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杀死苏晴雨的廖保荣一样,凶手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杀了人所以想要借助天克女的传说把罪名转移到董惜惜的身上。
脚踝上的瘀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褐色的瘀痕表示秤砣是在死者已经没了气息之后才挂上的,瘀痕的方向也与垂挂秤砣的方向相符,没有异样。
尸检完成,姜甯帮死者把衣服重新穿上,方见山和卫所的仵作一同把尸体重新搬回了棺材里。
姜甯粗粗扫了一眼棺材,突然发现棺材里头有两块颜色突出的碎屑。
600 树皮
“等等,先别放下去,我看一眼。”
姜甯及时出声喊停了方见山,半个身子探进棺材里从底部捏出了那两块褐色的碎屑拿到光线下查看。
“是树皮。”,旁边的沈君尧一眼看破,默契地从工具箱里取出一块小布巾让姜甯把树皮放进去保存。
姜甯点燃桌上的蜡烛伸进棺材里,发现底下并没有其他的树皮了,也就那么两块头皮屑大小的落在了里头。
棺材都是刨好的木材所制,即便做工粗糙也只会出现木刺和木屑不会是这样原生态的褐色树皮,唯一的解释就是树皮是尸体上带着的,在捕快把尸体放进去之后被蹭到了底板上。
姜甯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沈君尧立刻询问方见山当初取下尸体的时候可有注意吊着尸体的树,方进山表示收敛尸体时并不是他当值,他并不清楚,但是案件的卷宗里提过树皮,但不是死者的衣服,而是勒住他的腰带。
“仵作验尸的时候提了一嘴,说是那勒住死者的腰带上有不少树皮,应该是腰带挂到树上的时候刮蹭上去的。”
可姜甯分明记得方才她查看勒死吕柏章的腰带时并没有在上面看见任何树皮。
方见山面色尴尬地解释了起来,“应该是我们府衙的仵作寻思着树皮跟验尸没什么关联,随手就给抖掉了……”
沈君尧的脸色肉眼可见就沉了下去,林皓感觉指挥使下一秒就要骂一句废物了……
时均这边已经在捕快的带领下和两个白衣到了现场,路过董惜惜门口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发现门扉紧闭,里头也没有动静。
理智告诉他破了案子对董惜惜才是最好的,他选择了先赶往现场。
吕柏章是个教书先生,并不是那种在私塾和学堂里的先生,是个一对一上门教学的先生。
他的院子倒是干净整齐,衣服都还晾在架子上来不及收。
院子里有一颗一人环抱都不能拢住的大松树,粗壮的树枝长得都比较高,常年绿色的针状树叶很是繁茂,是隐匿身形的好地方。
树底下靠近树干的地面上被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一个能容两人站立的正方形,左右两边各有两条平行的直线,形成一个=口=的形状。
捕快见他目光落在地上便主动解释含义,“阎王招婿的仪式里这新女婿是要坐轿子等着牛头马面把他送下去的,这是轿子的形状。当时尸体就是挂在这个符号的正上方,就像站在轿子里了一样。”
时均依着捕快的话抬头往上看,捕快又给他指出了当时挂着尸体的那根较粗的树枝。
捕快随后继续补充道,“那根树枝的高度恰恰跟墙壁差不多,从外头不容易看见树枝上挂了东西,所以尸体也是第二天一早才被发现的。”
吕柏章身亡的次日早上是约好了要到一户人家中去授课的,大概是因为他迟迟未到,那户人家就以为他忘了约定所以遣了家仆来寻。
结果家仆在外头喊了老半天无人应答,反倒是周围的邻居全被叫了出来,纷纷表示没人见过吕柏章今日出门。
鉴于吕柏章从未失约过,又无人见他进出,邻居们便担心他是不是在家中生病无人照应了,索性就几个人把门撞开了。
不开也就罢了,撞开倒是把这一群邻居给吓破了胆。
吕柏章就直挺挺挂在了松树上,眼睛瞪得死大,脸蛋上那两坨红色胭脂把依在门外的孩子全吓哭了。
在来的路上捕快就已经把当时他们搜查屋子的具体情况都给时均说了一遍,现场也一直没有移动任何东西,他先是在树底下仔细搜索了一番才进屋去看其他区域。
树底下的地上除了那个特殊符号是没有任何足迹的,地面有明显清扫过的痕迹,凶手掩盖了自己的足迹。
屋里没有发现梯子,但椅子的高度足够将尸体挂到树上,时均查看了屋内的几张椅子,在最高的那张椅子的椅脚上发现了院子里沙土的痕迹。
屋内的桌上只放了一个杯子,但桌面上却留下了两处面对面位置的水渍。
601 读书人
吕柏章是独居的,按理说坐下喝东西留下水渍也是只有一处。
出现两处水渍,房子的门栓又是从里头落下来的,凶手必定是在案发当夜和他喝过东西。
时均凑近看了看水渍,发现几乎都是圆形的便猜测是杯子里的水溢出沾在杯底留下的痕迹,于是他又朝身旁的捕快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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