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程仰就起床去做了兼职,直到晚上才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女人在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看电视,很是逍遥自在
她不想说话,甚至说是很反感看到这一幕
她假装没看见,径直走过去,没走几步就听见女人说:“你眼瞎了,没看到我在这呢,还不说话,哑巴了”
程仰不想搭理她,又抬脚往前走去
女人手一扬,瓜子尽数的朝程仰飞去,又掉落下来,落下地上
程仰收回脚,转过头,强压着内心的愤怒:“你干吗”
女人笑了,“我干吗,你怎么不问问你干吗去了,你昨晚跑哪去了”
“吃饭”
“呦,就你这样,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还能有人跟你一块吃饭,不嫌弃你啊”,女人像是不确信,盯着程仰看了几秒,随即笑了起来,满眼嫌弃
“你说个话都能给自己憋死,还能有朋友,那个人不长眼的给你做朋友啊”
女人前面贬低自己的时候,程仰心里并没有很大的波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已经麻木了
可是当她听到她说别人的时候,尤其是那个别人是顾欣怡,她的朋友
她忍不住了
忍耐已久的火山在这里得到了爆发,火红滚烫的岩浆从洞穴里源源不断的涌出,经过的地方,顷刻化为灰烬
“够了”,程仰恶狠狠看着女人,大声呵斥
女人愣了几秒,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反驳自己,“你长本事了啊,敢他妈这么跟我说话”
女人说话就是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闭口就是脏话,好像如果不这样说,就说不了话一样
程仰直勾勾的看着女人,眼里的恶意不减半分,甚至更加强烈
说我可以,说她就不行
……
许愿瓶
说我可以,说她就不行……
她不允许任何人说顾欣怡
哪怕只是一个字……
也不可以
女人看她愤怒的眼神,一时也火大起来,“我这几天给你脸了是吧,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怕是认不清这是在谁家”
说着朝程仰走去,一边挽起了身上穿的长袖
“又打脸吗?”程仰笑了笑,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整天就会这,这一套,你不觉得烦,烦吗?”
“你,你……”女人气的说不出话
“我怎么,这么多年来你,你管过我吗?有时候我都会想,是不是我错,错了”
“如果当年车祸死的是,是我,是不是就没,没有这么多事了,我们也不会是现,现在这个样子”
程仰闭上眼,眼角滑过一滴泪,
“你要打就打吧,不过我和谁在,在一起,不需要你来指,指手画脚,你没,没资格”
“好啊,还真是长本事了,说话还一套一套的,我没资格,我是你妈,我告诉你,苦情戏在我这没用,少她妈给我装蒜,你就是皮痒了是吧”
女人咬着牙说道,直勾勾的看着她,脸上的怒火也不再隐藏,顷刻爆发出来
一声声响之后,房间安静下来,沉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不断萦绕
程仰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安静的站在那
她紧紧握着双手,帮自己平复心情
变了,一切都变了
她小心翼翼呵护的点点亮光,熄灭了
“还打吗?”,过了好久程仰很平和的问了一句
女人没说话,很吃惊她没有反抗,明明可以躲的
“不打我回屋了”
程仰等了几秒,女人还是不搭话,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手把门锁上
她靠在门板上,松开握的通红的手掌,指尖陷进肉里,留下一块块红色印记
她又摸了摸被打过一巴掌的脸,轻声笑了笑,无力的滑坐在地板上
疼吗?不疼
她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只是心里有点空空的,带着异样的感觉
慢慢的,心里也不在平静,开始慢慢活跃起来,又在高潮之际突然停滞
强烈的落差感让她觉得身体就像是被突然掏空了一样,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揉了揉胸口,来缓解阵阵刺痛,继而转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绳,举到眼前,眉眼含笑的看着它
“你呢?会离开我吗?”
……
过几天是乔一的生日,正巧赶上周天,每次顾欣怡送她礼物时,都要被她说一顿,不是嫌土,就是嫌没诚意,一点都没有感谢的意味存在
真的是,如果有重来一次选择是否和乔一做朋友的机会
她肯定不……
唉,算了,本宫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还是不和她计较
还是继续选择做朋友吧,谁让本官心这么好
晚上发消息的时候就和程仰顺嘴提了一句,程仰说她那天刚好有空,如果自己不介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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