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身是汗,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当她用帕子去擦拭脖子上的汗水时,她惊恐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居然都是血。
贤妃彻底慌了。
她没有受伤,血是哪里来的?
她赶紧叫宫女进来,厉声质问:“刚刚有谁进入我的寝宫吗?”
宫女看她疯癫模样,害怕地跪在地上,“没有,奴婢们一直守在门口,没有人进来!”
贤妃看着手中的血,全身剧烈颤抖起来。
难道,真的是兰昭仪?
贤妃忍住尖叫的冲动,害怕地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都好几天了,贤妃还没动手?”
淑妃满脸不爽问着地上跪着的宫女。
那名宫女是她安插在贤妃宫里的细作,每两天会偷偷来淑妃宫里汇报贤妃的一举一动。
“回淑妃娘娘,贤妃娘娘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太好,疯疯癫癫的,还让奴婢们去要了好些符咒过来,贴在床头。”
“这贤妃是怎么回事!”淑妃满脸疑惑,“皇后头痛难愈,贤妃又发疯,真是奇怪,难道还得本宫亲自对付八皇子?”
寻嫲嫲让那宫女出去,低声劝道:“娘娘,对付八皇子的事情,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好。如今皇后病了,贤妃也疯了,若是八皇子出事,难保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娘娘你!”
淑妃想想也是,可是又有些不甘心,“看来还真的只能便宜了那个小王八蛋!哼,我就多留他一些日子!等皇后和贤妃好了,我再想法子对付他!”
任氏被八皇子接进皇宫。
“奴婢拜见八皇子。”任氏跪在地上,态度谦卑。
厉景辰看着养母,脸色复杂。
“娘,你不必对我下跪。”
任氏没有从地上起来,颤抖着声音道:“八皇子,您如今身份尊贵,奴婢只是个卑贱下人,您不能再叫我娘了。”
厉景辰屏退宫人,扶起她,让她坐在榻上,声音苦涩,“娘疼了我九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娘。”
任氏看着八皇子,眼中泛起泪花,“八皇子,为了您自己,也为了奴婢,请您以后别再叫我娘了,好吗?”
厉景辰进了宫后,也学了宫中规矩,他知道,只有听任氏的,才能保住任氏性命,他艰难点头,“是,我知道了。”
任氏欣慰点头,看着他一身华服,激动道:“真好,您如今回宫了,以后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厉景辰忍不住问道:“娘任嫲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份?”
任氏想了想,为了厉景辰的安危,还是选择告诉他真相。
“是,奴婢早就知道了。”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亲娘是怎么死的?”厉景辰急切问道。
任氏擦了擦眼泪,慢慢道:“当年,有一个宫女将找到奴婢,将还是襁褓中的你托付给了奴婢。她告诉奴婢,宫里有贵人命令奴婢,要讲你带出宫杀死,她不忍心,所以才找到奴婢。兰昭仪对奴婢有恩情,所以这些年,奴婢再苦再难,也要将你养大。”
“是谁要杀死我?那宫女可有说?”厉景辰追问。
任氏点头,“是贤妃。”
厉景辰愣住。
居然是贤妃。
那不是乔夫人的姐姐吗?
乔家对他有恩情,可是贤妃却害了他母亲,也差点害死了他。
厉景辰想报仇,可是又担心牵连到伯爵府。
任氏道:“八皇子,贤妃地位稳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我们也没证据。你如今还小,等你羽翼丰满,再报仇不迟!而且,奴婢也没法肯定,那宫女说的是不是真的!若是她说的是假的,那你的仇人,也有可能另有其人。”
厉景辰点头,冷静下来,“任嫲嫲说的是,我不会冲动的。”
他刚刚仔细琢磨,也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
若是贤妃真要杀他,一定会派亲信动手,那个宫女根本不可能放过他。
所以,那个放了他的宫女,肯定不是贤妃的人。
她背后之人肯定也不简单。
他要慢慢筹谋,为母亲,为自己报仇!
任氏看到厉景辰冷静的样子,放下心来,“你能冷静下来,我很高兴。那忠勤伯爵府对我们有恩,我们对付贤妃,也不能牵连他们。”
北凉公主进京
“我知道,任嫲嫲放心,我不会让忠勤伯爵府出事的!”
想到那个软软糯糯的三小姐,给他吃的用的的李姨娘和小桑,还有善良可爱的乔家公子小姐,和善的老爷夫人,教他功夫的冯护院,厉景辰还觉得有些唏嘘。
本以为能在伯爵府无忧无虑长大,等他学到本事,好好报答伯爵府。
哪里知道,他的身世居然
其实,他更宁愿自己是那个什么也没有的阿辰,也不愿意自己和任氏被裹挟进这么凶险的地方。
可是,命运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他也只能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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