手的时机。而顺位靠前的白家大伯二伯,便会成了众人怀疑的对象,届时阁主父子已死,白天英白天雄一旦洗不清身上嫌疑,白若松为人敦厚与世无争,那两代人中最可能接下这一大摊子的,岂不就是白天勇与白若竹这父子两个?”冯破点头道:“那么,他们谋划的这一切显得拖拖拉拉的原因也就很明显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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