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责难的目光,却大都落在了白天雄身上。林虎是他门下护院弟子,偏偏又是他与茗香有了奸情,说是他从背后指使,也不无可能。要不是大都知道林虎武功低微成不了帮忙发针之人,白天雄说不清楚的事便立刻就要多上一件。想要再去茗香屋中看看,刚一出门,白若兰就轻声问道:“小星,唐姐姐,你们觉得真是二伯么?”唐昕默不作声,南宫星却反问道:“你怎么想?”白若兰低头思忖片刻,茫然道:“保护贺礼的师弟脖子上的剑伤对着的身高二伯最为符合,下山的九人最后送出门去的也是二伯,那疯子的院子二伯有钥匙,最想放走那疯子的自然也是二伯,四叔当年非要杀那疯子,关在那屋子里也是四叔的主意,二伯记恨四叔好几年,大搜魂针拿来对付四叔,除了二伯我也想不出别人,茗香夫人不见了,被你撞见奸情的林虎又恰好是二伯的门下。我还能怎么想。可我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兰姑娘,你觉得你二伯是不是个傻瓜?”白若兰楞了一下,当即摇了摇头。“一个不是傻瓜的人,为何会谋划这么一串事件下来,反而让嫌疑全落在自己身上?”南宫星淡淡道“对剑法比较精通的人,有至少二十种法子造出自己想要的剑伤,下山的九人死在山脚,只要是知道他们走了的人,都可以伺机下手,白若麟的院子白家五老都有钥匙,更不要说那堵墙就连咱们也能轻易翻过去,林虎只不过是个护院弟子,你二伯指点武功而已,应该也谈不上有什么情谊吧?至于你四叔,恰恰是最诡异的一点。”他扭头看着白若兰和唐昕,正色道:“你们若是处心积虑要用大搜魂针杀一个人,难道会特地挑选唐门高手就在旁边等着救命的时候么?”唐昕黑眸微转,轻声道:“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有人在费尽心思嫁祸白二爷。”“兰姑娘,”南宫星叹道“这庄子里头,记恨你二伯的,恐怕不少吧?”白若兰皱眉道:“二伯人其实很不错,可可那个疯子可是几乎把全家都得罪了。”“子债父偿,也算是江湖常见的想法。”南宫星摇了摇头,道“兰姑娘,我猜,这次的事情恐怕并非某一个人所为。他应该还有帮手,就藏在这别庄之中。”白若兰闻言一怔,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周遭,突然之间,只觉得周围原本熟悉的房屋院墙,竟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之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道:“那他们的目标就是要害死二伯么?”南宫星却仍是摇了摇头“如此大费周章,恐怕不会只是为了一人这么简单。”言谈间到了茗香居处,两个外姓弟子守在院外,见是白若兰领着,齐齐施礼后让开院门。屋内还是之前的模样,为了方便冯破查找线索,一切都未曾移动半分,连那满是阴气的喜服,也依旧悬在梁下,好似个小巧少女,随风轻轻摇晃。南宫星看着那铺的平平整整的被褥,道:“看来茗香夫人昨夜并未在此就寝,她应该是乘夜出门办了什么事,回来的路上被人掠走。”“那这衣服”“应该是有人特意过来挂上的,”南宫星心中盘算,奇道“这件喜服,当真与白思梅自缢身亡时候穿的那件一模一样?”白若兰回想片刻,无奈道:“我这人记性差,早想不起了,不过大伯二伯都说是,那肯定不会错吧。”“若是为了暗示他人茗香是被白若麟掳走,勉强倒也说的通,不过一个逃进山里的疯子,应该没办法弄到这么一件衣服吧?”南宫星喃喃说道,绕着悬空喜服转了一圈,问道“这种喜服不太常见么?为何你大伯二伯一眼就能断定和当年那件一样?”白若兰不太愿意进屋,仍只站在门口答道:“这款式并不少见,我也不知道他们”她话说至此,突然想到什么,仔细往那喜服上看去,跟着倒吸一口凉气,惊道“我我想起来了,这这真和当年那件一模一样,你看下摆的七彩凰尾旁边,那里那里加绣了一树梅花,这这是我四婶亲手缝上,给思梅姐姐出嫁备下的!”南宫星双眼一亮,起身道:“你四婶现在何处?”白若兰略带惊恐的摇了摇头,道:“思梅姐姐死后,四婶悲愤成疾,没两年就病逝了。”“难道这是别人故意绣上的?”南宫星端详着那树梅花,自语般说道。哪知道白若兰面上惊恐更浓,连声音都无法强作镇定,颤声道:“别人怎么可能绣的出来,那树梅花共有七枝,一枝七朵,合着思梅姐姐七月初七的生辰,”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喜服旁边,指尖微抖托起下摆“果果然,这绣功,就连萍妹也仿不出来。思梅姐姐当年苦学了几年,也才学了个皮毛。这这怎么可能!”“白家毕竟是武林门派,刺绣之道难免略逊一筹,”南宫星拍了拍她,柔声道“可别忘了,这世上还有的是女子自小便精擅于此,就连你,只要知道这树梅花的大致情形,买一件同款喜服,寻个巧手姑娘帮忙,也能弄出这么一件来不是。”白若兰心下略平,仍自犹疑道:“可可我觉得,这就是四婶的绣功。”“这血污是怎么回事?”
不愿她再在牛角尖里徘徊,南宫星指着领口肩头的大片赤痕,问道“这几处故意抹上这么多鸡血,也是为了仿照当年的情形么?”白若兰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退到门边阳光照耀之处,低声道:“嗯,和当年一模一样。”南宫星仰头望着挂在绳上的血污领口,柔声道:“如果方便,兰姑娘能否详细说一下,当年白思梅自尽的经过?我记得你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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