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身影远去,洛轻云嘴角不自觉上扬,小声呢喃道:真是呆子!
而此刻春桃端着点心走了过来,见房中只剩洛轻云一人,顿时疑惑:小姐,大少爷呢?
抬眸间,瞧见自家小姐那满脸的坏笑,瞬间明白过来,看来是小姐又使坏了。
之后的几日,洛轻云都未再见过严筠卿,去他院中也没瞧见人,只听下人说,他这几日早出晚归,似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可只有洛轻云明白,他这是在躲她。
而在躲她的这几日,也确实没闲着。
将军,你真是神了,这小卒却有妻儿。我们赶到时,正好撞见有人想杀他们灭口。不过可惜的是,让人给跑了。段武一脸懊恼道。
可严筠卿对此好似并不意外:去将人带出来。
将军放心,属下早就安排好了,此刻他们一家三口应该在抱头痛哭呢。
他就知道自家将军会如此,便一早让人安排好了一切。
看时间差不多时,两人这才出现。
糊涂!你简直糊涂,怎么能对严将军下手,你的良心都喂了狗。当初若不是严将军救你一命,又让你参军,哪有我们的现在。
妇人边哭边捶打着孙卯。
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说着一把将人搂入怀中。
咳!段武轻咳了一声,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两人连忙分开,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
可在瞧见严昀卿时,猛地跪地。
谢将军救我妻儿。孙卯说着朝她磕了几个响头,声音之大。
妇人也拉着身旁的儿子跪下:严将军,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您救了民妇一家性命,民妇一家却
你们这是作甚,快起来。
严筠卿赶紧上前想要将人扶起,可后者却执意不起。
孙卯对您做出如此之事,您却还让人救我们母子,我们何德何能,值得您如此。您就不该救我们,让我们死了算了。
将军,此事皆是孙卯一人所为,孙卯愿承担一切责任,哪怕是死,孙卯也毫无怨言。
妇人一听这话,上去就是一巴掌:你混蛋,你若死了,我们孤儿寡母又当如何?严将军,民妇知道孙卯犯了大错,死不足惜。
您能不能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儿上,留他一条命,让他跟着你上战场,哪怕死在战场上也好。我们不需要抚恤,只希望他能弥补些许过错。
说完又是砰砰砰几声。
严筠卿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还是段武开口: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将军,孙卯犯得可是死罪,毒害朝廷命官,怎么着都是死。我们将军救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怎还得寸进尺?
妇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孙卯拦下:你先带孩子出去。
可是你
最终还是带着孩子走出了房间。
看着其离开,孙卯这才缓缓开口:我骗了将军,其实让我给将军下毒之人,将军也认得。
谁?
新晋的秀才,屈晚赢。
是他?我要是记得不错,他应该是三皇子手下的人,难不成是、三皇子?!段武一脸不可置信,可是将军从未得罪过三皇子啊,他为何要这么做?
孙卯苦笑:得罪不得罪的有何关系,皇家之人想让谁死,谁又能活?
一句话,三人同时沉默。
那解药呢?谁给你的?严筠卿问道,这也是他最为关心的事。
其实将军猜的没错,解药确实是有人给我的。那日属下还在犹豫要不要下毒,一个人突然找上我,说他有解药。
什么人?
说起这事,孙卯的脸色也略显凝重:那人也是严家军的打扮,可属下在军中却从未见过。而且他将解药丢下后就走了,之后属下就再也没见过他。至于解药,属下也试过了,没有问题。
可还记得他的长相?
孙卯摇头:当时天色太暗,他又有意避开,所以属下也并未看清。不过他走时留了一张字条,让我等将军醒来之后再交于将军。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
严筠卿快速从其手中接过,在瞧见上面内容时,顿时脸色大变。
除了这张字条,他可还有说些什么?
没了。不过此人能轻易出入军营,足矣说明他的实力,所以将军日后还是小心些,莫要让人有机可乘。孙卯提醒道。
段武,找!翻遍整个军营,把他给我找出来!
等一下!
段武刚要应声,却被孙卯打断。
属下虽然没看清那人的脸,但属下注意过,他手上有一道很深的刀伤。前些时日属下本想买些东西回营,结果意外撞见了一个人。此人手上也有同样的刀疤,我便跟了上去,一直跟着进了烟雨楼。
大少爷去了青楼
烟雨楼?段武惊讶出声。
没错,而且看里面姑娘的反应,他应该是烟雨楼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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