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句话戳到反骨,孟流景不耐烦地闭上眼睛:“我也没有一直都烂醉如泥,我清醒的时候,也有人捷足先登了。你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你来,你坐我这儿,我跟你好好说说。”
她的心很闷,除了酒精,她迫切地想把这样沉闷的心豁开一个口子。
是谁都好,只要不是魏清舟或者是被她喜欢的人,她不愿意再自己使劲儿咽那些嚼不烂的东西了。
方孜嵘下意识有点紧张,屁股刚挨下,孟流景便皱起眉:“你离我远点,这么长你坐那边不会?”
方孜嵘忍气吞声,又挪到最边上。
孟流景才满意,叹了口气变得哀愁起来:“这阵子我都快憋死了,你真不知道我多憋得慌。咱俩是对手,所以说给你听你不会可怜我,我就不会不舒服。”
方孜嵘有点奇怪“对手”这两个字,又听孟流景喝了一大口:
“哈!魏清舟,我守了她快五年了,结果呢,我刚发现,我喜欢她,她就已经要和别人在一起了!我就纳了闷儿了!哪来的狗贼呢?我在她身边五年,到最后除了我恨不得其他人都知道她在追别人!凭什么呢!”
方孜嵘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孟流景,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她就是那个狗贼。
孟流景还在愤愤不平:“她可喜欢她了,我劝她别喜欢,她也不听我的,我说什么她都不听我的,小白她们也在背后帮她出主意!”
她越说越气,正对着方孜嵘,隔着一米多的距离皱眉问他:“来你看看我!我不可怜吗?为什么没人帮我呢!”
方孜嵘叹了口气:“我理解,也没有人帮我,连林荨喃都去帮外人。”
“对啊!!!林学姐都去帮魏清舟了!”孟流景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你小子也为情所困?”
方孜嵘沉默,然后看她:“我以为我很明显了。”
孟流景没听懂,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今晚上多难过,我听她说要去表白那个狗贼,又看见那么多人倾慕她,本来我是非常恼火的,但是我一想,我是个还没开始就被淘汰的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对她表达好感,我也是最先被淘汰的人,所以我才来这儿躲清净。”
“或许你可以不喜欢她。”方孜嵘尝试趁火打劫。
孟流景嗤笑:“那么容易的话我还坐这儿跟你聊?”
方孜嵘皱着眉头试图和她讲歪道理:“但是她有喜欢的人了,这是你说的!”
孟流景已经被晚风熏得有了七分醉意,她十分享受这种轻飘飘的舒适感,干脆整个人都缩在长椅上,礼服束手束脚,她怎么看怎么碍眼,干脆撕开一点方便行动。
方孜嵘震惊地看着她的举动,好半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你可以盖这个。”
孟流景丝毫不给面子:“拿一边儿去,别跟我传绯闻嗷。”
裴容辙出来接个电话的功夫,便瞧见老远有俩人在秋千那晃,他好奇心靠近,一看是孟流景和方孜嵘,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正要靠近,魏清舟在身后喊他:“裴子?”
裴容辙汗毛都起来了,赶紧若无其事地转身:“温柔姐,你出来透气?”
魏清舟摇头:“我找孟流景,你看见她了吗?”
裴容辙噎住,早就被白岁安同化的他非常不想让魏清舟现在找到孟流景,矢口否认:“没有!”
魏清舟没说话。
裴容辙有点紧张:“真没有,你……你找景姐干啥?”
魏清舟错开视线,有些落寞道:“裴子,别骗我。”
裴容辙哪受得了这个,他竭尽全力挣扎,类似于接受最忠诚最严苛的考验,眼看就要挺过去了,架不住孟流景声调陡然拔高:
“你喜欢我???????”
魏清舟眸色一凛,拨开裴容辙便朝那边走,裴容辙一边念着“完了完了”一边想解释的话。
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魏清舟站在原地,看见孟流景和方孜嵘坐在一个秋千上,即便是一人一边,隔着一米多远。
但此刻月下秋千,两人同坐,也赋予了一定程度上的浪漫含义。
魏清舟无意识地双拳紧握,裴容辙大气也不敢出。
毕竟还没到跟前,孟流景还在震惊里,没注意到那两个人,拉着方孜嵘的衣领追问:“你喜欢我?你再说一遍?”
方孜嵘往后缩了一点点:“我,我说的不是要打你,你怎么,这个反应?”
孟流景语调下降,松开手:“你说你喜欢我,比说和我打架还让我想打你。”
方孜嵘整理好衣服:“你不用急,还没有人可以拒绝……”
孟流景摆摆手:“离我远点儿,我喜欢不着你。”
“……”
如此干脆不留情面,方孜嵘十分受伤:“我不会轻易放弃得不到的,这不是我的风格。”
孟流景把杯子里余下的酒一饮而尽:“那我真后悔一开始叫你过来聊,咱俩一点可能都没有,我不想生出莫须有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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