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在熙王府中当差。”赵柘放下茶杯,也站了起来。德天朝赵柘的方向看了一眼。赵柘微微点头。
“我看,你分明在撒谎。”这个慌字还未出,天疏便一剑伸向了德天的面门,正是三十六式无相剑中的第一剑和光同尘,剑法快而变,如同一片光晕般看得让人目眩;一招才尽第二招已经送到,是十五式虚怀若谷,只见天疏左臂虚抱,右臂举剑腾出,飞身到了德天面前,向上一挑,正好把德天的帽子抄起抛向空中。
原来他此招不在攻他要害,还是要揭露他的面目。只见德天约莫三十岁上下,生的颇为俊美。他面色惊慌地看着天疏,胸口上下喘息。天疏并不罢手,左手又推出一掌,这一掌他运了十成的功力,如排山倒海般拍在德天胸口,他当场倒地,连吐两口鲜血。若不是他自己武功不弱,运了气相抵,寻常人便会当场死在天疏掌下。
“果然不出所料,你根本不是什么德天,你是蜀山弃徒吕希音!”
“师父!”德天将手刀扔在地上,拜倒在天疏脚下。
天疏抱拳向赵柘一伸,同时面向在场的所有门派:“诸位,你们可知,此人本是我门下最小的弟子,名叫吕希音。就在三年前,他因为要偷练蜀山派的绝技伏魔十九鞭,偷盗秘籍,被他的三师兄撞见,就残忍将其杀害。”他说道这里,心中想起当日情景,不禁情绪悲愤交加,又道: “杀人之后,被我和他的两位师兄识破,我们将其关入牢中,不想他乘机逃跑,从此音讯全无。这三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这个逆徒的下落,不曾想他竟躲入王府。”
“师父,徒儿当日残害三师兄是一时错手,徒儿这些年来无比懊恼,还请师父原谅!”德天似换了个人,只见他嘴角一道鲜血顺势淌下,一改刚才的冷酷无情,似乎这些年来藏在心里最大的秘密一下子公之于众,一块石头落了地。
天疏不理会德天的求饶,向赵柘道:“王爷,草民本无权干涉王爷的事,但是此人乃是我蜀山派叛徒,肯请王爷将他交由我处置!”他在言语上丝毫没有维诺,甚至有一种要挑衅赵柘的意思。
“这季焕狗一般的贱命,居然有那么多人要来为他求情。”赵柘缓步走下看台,随后,于中仁、林寒初、于墨霄等人也纷纷跟了上去,聚在比武台周围。
赵柘继续道:“他是德天也好,是吕希音也罢,既然三年前离开你们蜀山,跟了我,那便是我熙王的侍卫。他的命,我来保。天疏道长,你若是要处置他,就问我来讨要说法吧。”
“看来王爷是不肯放人。”天疏和赵柘两不想让,一时僵在场上。
于中仁走上前,挡在两人中间:“王爷,天疏道长,于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或许可以化解这两难境地。”
赵柘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天疏头侧在一旁,并不说话:“今日僵局涉及到蜀山派、烈鹰门、承天教和熙王之间恩怨。如今双方都有折损,矛盾在于德天侍卫和季掌门的去留。不如我们沿用大会规矩,王爷再出一位得力干将,与我武林同盟所出的一人再次对决。胜者,可决定德天和季焕的去留。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好,那于掌门,你来选吧。“赵柘答应得干脆。
于墨霄突然上前一步:“爹,天疏道长,让墨霄代武林盟出战吧。爹和天疏道长是掌门前辈,不便出战;施道长身受重伤,无法参赛;齐公子虽然计策高明,但用毒怕是遭王爷非议,不便代表我武林出战,思前想后,还是让墨霄去最合适。”他这一顿说辞只是灵机一动,而更主要的目的是,他想去会一会赵柘的人,他想要挫败他们,打灭他嚣张的气焰。况且若是他获胜也可支配季焕的命运,在林寒初面前证明,不只有他赵柘可以为她报仇。
于中仁和天疏对望一眼,他们相信,赵柘应该会派另一个手下的侍卫出战,此人的武功应该与德天相当。于墨霄的功夫在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不至于太吃亏,也正好让他可以在武林大会上崭露头角,加上于墨霄刚才所说的也不无道理,由他出战的确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两人便点头答应。
赵柘打量了于墨霄,他轻轻扶上林寒初的肩头:“这位就是你说过的于公子吧?”嘴角微微上浮。
于墨霄的心中如同火烧般炙烤难耐,他凝视着林寒初那清雅绝美又微微惨白的面容,冷冷道:“林姑娘真是好大的能耐,不动声色便可让武林和朝廷都为你赴汤蹈火。”
林寒初听出他言语中的讽刺,她本无意让赵柘为自己出头,今天的事她也是被动的很,可是赵柘突如其来的举动,却似乎故意是要做给武林甚至是于墨霄本人来看。他究竟意欲何为?她无法揣测清楚,而却让于墨霄对她的误会更深了,可心结早已缔种,再加深一层也没有什么不同。
她曾经以为于墨霄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知己,可是自从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他辜负了她,甚至转身便和柳若眉举案齐眉。和她相比,于墨霄不是更加让人心寒吗?她本还有一丝念头想与他解释和赵柘的关系,可是大庭广众不合时宜,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下去,只微微哽咽道:“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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