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芷走了,赫舍里皇后就问承祜,“你刚才和纳喇庶妃说了什么?”
“啊?”承祜吃小点心茫然的看向赫舍里皇后。
“额娘告诉你,以后离纳喇庶妃远一点,明白吗?”说完话,余光看见承祜在吃甜食,赫舍里皇后直接气炸了。
“这小东心也是纳喇庶妃给你的?就是刚刚那个姨姨!”赫舍里皇后耐心的问。
姨姨?承祜耳朵动了动,坐直了身体,“不是,这是她给我的。”
承祜准确的指向了喜塔腊嬷嬷,吓得喜塔腊嬷嬷直哆嗦。
在赫舍里皇后的压力逼迫下,喜塔腊嬷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辩解道,“是阿哥累了,想吃东西了,又只带甜点,奴婢知错了!”
“杖责二十,自己去领罚!若有下次,杖责五十,滚出宫去。”赫舍里皇后看也不看喜塔腊嬷嬷,又警告齐佳嬷嬷。
“齐佳嬷嬷监管不严,罚俸三个月,若有下次,本宫这里庙小,怕是容不下齐佳嬷嬷这尊大佛了。”
赫舍里皇后好好敲打一番,而赫舍里太太一直看着,这也是她刚才教给女儿的,皇后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弱了。
又安抚了承祜,待在御花园没多久,承祜便嚷嚷着要回宫了。
赫舍里皇后如他所愿,带着一群人又回了坤宁宫,在正殿门口,崔嬷嬷还跪在那里,低着头,全然无平日里的高傲狂妄。
承祜见了非常惊讶,一直在扯额娘的手,他知道,这是额娘身边的嬷嬷,也常常给自己做甜食。
赫舍里皇后在自己额娘面前不敢多言,只是使了个眼色给夕兰,让夕兰去办。
夕兰得到示意,悄悄退了出去,待赫舍里皇后一行人进入正殿以后才敢扶起崔嬷嬷。
今天崔嬷嬷一张老脸都要丢光了,无脸见人,尽管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都低着头,轻轻的走,但是崔嬷嬷还是觉得她们在嘲笑自己。
这一会儿,都躲在一边说自己的笑话!崔嬷嬷越想越气,对赫舍里太太的怨气又深了两分。
夕兰扶起了崔嬷嬷,崔嬷嬷却对此毫无谢意,掐着夕兰胳膊内侧才狠狠吐了一口恶气,夕兰疼的踉跄了一下,没扶稳崔嬷嬷。
夕兰不敢声张,崔嬷嬷见此又用力掐了几处,“死丫头!是想摔死我吗?”
夕兰不敢回话,扶着崔嬷嬷回了休息的耳房,崔嬷嬷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的样子,出来的时候,夕兰的胳膊内侧一片青紫,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夕竹看见了扶着夕兰坐下,倒了杯茶给夕兰,关心的给她涂了药膏。
“忍一忍吧,崔嬷嬷是娘娘的奶嬷嬷,我们能怎么办?”见夕兰没反应,夕竹又瞧瞧的说。
“我去给夕菊姐姐说吧!她可以告诉娘娘和太太,请娘娘和太太作主,太太今天不是惩罚了崔嬷嬷吗?”
“嗯!”好半天,夕兰才回应。
其实娘娘怎么会理会这样的小事,娘娘是崔嬷嬷奶大的,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多事!找夕菊又有什么用,她也只会拿两支没用的药膏来。
见夕兰没事,夕竹去出去了,“待会儿娘娘问起来,我就说你今天不舒服,我替你守夜,好好睡一觉。”
听着夕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夕兰躲在被窝里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该死的老虔婆!总有一天有你好看的!夕兰在心中暗暗发誓。
落日黄昏,霞光洒满宫墙,赫舍里太太才回到赫舍里府上。
回来之后疏桐和芳仪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怕赫舍里太太的话伤了小主的心。
对此,清芷倒是没有说什么,像无事发生一样,一派风平浪静。
康熙不在宫中,日子过的快了许多,妃嫔仿佛也和谐了许多,每日请安都是其乐融融的,全然没有以往的争端,只是平静的日子终究会结束,风浪来临了。
二月初一,承祜病重。
起初,赫舍里皇后还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召太医诊断开药,喝了药之后,承祜病情渐渐好转,能哭能笑,在赫舍里皇后身边闹腾着。
可谁知,还没等赫舍里皇后松口气,歇息歇息,承祜便再次病重了。
这次病情来势汹汹,短短几天,便病情恶化,只能躺在床上,等待着太医判断生死。
“承祜,你看看额娘啊!额娘在这!不要怕!”
赫舍里皇后抓紧了承祜的手,不过短短今日,承祜的手便再无平日的半分模样,消瘦到令人心疼的地步,如果清芷在这,都不一定能认出这就是那个小胖墩。
无力的呐喊声,撕心裂肺的哭泣声,被耳朵里的轰鸣声完全覆盖,承祜眨了眨模糊的眼睛,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在哭泣。
承祜看见额娘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力气大都把自己拉疼了,他想安慰额娘,替额娘擦去眼泪;
承祜看见总是做小点心给自己吃的崔嬷嬷红肿的双眼,他想向平日里嬷嬷给他呼呼一样,使痛痛飞走;
他看见室内每一个人的不安,他想说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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