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一定不是林寒初干的。因为我就是在子时去地牢放她走的,之后她便离开了庄上,没有再回来,人不可能是她杀的。快,快找到严亮!”
柳若眉惊道:“什么,人是于师兄你放走的?那她从子时开始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没有离开?”于墨霄肯定道:“正是,所以,她不可能是凶手。”此刻一个下人慌慌张张进了屋里,刘妻抬起头来,问道:“怎么拉?如此慌张。” 那下人道:“回禀夫人,奴才去那严老爷的房里看了,他已经不知去向,屋里空无一人!”
刘妻惊叹:“啊!难道果然是他!于公子,柳姑娘,这可如何是好?”于墨霄和柳若眉对视一眼,都觉这庄上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于墨霄安慰刘妻道:“刘大嫂,你听我说,看来刘伯伯和刘师兄都是严亮所杀,并且他多半是受了烈鹰门掌门季焕之命。烈鹰门如今在武林势力很大,你们不能轻易得罪。我劝你们万万不可轻易报仇。如今刘家上下只剩下孤儿寡母,这寄舒山庄不是久留之地,你们明天一早赶紧收拾行李,速速离开投奔亲戚去吧。记得沿途上要乔装,不要透露姓名。他日若有什么难处,你可以写信到开封府御剑派,我和我爹一定会帮你们。”刘妻匆匆谢过,又伏着刘秀之的尸身哭了起来。
于墨霄和柳若眉起身走到屋外,这雨下得比来时更大了,哗哗地冲刷着屋檐,再响的哭喊声也轻易地被盖过。于墨霄若有所思,柳若眉打断他问道:“于师兄,你在想什么?”于墨霄回过神来道:“柳师妹,忙了一个晚上,你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叫醒我师妹,赶紧收拾行李,我们速速回开封去。”柳若眉道:“是,我也是怎么想的,我们不宜在路上耽搁太久。”她顿了一顿,继续道:“于师兄,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于墨霄皱了皱眉,突然冲进大雨中,“我有事出去一次,明日天亮之前回来,你们不必找我。”说着人已经走远。柳若眉冲着他叫道:“于师兄,你去哪里?”他没再回答。
于墨霄到马房拿起一顶斗笠,骑上马便往城郊飞奔。他心中七上八下,尽管此刻他依然无法原谅她骗了自己,可是起码证明刘一照的死与她无关。才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到了那片树林前,可是哪里有林寒初的踪影,附近连一间可以躲雨的茅屋都没有,此刻她会去哪里?于墨霄勒住马,慢慢往林中骑去,边走边大叫:“林姑娘,你在哪里?林寒初,林姑娘?”可是哪里有回应?雨声打在他的斗笠上,声音大得连他自己的叫声都已听不清。他只能又继续往前走,无奈这雨夜里,连火把都点不着,只能借着闪电的光,在树林里寻找。“林姑娘,你听到吗?你在哪里?林寒初?我是于墨霄啊!”
两个时辰过去,直到东方既白,雨势渐渐变小,于墨霄还是一无所获。这才悻悻地往寄舒山庄回骑。
建州城中,烈鹰门依然是往日一副威武气派。季焕衣装整齐,坐在梨花木雕刻的腾龙太师椅上,手上两枚浑圆剔透的玛瑙太极球翻转不停。他对严亮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这日严亮才刚回到建州第二日,一早就被季焕叫去,两人在偏厅内谈话,门窗紧闭,下人也都被叫了出来,生怕被外人听了去。他单膝跪在地上,迟疑道:“掌门有所不知,这刘一照和他儿子的嘴都硬得很,属下已经软硬兼施,可是他们还是半个字都不肯透露。本来可以将这二人带回烈鹰门慢慢逼供,可是偏偏碰上御剑派少主于墨霄,属下自知功夫不是他的对手,为防刘氏父子将秘密泄露出去,属下只好自行决定,干脆将这二人灭口。还请掌门见谅!”
季焕一拍桌子,喝道:“混账,谁准你擅作主张?你可知道二十年前的那桩秘密,当今世上的已经没几个人知道,如今林擎已死,你又把刘一照父子给杀了,现在让我再去哪里找知情人? 你这不是断了老子的线索?”
严亮被他这么一说,吓得双膝跪地,连忙道:“掌门莫急,虽然刘氏父子已死,但是本次属下发现了另一个线索。” 季焕怒气稍收,问道:“哦?说来听听。”严亮续道:“这次拜访刘一照的时候,不想居然碰到了林寒初!她当日在建州城重伤之后,不但没有死,而且还认识了御剑派少主,看得出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本来这次属下想把她带回烈鹰门交给掌门发落,不过可惜…”季焕厉声道:“吞吞吐吐干什么?有什么就说。”
只听严亮接着道:“那日在万佛寺,我正与刘一照僵斗之中,突然那林寒初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欲对属下下毒手。不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黑衣人从背后把她给打晕。后来属下将刘一照给杀了,没想到那个黑衣人居然威胁属下将杀人的罪名嫁祸给林寒初。我本不想受他指示,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杀了一了百了,把林寒初带回建州慢慢审问,没想到这黑衣人武功高强,没几招属下就落了下风受制于他。他说要么把事情嫁祸给林寒初,让属下乖乖回刘府装作被人袭击什么都不知道。要么此刻他就把我给大卸八块。后来的事只好听任安排。林寒初之后就被带到刘家地牢关了起来。两日后,属下逼问刘秀之未果,本想杀了人之后干脆去地牢把林寒初一并劫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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