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想也许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但什么样的老师会用热油烫自己的学生呢?
这样看来凶手不是因为小拇指缺失才没有在王欣欣脖子上留下左手小拇指的指压痕,而是受过伤小拇指没法弯曲。
辛旺盯着照片看了许久,说:“有点像那个……哥哥,下巴上的疤是一样的。”
“你送餐的时候还能想到有什么其他的特征吗?”
辛旺想了想说,“其他就没有了,送过几次他都挺好挺有礼貌的。”
老板娘依旧在他们周围打转,一来怕把儿子牵扯进去,二来网上的信息传得沸沸扬扬,她也忍不住好奇,想看看这个被警察通缉的凶手到底长什么样?不看还好,这一看就愣住了,“这人……”
“怎么,你见过?”姜兮明见老板娘反应不对,连忙问道。
老板娘放下茶壶,拿起儿子手中的画像,似乎回想着什么,片刻后,说:“这人之前来我们店里吃过饭,我记得他下巴上的这道疤。”
她一边说一边往自己下巴上点,“这个人……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是安平县的。”
江微和姜兮明对视一眼,这对他们而言几乎是一个爆炸性的信息。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安平的。”老板娘放下照片,说:“安平,你们知道吧?前面那不是有条江吗?往下游走个两百多公里就到了。小县城嘛,知道的不多,但离这里不远。其实那块有两个县城,就隔一条江,北边的叫安平,南边的叫安阳,因为都靠江,捕鱼的多,吃鱼的也多,我们那有道地方特色菜叫鱼糕,就是鱼肉加鸡蛋加面粉上锅蒸,后来逐渐出了名,一提鱼糕都知道是我们那块的。但南北两边的做法不一样,安平这边喜欢清蒸,安阳那边一般都是油炸,就是做法不同而已,现在吃豆腐脑还要争个甜咸,但我们没那么多讲究。”
“然后呢?”江微问。
“之前我们的小店想推一点新菜式,就把鱼糕摆上桌了,来这湘菜馆吃饭的都是重口味,十有八九都是点油炸的,唯独这个人来了几次都点清蒸,后来我猜他是不是同乡,同他说了几句家乡话,结果他也拿家乡话回我,所以我肯定他是安平的。”
老板娘的话如一线曙光破开迷雾,江微脑中的几个问题瞬间都有了答案。他终于明白为何凶手手法娴熟,但在本市却找不到凶手之前是否犯过案,因为凶手根本就不是在本市犯的案子,第一个受害者极有可能在安平县。另外他直觉凶手消失的三个月一定与安平县有关,这中间是否有发生一些事情,导致凶手回到本市立刻就盯上了王翠,时隔三个月他为何重启杀戮呢?
江微在姜兮明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立刻去安平一趟。
模特
姜兮明和江微从湘菜馆出来,已经打定主意要去安平县看看。
车没开多远,姜兮明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没说两句,立马踩下刹车,猛甩方向盘,车身急转,警车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在车流中间连续变道,往他们来时的方向疾速驶去。
江微问:“又发现新的被害者了?”
姜兮明的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
虽然这个可能江微早就想到了,但是新的命案发生的如此之快,还是超出了江微的想象,他本以为凶手在警方的拉网大排查之下,不敢贸然行动,但凶手并没有坐以待毙,甚至现在还主动挑衅警方,可见凶手已经压根没打算再与警方周旋,似乎要与警方来一场硬碰硬的较量。
警车停在一栋礼堂门口,四周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有几名警察在外面拉起警戒线维持秩序,门口围观的群众不少。警察见姜兮明到了,拉起警戒线说尸体在里面。
姜兮明带着江微进入礼堂。整齐的红色座椅,棕色的舞台,舞台上垂着红色丝绒的幕布,此刻空旷的礼堂里只有几名痕检在勘验现场。尸体就倒在舞台前。
于向东见姜兮明到了,迎上来,说:“死者叫向明,是这附近晓月戏剧社的导演,平时他们排练了一些剧目,就会在这个礼堂演出。今天有场演出,所以死者提早来这里。案件的第一发现人是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大约半个小时前发现了尸体报的警。”
“向明现在是戏剧社的导演兼编剧,以前是个语文老师。”于向东特地强调了这一句,“据法医判断,死亡时间大概在三个小时之前。”
从姜兮明进来就没有见到陈方的影子,不t知道那小子作为法医去干嘛了,周围只有几个痕检在勘查现场,寻找微证据。
姜兮明戴上乳胶手套,查看了一下尸体周围,说:“割喉,一刀毙命。”
于强东点点头,“刚刚陈方说尸体周围留下了不少指纹,还有手印,从门口进来也留下了一串足迹,与之前完全不同,而且死者似乎与凶手产生过搏斗,指甲里面还留下了不少皮屑组织,看来那小子压根就没打算躲。”
姜兮明心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也没有必要再躲了。只是曹磊杀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这人既不年轻,也不是女性,而且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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