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夫人去孩子坟前给他放些生前最爱吃的糕点,发现坟上的泥翻新了,担心遇上≈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盗墓贼。可开了棺木发现里头陪葬品一样不少,但是……”
“但是什么?”,姜甯皱眉,就不能一句话说完吗。
曹奎瞪了她一眼才又接着道,“但是发现我儿子的寿衣歪歪扭扭像被人脱开过,我夫人便想着给他整理一番,结果发现他尸体被人剖开了,里头内脏翻得一团乱……这是什么样的畜生才能干出这样的事!”
他又狠狠拍了一巴掌桌子才继续往下说,姜甯从他嘴里可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就是说,有人在这短短七日内,偷偷开了五座坟,陪葬之物没有丢失唯独尸体被人开膛破肚了?那为何又说我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说的这些个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姜甯安心了不少,原主最近一个月除了姜府基本就没有外出过,也就出去了四回,哪来五次作案,这嫌疑立刻就能洗清。
“还不承认?等到了镇府司的诏狱里,有的是手段让你招。”
曹奎才刚说完,马车就停了下来,姜甯都来不及多申辩两句就被推搡着送到了诏狱里。
御宁卫的诏狱,外头传言是个吃人不吐骨头满是酷刑的人间炼狱,姜甯前脚刚踏进门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求饶。
再往里走,她从旁边一个微敞开的门缝里瞟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吊在木桩子上,一只小腿只剩下骨头,地板上一片黑褐色的血迹。
“姜甯,那些刑具若是用上了,怕你熬不过一个时辰。”
沈君尧施施然落座在刑室内的椅子上,眼底寒潭一片不见情绪,伴着外头凄厉的惨叫,烛火摇曳间叫姜甯生出在面见阎罗判官的错觉来。
她有些胆寒,但强装着镇定回他,“沈大人,我真的不认识那些失窃尸体的原主,曹大人也并未告知为何认定我是疑凶,我实在无话可招。”
沈君尧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依然不去看姜甯,“被剖的五具尸体皆在同一家棺材铺买棺雇人下葬,而你,七日内出现在这棺材铺里三次,遇见了三具被剖尸体的家人,你是这桩案子最大的嫌疑人。”
一旁的曹奎已经从架子上取来了绳索,瞪着一双怒目冲她咬牙切齿,“谁没事一天到晚往棺材铺跑,万家棺材铺的老板都记得你了,还说你给自己买棺材,我看你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才敢去挖坟剖尸的。”
姜甯哑然。
3 尸体里的黄符
曹奎倒真的没冤枉她,原主出府四次,确实三次去了棺材铺。
沈君尧闭着眼睛似乎在假寐,曹奎便上手去绑姜甯,姜甯急忙解释,“是,我是去了三回。第一回 是我奶娘病故,我去棺材铺给她买口棺下葬。第二回我去给自己订一口棺材,第三回则是去跟老板确定上门替我收尸下葬的时间。你说遇到了三户人家,我印象不深,大抵就是在铺子里遇见罢了。”
“堂堂一个姜府大小姐,犯得着亲自去棺材铺给自己买棺材?还要棺材铺的人上门替你收尸下葬?这理由说出去怕是三岁小儿也不信的。”
曹奎越听越气,也不管姜甯挣扎,三下五除二就把姜甯捆到了木桩上,直接转头就从一旁的火盆里掏出了一块烙铁来。
姜甯虽然想着早死早投胎,但不意味着她是不怕死的壮士,那烧红的烙铁渐渐逼近散发出灼人的热力,她禁不住闭上眼睛。
“曹奎。”
沈君尧及时出声制止了他。
姜甯要不是被捆着都恨不得跪下来谢谢他全家了。
“上鞭刑,姜大小姐替自己买棺材一心寻死,这烙铁怕是不管用。”
姜甯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把谢谢收回改成脏话问候。
“沈大人且慢!我在姜家的遭遇你们也看见了,我替自己买棺材是因为熬不下去了。我爹宠妾灭妻我在府里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奶娘去了,我连唯一的依靠都没了才想寻死。后娘污蔑我杀害她的孩子我爹二话不说就要打我,我被你们御宁卫拿了,他急着与我撇清关系。这样的家,你们觉得我替自己买口棺材安排好后事有什么不妥?总不能真的被害死了让这些财狼虎豹用破席子一卷就扔在乱葬岗吧,那还不如自己挑个好日子服了毒安安静静死了,找个棺材寻个人替我收拾下葬。”
生怕这两尊大佛不信,姜甯还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来。
她没撒谎,原主真就是这么想的也真就是打算这么干的。只是有点倒霉,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嗝屁了,然后留下烂摊子给更倒霉的她。
大抵是确实看到了姜家对姜甯的态度,曹奎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沈君尧缓缓睁开眼盯着姜甯的脸看了片刻,眼神犀利得像打量猎物的狼,姜甯被他盯得后背发毛。
“沈大人,要说我嫌疑大,那棺材铺的伙计嫌疑不是更大,我也就遇着三户人家,可这五户都在万家棺材铺买棺下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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