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脆声提醒道:“二爷,老太太她们都在内院,你走错路了。”“我回去漱洗一下再拜见老祖宗,你先回去,帮我传个话就是。”宝玉头也不回,兀自向前行去。“二爷。”鸳鸯跑步上前,情急之下扯住宝玉的衣袖,焦急地说:“老太太与太太都等你很久了,你再不快点,老太太恐怕就要发火了。要漱洗可以到老太太那儿,我再帮你就是。”鸳鸯话语出口才发觉不妥之处,她此刻的模样撒娇多过劝说。鸳鸯只觉芳心发热,羞涩的红云刹那间布满玉脸,玉手迅疾放开宝玉的衣袖。宝玉见鸳鸯如此坚持,他只得实话实说:“其实我是想回去看看袭人她们,鸳鸯,就麻烦你为我遮掩一下了。”自从在灵堂相处三日后,宝玉与鸳鸯的关系已经好了许多,宝玉话语末了,还随意地笑了笑。“那好吧,你快去快回。”鸳鸯对贾母的忠心是出了名的,她本不愿帮着宝玉欺骗贾母,可是心儿一跳,竟然鬼使神差点头答应。一刻钟后,宝玉终于回到阔别三日的怡红院。回家的感觉令宝玉满心舒畅,为了给几个美丽丫鬟一个惊喜,他摆手制止外院婆子们的传报,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袭人,你还是上床躺着吧,不然又要累倒了,宝玉没有这么快回来。”晴雯柔和的话语从房中传出,对袭人的担忧无比明显。宝玉唇角浮现微笑,暗自思忖:我果然没有看错,晴雯在四个丫鬟中最重情重义,而袭人是温顺忠心,麝月则是纯真无忧,相比之下,虽然秋纹很聪明,可惜总觉得她太过计较,总是找不到那种男人对女人的疼爱之心。“晴雯,我怕一睡就睡过头,你把药放下吧,我的身子已经没事了。”袭人的声音娇弱而无力。宝玉闻言心房一疼,想不到袭人因为担忧竟然一病这么多日,比麝月告诉自己的情况严重得多。这时,房内响起袭人的咳嗽声,紧接着是晴雯的惊呼。“啊,你咳出血了!别动,我马上去请大夫,你躺好别动,我马上请大夫。”“砰”的一声,晴雯用力撞开房门,整个人向外冲去,紧接着眼前一花,她扑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我!”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晴雯芳心大惊,正欲极力挣扎时,宝玉的声音立刻让她安静下来。“宝玉,你怎么成这样了!”宝玉大步进房,还未来得及关心袭人的身子,袭人反而一脸怜惜,挣扎着要下床来为宝玉好好漱洗一番。袭人这么一动,又猛然咳出一口鲜血。这下子宝玉吓得面无血色,急忙大叫道:“快,晴雯你去找大夫、找御医,叫他们立刻来。”“不要,晴雯回来。”袭人虚弱的话语透出一分坚定。袭人深受礼教尊卑的束缚,用力摇头道:“宝玉,我知你是对我好,但我只不过是一个丫鬟,要是惊动御医,会为你招来很多非议,再说,我这只是小病,养一阵子自然就会痊愈。”宝玉听得更是心痛,这种时候袭人竟还为自己着想。现代人最讨厌的就是封建礼教,宝玉大手一挥,用命令的语气道:“你都吐血了,还管别人干嘛?谁敢说闲话,我就将他赶出去。”宝玉多了几分豪气,也多了几分霸气,双目精光一闪,斩钉截铁地对晴雯道:“快去呀,用我的名义请御医来。”晴雯虽然也很焦急,但她的想法也与袭人相似,而且聪慧的她想得更深远。动用皇亲的名义,请御医来救一个下人,那可不是小事!不仅老爷肯定会重责,说不定还会引来皇家的不满,编派一个欺君罔上的大罪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宝玉说得好,袭人已经吐血了,还管那么多干嘛!晴雯绝对是个大胆的女子,一咬银牙,她转身就向外冲去。“不行!”袭人不顾一切地坐起来,玉手抓住宝玉的手腕,坚定无比的“威胁”道:“你们要是真敢这样,我就立刻去见金钏儿。”宝玉与晴雯都熟知袭人的性情,她虽是温柔贤慧,可一旦认定一件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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