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那人身躯一颤,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看着地上那一片污秽,严筠卿不禁蹙眉。
就连周围的百姓此刻也是一脸惊恐地看向她,可在她抬眸的瞬间,他们又心虚般地移开了目光。
我让你起来。
再次开口,男子这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只是始终不敢抬头。
瞧他如此模样,严筠卿便也没再做什么,只是一字一句的强调,解释:是,我是女子没错,但大莒国法之中有哪一条规定,女子不能娶妻?
你说我与他们有私情,可有证据?污蔑朝廷命官,你有几条命?!
男子脸色煞白,险些再次跪地,可严筠卿死死盯着他,他也不敢跪,只得哆嗦着站在原地。
十年,整整十年,共计三万七千二百七十八场,每一战都是真刀真枪,是我与将士们以血肉之躯搏赢的。我严筠卿自问无愧于心,无愧于大莒,更无愧于百姓!你们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那些牺牲的将士!因为你,你们,不配!
至于我娶谁?喜欢谁?与你们何干?我严筠卿既敢做,便无惧于旁人。我喜欢她,一如既往,从始至终,敢作敢当!女子又如何?我就是喜欢,就是要她,非她不可,又当如何?!
她所说每一句,掷地有声,惊得众人不敢有丝毫反驳。
可如此肺腑之言,却让洛轻云红了眼眶,她一向不言于表,今日却
今日之后,若再听到有辱她的话,莫怪我不客气!
说罢,便拉着洛轻云离开了。
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不关心,也无所谓。
一路上洛轻云的眼神始终都未离开过她。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严筠卿突然回眸。
后者脸色羞红:筠卿哥哥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严筠卿抬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儿,点头认真道:真的。
洛轻云勾唇一笑。
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的那位赵将军吗?
筠卿哥哥说的可是赵阳?
嗯,其实那次我没说完,他死前说他后悔了,甚至嘱咐我,让我莫要像他一样。因为即便是死,他也始终放不下她,所以走时,是睁着眼。我们用尽了办法,可都没用,直到她的出现。
还好,还好我没像他一样,还好我们不是他。只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你背负这么多,我
洛轻云知道,她定是又要道歉了:轻云心甘情愿,也从未后悔过,旁人如何看待,轻云不在乎。我只在乎筠卿哥哥。
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傻!严筠卿最终只吐出这么一个字。
傻也好,蠢也罢,反正轻云这辈子已经认定筠卿哥哥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筠卿哥哥。洛轻云仰头看着她傻笑。
她多希望就一直这么下去,可现实总不如人愿。
两人刚回到营地,袁潇就快步赶来:将军。
欲想说些什么,瞧见洛轻云也在,便没再说下去。
洛轻云自是也看出了什么,转头道:我去把东西给婉吟姐姐和陆尧哥哥送过去。
严筠卿点头:去吧。
将东西交给身旁的将士,便看着洛轻云离开,才缓缓开口问:说吧,何事?
袁潇沉了沉眸子道:北蛮大军到了。
可知他们有多少人马?
具体数目不详,但十万总是有的,而且
而且什么?严筠卿问。
西陵也会借兵支援北蛮。
严筠卿眉头一簇:西陵?
袁潇点头:是,近日西陵与北蛮结盟一事,已然传遍,眼下已经是打定主意要与我莒国一战。
何时的事?
这么大的事,她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三日前。
三日前?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莫说严筠卿有些奇怪,他今日收到消息也着实有些难以置信,三日前的事,他们明明身处边关,确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末将这就让人去查!
不必了!恐怕你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
严筠卿这话倒是让袁潇有些疑惑,不过很快意识到不对:将军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消息封锁?
毕竟西陵大军若想支援,多少会传出些消息出来,如今这般情况,怕是有人故意封锁,而且还是自己人。只是到底是谁?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一旦西陵的援军赶到,那迎接他们的便是死战。
他想不明白,可严筠卿却明白,她本是不相信凌越所说的,如今看来,怕是
将军,眼下该怎么办?若只有北蛮,我们或许还能一战,可一旦西陵的援军赶到,那便只有
死!只有死!
即使他并未说出口,但两人心中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莒国的存亡,严筠卿并不担心,因为凌朔不会让莒国走到那一步,但叙州、叙州的百姓,还有严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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