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京的百户这么闲的吗,又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董惜惜问得随意,时均闻言急忙从怀里摸了一会儿,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来,“姜甯和君尧婚期定了,她和邵姑娘还是希望你能回来喝杯水酒的。”
拨弄着柴火的董惜惜闻言嘴角微弯,接过信件拆了出来,是封请柬。
红纸黑字,金漆点缀,两个名字靠得极近,倒是喜庆。
“这么点事情也不必你亲自跑一趟吧,让人送来便是了。”
董惜惜眼神落在请柬上,目光温柔,雪一般荧白的脸被火光渡上一层暖光,浅浅笑意挂在颊边,时均看得有些呆。
他一直觉得董惜惜很美。
从初见到熟知,这张脸一直美得很惊心动魄,不管是故作娇媚还是清冷无波,总是时不时浮上时均的脑海,擦也擦不掉。
董惜惜突然转头看向时均,时均那窥视旁人的目光突然被截获顿感心虚,急忙把目光移到了火堆里,“他们婚期太紧,不到二十日了,给旁人送怕找不到你耽误了,所以我便来了。”
“算上你来的路程,还剩不到十日,确实急了点。”,董惜惜把拨火钳放下,小心地把信件放入怀中,“明日我同大家告个别就回京吧。”
时均应了一声,感觉有些惆怅。
惜惜姑娘对自己似乎依然是爱搭不理,给他一种想要抓住却抓不住的虚无感。
屋外的风吹得肆意,灶上的水也煮开了,董惜惜站起身把外衫还给时均,找了个干净的大碗给时均倒了杯水。
时均搂着衣服,上头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女儿香,他下意识又想起当时意乱情迷扑在董惜惜身上轻薄了她,顿时耳根发热。
“你喝了热水去堂屋凑合着睡一宿吧。”,董惜惜把热水放在灶台上晾着,丢下这句话就回屋睡觉去了。
时均点点头,温声应好。
这一夜两人隔着一堵薄墙躺下,两人都没有睡好。
次日,天才蒙蒙亮,时均翻了个身起来彻夜未眠,他擦了把脸上街买了两笼热包子回来。
董惜惜起来把为数不多的行囊整理了一下,吃过东西就拿着钥匙出去找三婶。
三婶倒是没见过董惜惜起得那么早还惊讶了一下,听见她说要离开了更是吃惊,但很快又露出了笑脸来,“也是该走了,时公子跟你郎才女貌,他又这样关照你,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才不正常。”
董惜惜知道三婶是误会两人的关系了。
“三婶,这段时间谢谢你关照了,麻烦你同那些婶子还有孩子们说一声,日后若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看看的。”
“诶,好,我晓得的,你安心去。”
董惜惜回到小泥屋门前,时均已经把两人的行囊都捆在马背上了。
他牵着马,一身白衣立在门前,晨光微熹,风撩起他的衣袍,墨发翻飞,恍若谪仙。
董惜惜低头缓步靠近,为心中泛起的涟漪感到烦躁。
这样的如玉公子,和她本就是不相干的两类人。
“只有一匹马,惜惜姑娘不介意与我同骑吧?”,时均牵马走近,脸皮发烫。
董惜惜放眼看了一下四周,还早着,暂时也没有办法弄到第二匹马了,只能先答应,心想着等下一个镇子再去买匹马便是了。
时均松了口气,翻身上马朝董惜惜伸出手,董惜惜看着那只修长的手,犹豫了片刻握了上去。
他的手温热,她的手微凉,交握的瞬间,两颗心都颤动了一下。
时均轻轻一拽董惜惜就借力上了马背,鞭子一甩,清脆的马蹄声载着两人朝着晨光奔去。
路旁的景色飞速后退,也不知道时均是故意还是无心,马匹的速度极快,董惜惜只能伸手环住时均精瘦的腰身避免被颠下去。
前头男子淡淡的熏香钻进她的鼻端,让她感觉心里那股烦躁更甚了。
而时均坐在前头,捏紧缰绳的手已经微微出汗,姑娘如玉如云的手横在他腰间,让他的心跳跟着路面一块剧烈起伏。
从边城赶回庆京,快马加鞭十日的时间足够了,两人赶了一天的路,在一个镇子的客栈前停下休息。
原本时均是想两人赶到当地的卫所去休息的,但他考虑到董惜惜是个姑娘家不太适合跟一群大男人住在一个小院里,最后还是跑到了客栈来。
店小二殷勤地上前迎客,接过时均的马就问,“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时均提着两人的包袱淡笑道,“住店。吃食也安排一些吧。”
“好叻。”
小儿把马安置好立刻把两人领到柜台前,掌柜看了两人一眼,只拿出了一个牌子,“客官,这只剩下一间厢房了,还是个中等的稍放,您二位……”
时均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董惜惜,董惜惜表示无所谓,他又瞥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最后还是决定住下来。
两人坐下等着上菜,小二离开后他立刻便开口,“我拼个椅子睡在门口便好,稍房住的客人三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