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齐望亭的鞭子上安有无数细小的倒刺,只要沾到衣服皮肉就可以扎入,更何况刚才施无德用大力去抓鞭头,这一下亏吃得真大。天疏道长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竟然才第一招就落了下风,不由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施无德回了神,这次他主动出招,在内力催动下,拂尘再次化为利剑,齐望亭的小腹刺去。齐望亭不敢怠慢,退后一步,用鞭子试图挡开拂尘的劲道,但是他的内功和施无德相比之下,心有余力不足。这拂t尘的威力还没攻到他身上,就已经让他腹中气血翻腾。情急之下,他挥鞭朝施无德面门抽去,施无德见状,向后跳开,一招蜀山派的鹞子翻身,身体擦着鞭子的下缘避了开去。他的拂尘脱手而出,直直朝齐望亭攻去,还是击中了他的腹部,齐望亭吃痛,闷哼一声。这招过后,两人算打个平手。
施无德不甘心,抄起地上的拂尘向齐望亭腿上抄去,齐望亭把长鞭一扔,从腰里抽出软剑。施展开去,犹如一条蜿蜒前行的灵蛇,与长鞭的法门一致。施无德受了伤,功力只有往日的六七成,和齐望亭斗将开去,你来我往一会竟然拆了几十招。
拂尘和软剑在他们手中犹如舞蹈般施展自如,教现场的群雄看得倒是赏心悦目。就在此时,突然两人的兵器缠到一次,施无德将拂尘一拉,两人冲向对方,齐望亭左手出掌,欲拍向施无德心口,施无德回出一掌,与他掌心相触,只觉一阵刺痛,人往后退了几步。
施无德站定,摊开掌心,只觉一阵刺痛,原来是一枚细小的银针扎入掌心:“卑鄙小人,掌中带针!”用衣袖缠在手指上,将手掌中的银针马上拔下。他才这银针多半喂了毒,还要及时拔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台下群豪纷纷议论起来。
“施道长,我劝你就此认输,就地运功逼毒,你的毒已经蔓延到七筋八脉,若再运内力,一炷香之后,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齐望亭轻飘飘地说,甚是孤冷得意。
“小子,休得胡说,我一中针就马上拔下,再厉害的毒也不可能瞬间蔓延全身!”
“施道长,你再仔细看看你的手掌。”
施无德摊开自己的左掌,不由吃了一惊。刚才银针所扎的孔流出的鲜血为红色,并无异样。而最开始长鞭倒刺所扎出的无数小孔中,此刻却呈现紫黑色,而且整只手掌和肩头都开始慢慢麻痒。
“好啊,你个卑鄙小贼,你在一开始就在长鞭上淬满了毒!”他气极而骂,竟然都忘了自己修道之人的涵养,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毒气上行,下盘不稳,一时瘫坐在地上。
天疏再也按捺不住,飞身上台,冰冷地盯住齐望亭,怒道:“我蜀山派与烈鹰门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乘早收手,不然老夫不客气。”他一向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对一个二流门派的晚辈说这样的话已经是怒到了极点。
齐望亭双手抱拳,深深躬了下去,从怀中拿出一个暗红瓷瓶。淡然道:“天疏道长莫怪,胜败乃兵家常事,齐某只为比武取胜,从未想过伤害令徒性命,此乃解药,内服三日便可全解。天疏道长乃是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想必也不会与晚辈计较。”他这么一说,便是堵住了悠悠众人之口,天疏也不能再说什么。他又望向盘坐在地上逼毒的施无德,面无表情道:“施道长,多有得罪了,承让。”
天疏一把拿过解药,拉起施无德,重重哼了一声,纵身下台。
这一突然的巨变让全场哗然,齐望亭依然面不改色地整整自己的衣服,站在台上赫然不动。
于墨霄对刚才他这一连串使诈用毒的伎俩鄙视到了极点,有一股子冲动想马上冲上台去和他比试,但想起父亲在大会前叮嘱过他御剑派作为东道主,要到最后才出场,便将冲动暂且压了下去。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宣布道:“烈鹰门齐望亭胜。”
比武台西面,一个上了年纪道姑打扮的人站起身来,她嗓音洪亮,一听便是内力上乘:“好小子,让我徒儿来会会你。玄机子,你上吧。”众人转头看去,原来是商梁派的秋下真人,派大弟子玄机子出战。
玄机子身材魁梧,双目炯炯,在气势上比齐望亭威猛了许多。商梁派和蜀山派都属上一届大会的五大门派,刚才蜀山失守,秋下真人派玄机子出战一来是从门派道义上来讲,可以挽回五大门派的面子,二来若是玄机子取胜,也是为了阐明他商梁派的实力,从侧面证明强于蜀山,好让门派发扬光大。
玄机子反身上台,干脆利落道:“齐公子,请吧!”齐望亭拾起地上的长鞭,看来他此战依然是要故技重施。玄机子将右手掏入怀中,摸出一团亮晶晶的织物,一展一套,竟然是一副天蚕丝手套,他轻笑道:“此物乃西域天蚕丝所织,不怕金石刀刃,就让我来会一会你这毒鞭功夫。”
齐望亭嘿嘿两声冷笑,鞭头已经攻到了玄机子的小腿跟前。玄机子一招鲤跃龙门,在空中一个筋头,双手下探,试去抓那鞭子。齐望亭迅速抽鞭,一反手,抽向玄机子的背心。玄机子双手拍地腾起,施展轻功,往后跃开数步,到了台边,一个示意,只见台下商梁派的弟子叫道:“师兄接着!”将一柄长剑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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